可怎么睡得下啊,打仗的事儿又不是过家家,说没事就没事,莫之阳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系统,我们去准备药材,说不定会有人受伤。”天刚蒙蒙亮,莫之阳就坐不住,起身手忙脚乱的就要穿衣服。
这外袍刚套上,就听到军营里传来欢呼声。m.xündüxs.ċöm
“是不是回来了。”莫之阳一边跑一边穿好外袍,冲出帐子就看到岑遇行带着人回来了,那些人还扛着几只羊羔子。
看到他平安无事,这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阳阳。”
岑遇行回来,看到他领子没翻好,身上替他整理,“怎么醒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昨夜风急雨骤,能把很多味道冲刷掉,或许是心理作用,莫之阳还是担心。
“无事。”岑遇行吩咐孙副将犒赏将士,自己先带人进帐子,“我无事,昨夜趁雨势大,我们佯装去烧敌军的粮草,实则驱散他们的牛羊群,游牧民族,粮草还是少,但牛羊多,虽然不是什么大动作,但找牛羊这事儿,就够他们心烦的。”
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无事就好。”
“放心。”岑遇行回握住他的手,“我自有办法。”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之阳也稍稍放下心,总该信他的。
昨夜被夜袭,汝牧气得暴跳如雷,这该死的岑遇行,就只会搞这点小动作,好好的一个大将军,竟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
汝牧想来睚眦必报,被夜袭之后,也搞了一次偷袭,两人一来一往,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昨天被偷袭,虽然早就有准备,还是有伤亡,莫之阳怕他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半夜就起来帮忙,和几个军医一起,为他们治伤。
“小心点。”莫之阳拔出针灸的银针,正要站起来时,头一晕差点没栽倒下去。
“宿主,你到中午都没吃饭。”系统有点不高兴,宿主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帐子里伤员都已经安置好,莫之阳扫了一眼,“差不多了。”可以安心去吃饭。
回去时,莫之阳听到帐子里岑遇行他们在说话,也就没去打搅,周围溜达溜达,“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系统也不好说。
其实,莫之阳猜测会在冬天到之前结束,否则就更多麻烦,而匈奴那边也耗不起,冬天他们的马匹和食物是不够的。
溜达一圈回来,莫之阳就看到岑遇行在帐子门口等着,赶紧小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嗯。”牵住他的手,岑遇行把人往里拉,“你是不是没吃饭?这都到中午了,还没吃饭。”
莫之阳撩开这一边的帘子,偏头躲过落下来的一角,“你不也还没吃饭吗?”
闻言,岑遇行脚步一顿,突然回头看着他,“等,等到蝉鸣的时候,就好了。”
这句话为何意,莫之阳皱起眉头:好家伙,这是让我等到盛夏才吃饭?可去你的吧。
双方来来回回的打了几次,但都是小摩擦,每次汝牧想打,都被迂回躲过,一时间,也不知岑遇行到底在做什么。
左邪单于的帐篷内,都在商讨。
“十万兵马,却不与我们对阵,到底是为什么。”阿密达看向上首坐在羊皮椅子的单于,“要不,我们逼他?”
“逼,怎么逼?”汝牧担心岑遇行有诈,这个人太狡猾,尤其是战场上,像一只滑手的泥鳅,他不想打谁也没办法硬逼着。
甚至,他可能会借他们着急想开战,设计埋伏。
艾上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打不打的,到底要做什么!这叶朝的人,都是怂货。”
汝牧坐在上首闭目沉思,听他们乱糟糟的,突然睁开鹰似的眼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到冬天,我们都会很麻烦。”
“对。”艾上点头附和,“实在不行,我就去右邪单于那里,借十万兵马,从邻安国抄险路直接打到京城去,取了叶朝皇帝的狗头!”
“不行,邻安国那条天路太险峻,而且邻安国一直在给叶朝纳贡,如果他不同意再把你们出卖,那你们也回不来。”汝牧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让岑遇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单于,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质吗?”乌木突然想起来,站起身走到单于跟前,“用他来逼岑遇行和我们打。”
“他?”说起这个男子,汝牧就想笑,“岑遇行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别说是温珂陵,就算是这个男人的师弟,他也不会因为他有半分怜惜,在那个人男人眼里,天下比什么都重要。”
几个人商讨许久,都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是汝牧自己回去做决定。
临近草原就是好,夏天一到晚上,就凉爽舒服得不行,莫之阳趴在床上看小黄话本子,刚翻过一页,系统不高兴了。
“我还没看完呢。”系统气呼呼。
莫之阳赶紧把书翻回来,“行行行,看完跟我说。”
这时候岑遇行进来,“阳阳怎么还没睡?”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到衣架子上。
“是啊,在等你回来。”把书合上顺手放到一边,莫之阳爬起来,盘腿坐好朝他伸出手,“是不是很累?”
俯身抱他一下,就顺势坐到床边,岑遇行伸手捞过他放在枕头边的书,“你怎么又看这些。”孟浪,太过孟浪了。
“你都收了我几本了?”莫之阳跪坐起来,给他揉揉太阳穴,“你再收我书试试。”
本来还想揣走,岑遇行听到这句话,想了想还是把书放回去,“看看医书什么的不好吗?非要看这个。”
“医书都翻烂了。”莫之阳才不蠢,放着快乐小黄书不看,非得去看什么医书。
岑遇行也没强求,“你欢喜便好。”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阳阳,这几**不要乱走,乖乖的待在帐中,知道吗?”
“我明白。”看来他是打算动手,莫之阳点头,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老色批,明白的。
转眼已入盛夏,蝉鸣了,岑遇行终于开始动手,得到消息的汝牧,也开始准备迎战。
两军之间,突然就好像上了弦的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临出兵前,汝牧悄悄把阿密达叫到帐子里,给他一张画像,“我们对阵时,你带人悄悄潜入叶朝军营,把这个人给我带出来,他有可能在岑遇行的大帐里,记住,不可伤到他,小心点。”
“是。”阿密达接过画像,展开看了眼,面生得很,也不知有什么用,但还是听话的下去准备。
汝牧胸有成竹,两军兵力悬殊,这一次就好好的让岑遇行吃个亏,最好借此将他一网打尽。
整军刚要出发,右邪单于的亲兵就闯了进来。
“左邪单于,右邪单于被偷袭了,天降的五万兵马,把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右邪单于也被,也被斩于马下,我部求左邪单于发兵相救。”
本来汝牧心里欢喜,可以跟岑遇行一较高下,可没想到突然来了这样的消息,直接把人踹开,举刀挥下,人头轱辘的滚到桌子下。
其他人都敛声屏气,不敢在多言。
“该死的岑遇行,原来那么久不打,是稳住我们,然后去偷袭右邪单于。”现在汝牧算是明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该死的岑遇行,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那左邪单于,我们还发不发兵帮右邪单于?”乌木有点心惊。
“不!”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去帮忙,汝牧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谁都不知道右邪单于来求救的事情,听到了吗!”
“是。”谁还敢反驳,低头应下。
“将军。”孙副将驰马上前,正好在岑遇行身后,与他一起眺望远方,能看到匈奴阵营。“将军,要发兵吗?”
“不,看来消息已经传到一个,还有另外一个,等等,等他们撤军时我们再追击。”岑遇行成竹在胸。
早在大军开拔时,岑遇行就已经暗中叫人乔装出京城,在各地集结兵马,再一路赶到边塞,就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汝牧觉得,自己一定会着重京城安危,不会带超过十五万兵马出来,结果就是这样先入为主害了他。
现在还有五万兵马,已经将匈奴大汗宫围住了,岑遇行还特地嘱咐那些人,要留几个活口出来通风报信。
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他们敢撤,就可以乘胜追击。
大部分被岑遇行带出去,军营空虚,莫之阳就窝在帐子里看小黄文,等着自己老攻大胜归来。
“仓啷~”
外边好像有什么摔到地上,莫之阳警惕的爬起来,“系统,我觉得不对劲。”
“我也..”系统开始担心。
白莲花的直觉,莫之阳决定找个地方躲起来。
解决完外边看守的人,阿密达带着人潜进来。
莫之阳躲在床角下放衣服的箱子里,屏住呼吸,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不敢乱动。
“人呢?”阿密达找一圈却没找到,目光落在那个箱子上,“拿刀砍一下。”抬手就朝箱子挥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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