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都给你捅了那么久,居然越来越容易黑化,这个狗男人,真的有够过分的。
“师兄。”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滴清泪挂在眼眶欲落未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见他哭,江贺年心都泛酸,只得安抚哄着他:“阳阳,此事与你无关,是我不好,不该不欢喜,只是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当这个武林盟主。”
还不是为了给你挡煞。
莫之阳轻轻摇头:“师父说,他想看到江湖再无纷争,我......”
“可......”没曾想,师父此前对自己的寄望,如今都放到阳阳身上,江贺年也不知如何是好。
垂下头,莫之阳用闷闷的声音回答:“是师父将我带来此处,也是因为他,我才能遇到师兄,自然是不愿意违背师父遗愿。”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说。
江贺年将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抚:“无妨,阳阳要做便做,什么武林盟主,都无甚大事,左右有师兄呢。”
‘危险情况解除,宿主继续加油。’
有时示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太为难自己。
左右他还是自己的阳阳,江贺年也没有太勉强,若是太勉强他,惹得不高兴,心疼的反而是自己。
只是决定要让他回去,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回去,只怕还得做些花样,才能让武林盟的那些人不怀疑。
毕竟失踪了那么久,贸贸然出现,只怕会引起他们猜忌。
思索一会儿,江贺年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捧起阳阳的脸,细心的嘱咐:“阳阳,你需得听我说,莫要怀疑我。”
“师兄不会害我,我信师兄。”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恳切,给予他最渴望的信任。
果然,这世间,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只有阳阳。
“阳阳,你失踪这些时日,贸贸然出现实在不妥,我有些安排要做,但你需得昏迷一两日,可否?”江贺年想过,若用桀教的名义,行事会更方便。
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乐意,莫之阳点点头:“好,我都听师兄的,只是师兄,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吗?”
“武林盟有我的人,我可以偷偷潜进去寻你,别慌。”揉揉他的细软的发丝,江贺年只觉得欢喜。
原来得偿所愿,真的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贺年的安排很妥当,先是将莫之阳用桀教特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运送到下游的一处人家。
当然,那一户人家也是桀教的人假扮的,只说在合理钓虾时恰巧救下,但是人一直在昏迷。
这武林盟有桀教的细作,那桀教自然也有武林盟的暗桩。
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江贺年命人假装在那个暗桩面前泄露,桀教的人已经找到武林盟主的行踪,也故意将行踪泄露。
那就正好,那暗桩将此事禀报过去,那些武林盟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地方,接走莫之阳,还特地留下些钱银答谢。
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合理,除了莫之阳身上的迷药。
那药是桀教特有的,内力越雄厚的人,药性越大,莫之阳中了一点,整整昏睡三日,最后悠悠转醒时,看到清扬掌门那张紧张的表情。
“清扬掌门?”莫之阳躺在床上,刚清醒脑子还有点混乱。
宫主挤开清扬掌门,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盟主,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我睡了那么久?”莫之阳眉头微微皱着,脑子好像被是搅动开来,很是不适。
被挤开的清扬掌门也重新到床边,看他面色不算太差,倒也放下心来:“还不止呢,听闻那户人家说,你已然昏睡四日,一直未曾醒来。”
“啊?我,可是我不记得发生什么。”莫之阳想要回忆,却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摇摇头:“我记得,我看到如心中剑落水,本来欲救她,哪知刚跳下水,那小腿一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宫主知道,他说的那位落水的是如心,可她也不知踪影,寻那么多天,只怕被冲到更下游去了。
不过,更让宫主奇怪的是,为什么盟主会和如心有牵扯。
听他这样说,再结合那细作送来的情报,清扬掌门猜出个大概。
想必那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盟主,那些人前来骚扰,就是想想把盟主掳走,只不过被武林盟的人拼死抵抗。
原本没有得逞,但看到孟主席下水之后,水里埋伏的人就上去暗算,因为清扬掌门在与那些人交手时,看到他们衣服都是湿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埋伏在水里,盟主下水被暗算昏迷,结果水流湍急,他们失手没能找到他。
一直到几天前,细作收到风声,才知道原来盟主被冲到下游一户人家,只是桀教的人碍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没有明目张胆的过去。
这样反而赢的时间,叫自己先找到盟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可是清扬掌门总觉得奇怪,如心是怎么中剑落水的。盟主又为什么要去救没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题。
见清扬掌门眉头紧皱,莫之阳轻轻磕了一句:“清扬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盟主莫要担心。”见这孩子受伤,清扬掌门也心有不忍,毕竟他才十八,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还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阳没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贺年的那个男人,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迟疑的问一句:“宫主,如心还在吗?她做的银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听到这句话宫主眉头皱起来,据自己所知,如心和盟主并未有什么交集:“盟主怎么问起银耳羹的事情?”
“出发前那一晚,如心给我送过银耳羹,很好吃,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想去救的。”说着,莫之阳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没救到她。”
此事为何自己不知?宫主有点诧异:“如心给你送过银耳羹?”
“对啊,她说是宫主你吩咐的,怎么不知道吗?她对我很好,所以我看她落水,才会去救。”莫之阳说着,露出很难过的表情。
眼眶红红的,又觉得丢人,于是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没能救到她,我对不起她。”
这样,落水的原因,显得越发的合理。
清扬掌门了然,原来是因为如此,盟主才跳水救人,于是递了一个眼神给宫主,她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对此事不知情。
这下就奇怪了,清扬掌门皱起眉头,抚须轻声道:“盟主,你先休息,我们先出去。”xündüxs.ċöm
莫之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止住抽泣,拿开手臂是清明的眼睛,哪里有什么泪痕:这样的话,嫌疑都会转到如心身上,而自己干干净净的,而且是为了救人。
“啧啧,以后真的别得罪你。”系统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这一箭双雕,利用江贺年还有清扬掌门,箭法真好。
如心现在不在,生死未卜,哪怕找得到她,送银耳羹的事情也确有此事,嫌疑定死了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清扬掌门和宫主出去之后,两人顺着武林庄的廊子拐过一个月亮门,出了盟主的院落才开始谈论此事。
“我没有吩咐如心给盟主送过银耳羹,因为盟主年纪小,我更是吩咐过,莫要轻易接近,如心是知道的。”宫主皱着眉,看来此事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清扬掌门也摇摇头:“此事还需得好好查一查,若真的如掌门所言,那只怕如心目的不纯。”
“是。”宫主甚觉伤心,未曾想到,自己得意大弟子如今却深陷疑云,是敌是友都不知,若真的是桀教的细作,那么多年的细心栽培,都喂了狗。
这里地方是武林庄,莫之阳休息一日之后,便觉得好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回来的事情解决,那董苍的事情也该解决。
只不过,幂蓠落下,那些人也必定看到自己,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江贺年出手。
这样,不仅能杀他们个措不及防,还能撇干净自己,一石二鸟。
可怎么和他开口,这是个问题,还得慢慢引导才是。
在床上思考着,就听到敲打窗户的声音,莫之阳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人影掠过屋内。
这人真牛批,就敢明目张胆的来。
“阳阳。”江贺年绕过四扇屏风走到床边,一身红衣显得十分鲜艳,手里还提着一个烤漆的食盒。
“师兄。”莫之阳眼睛一亮,但是因为看到食盒才亮的。
“欢喜吗?”江贺年略显醋味的问一句。
废话,有宵夜吃你不高兴,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用力点头:“欢喜啊!”
果然,江贺年看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盒子,无奈摇头,走到床边:“你是欢喜师兄来,还是欢喜师兄的糕点?”
果然又是送命题,莫之阳想了想,给出一个完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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