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墓他们并没有带多少食物,几次三番的逃命下来,大家都累得不行,又几乎没有进食,大家的状态很差,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现在清醒着不过是硬撑罢了。
他们观察影画的时候,吳邪像失了神似的拼了命向东南角露出的洞口跑。他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在离得最近的胖子和解雨辰没及时反应过来拦住他,小哥和季珩放任的情况下,倒还真被吳邪跑进去一段不短的距离。
接下来的事就不过多赘述了,他们在洞的最深处碰到了神志不清的阿宁,脚踝肿胀的不成样子。吳邪顿时坚定了跟季珩学会这个的想法。
本来他爸和二叔三叔就够嫌弃他的,整天拿小花给他举例子,要是被他们知道小珩也会这么多,这么优秀,那他在这个家的地位得低到什么地步啊?这个家还能有他的位置吗?
阿宁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还犹未可知。他们一致认为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让季珩看看她是不是装的。
但是当季珩给出:“她很清醒,是装的”的结论时,他们又觉得不太可能,谁装晕能装得这么像啊?奈何季珩一句道破那具蜡化的尸体是一个人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他们不敢轻易质疑。
胖子看问题的角度很简单,道:“小禾子身上不是有针?要我说,咱给她来上几针不就知道了?这女的在甬道里可是对我们下死手,扎她也不亏。”
吳邪不想对女人动手,胖子于是自告奋勇问季珩要了几根银针,对着阿宁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吳邪别开视线,一脸嫌弃,他不是很想承认他认识眼前这个笑得比反派还像反派的胖子。
他下手前,季珩特意给他指了几个位置,道:“这几个穴位扎了最疼。”
胖子求之不得,逮着他指的其中一个就要下手。
阿宁彻底装不下去了,穴位扎针她虽然不会,却也了解每次下针都有着严格细致的要求,稍有不慎她就得遭罪。
季珩的医术她不清楚,但是胖子绝对是一个门外汉,她哪里敢让一个门外汉给自己扎针。
她利落地抽出别在腰上的匕首,二话不说就朝胖子刺过去。柿子要挑软的捏,在场身手最差的非胖子和吳邪莫属,胖子离她很近,她伤胖子肯定要比伤其他人要容易得多。
胖子虽然防备着她,但是没料到她腰上还别了把匕首,这么近的距离,眼看他是躲不开了。
好在解雨辰及时出手,替胖子挡下了一劫,跟阿宁缠斗在一起,他自己躲闪不及,右手手心被她的匕首划了一道,止不住的流血。
小哥和季珩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到阿宁动手,第一时间冲过去帮解雨辰,季珩的动作比小哥还要快一点,他们很快把阿宁制住,小哥开口示意胖子和吳邪想办法把她绑起来。
胖子表情纠结了下,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吳邪拽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问他,“胖子,让你绑阿宁,你解裤腰带做什么?”
“用腰带绑阿宁啊,不然还能干嘛?”胖子不明所以道,“我们又没带绳子下来,不用裤腰带绑用什么?用你绑啊?”
而解雨辰手上的伤口太深,季珩只能从拿出绷带先给解雨辰简单的包扎一下,等上了岸再做细致的处理。
绑好了阿宁,他们本来是要原路返回的,胖子无意中看到了一棵树的影子,顺手就把阿宁丢给了吳邪。
他试图说服吳邪进去看看,宝贝就在眼前他做不到无视。吳邪知道他想干嘛,当然不愿意,小哥说他进去后失去了记忆,可见这里面并不安全。
直到小哥也出声表示自己要进去,吳邪有些担心,不过也没说什么,小哥愿意去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季珩和小花没说话,胖子自动默认他俩也愿意去,少数服从多数,吳邪负责看住阿宁,一行人摸索着向树影靠近。
只见一株一人多高的珊瑚被种在一个巨大的瓷盆里,用卵石压着,枝桠上挂着很多金色的小铃铛,这就是那棵神秘而危险的珊瑚树了。
台阶尽头放的不是预想中的宝贝,胖子很是失望,张口正要问问天真,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没想到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珊瑚树上的小铃铛一齐震动起来,织成了一首怪异的曲子。
“坏了”,小哥神色一紧,立马把自己的耳朵堵住,提醒吳邪他们:“这铃声不对,快把耳朵堵起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魔音不断充斥几个人的脑子,刹那间好像有成千上万个铃铛在耳边嗡嗡作响,霎时间几个人觉得脑子都要炸掉了,隐约间可以感到有液体从鼻间耳朵处流下来。
阿宁最惨,她手被反绑着,根本动弹不得,更不用说抬手捂住耳朵了。
季珩第一时间抬手替解雨辰捂住他的耳朵,解雨辰担忧的看向季珩,发现他面色如常,确实没被铃声影响到才放下心。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解雨辰耳边一丝声音也听不到,是以他的状态还不错,不听声音,只看胖子和吳邪的动作他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痛苦。
“叮”,一声完全不同于铃铛震动的声音传出来,好似在每个人的耳畔落下,他们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这时候铃铛的震动也慢慢停止,嗡鸣一声,化成粉末纷纷扬扬从半空中落下,场面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震撼。
这场铃音来得突然,消失的更离奇。张启灵目光转向季珩,总觉得是他做的,但是他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什么来。
胖子震惊地随意抹掉脸上的血迹,问道:“小哥,这咋回事啊?”
闷油瓶沉默着摇摇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往回走。看张启灵离开,吳邪随意给阿宁擦掉她脸上的血迹,拽着她跟在他身后,胖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姿态分外夸张。
吳邪忍不住调侃他,“怎么,舍不得离开啊胖子,不然你就在这住下来,晚上抱着珊瑚树睡觉,白天跟禁婆聊聊天,多好啊!我呢隔一段时间就来给你送点东西保证你活着,你看怎么样?”
“天真,你这可就不对了,你看啊……”胖子作势就要给他掰开细细掰扯掰扯。
小哥打断他的话,“省点体力,我们出去的位置不一定就在船边上。”
他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几个人十分清楚,他们确实要省点体力,不然就算他们不被困死在墓里也会被累死在海里。
吳邪和胖子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那具有尾巴的妖异干尸固定在顶上,胖子趁机从穹顶上扣了两颗“夜明珠”下来,待大家准备好后引爆了那具干尸。
兴许是炸药分量不够,只有顶上的柱子被炸断了,他们失望之际,脚下突然晃动起来,他们赶忙背上氧气瓶,顺着涌进来的水流游出去。
胖子从水里冒出头,哗地一下带出一大片水花,他抬手抹了把脸,笑的畅快,“成功了,我cao!真没想过真的成功了,我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来时的船正停靠在礁石边,奇怪的是,船舱内空无一人,里面的东西还有新近使用的痕迹,看样子他们刚离开不久。
船内的收音机不断重复着请海上船只进港避难,
吳邪艰难的拖着阿宁游到船上,身上的伤口被海水刺得生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要把在水里少呼吸的氧气全吸回来。
缓了片刻,他掀起自己的衣服查看伤口,发现浅一点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疼的主要是那些深的,剧烈运动下被海水一刺激又有了出血的趋势。
吳邪心想,小珩这药这么好用的吗?可惜药被他俩撒完了,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
想到那药撒在身上的痛感,吳邪情不自禁抖了一抖,看他给潘子身上的小伤口上药的时候潘子也不疼啊,难道说两种不是一种药?还是说潘子比他们能忍疼?
季珩不是很信任胖子开船的技术,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把身家性命交给一个新手,是以他下海前特意发消息吩咐季家派人来接。
在季家的人来之前,季珩让解雨辰坐在凳子上,自己去一边翻找药箱,解雨辰看了看他的神色,心里很是无奈。
季珩把药箱放在手边,却不急着给解雨辰上药,直接咬开自己的手指,混合着解雨辰掌心新涌出的血液,在他右手手臂上绘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图案。
他的动作解雨辰始料未及,却也没挣脱,微凉的手指沾染上血液在他的皮肤上描摹着不知名的图案。
或许是因为紧张,那个图案解雨辰一时间除了繁琐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复杂到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会感到眩晕的地步,“不知道阿珩是怎么记住的”,他如是想。
光芒一闪,他手臂上血液的痕迹慢慢变淡,图案整个没入了他的手臂。
解雨辰想要缓和下他们之间的气氛,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口询问:“这是什么?”
季珩小心地给他涂抹药膏,动作很轻,听到他的话头也不抬道:“诅咒”。
解雨辰失笑,清冷淡然的人,生起气来跟个小孩子似的,赌气不理人。怎么可能是诅咒啊,季珩说的他一点也不信,他这样说摆明了是还在生气。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季珩给他用的药,是阿珩自己带来的那种,用精美的瓷盒装着,涂抹开冰冰凉凉的,完全没有吳邪和胖子表现的疼,他的伤口可比他们的要深多了,按理说只会比他们的要疼才对,除非……这不是一种药。
没等他想明白,解雨辰突然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一黑,就这么昏倒在季珩怀里。
季珩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生气吗?气的,他知道小花做的没错,换他他很有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他还是宁愿小花可以自私些。
即便是为了救胖子,季珩也不希望他是以自己的安全作为代价。
沉默不过是因为,他没办法更没有理由去生解雨辰的气,却也做不到不在意他的安危罢了。
季家派的人来的很快,季珩抱着解雨辰从船舱里出来时属实把其他人狠狠地震惊了下,看他睡着了才稍微觉得正常点。
不对啊,睡着了叫醒不就好了?搞不懂搞不懂。
胖子离开前把阿宁绑在船上,身上但凡锋利一点可以帮她割断绳子逃脱的东西都被他给扔得远远的,吳邪扔了几包吃的在她身边。xündüxs.ċöm
胖子拧不过吳邪,只得把吃的挪远了点,那女人在甬道里摆明了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不给她点教训他心里难受。
把阿宁绑这他们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相反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太过仁慈了,毕竟阿宁当初可是想要弄死他们,他们给她留条命算不错的了。
这艘船上是有定位的,用不了多久阿宁公司的人就会来找那女人,她不会有事。
临了他还抱了条船老大的石斑走,美其名曰这是船老大把他们扔在这的补偿。
那条鱼他垂涎的好久,船老大死活不愿意让他吃,这下胖子倒是得偿所愿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盗笔的变数更新,第64章 诅咒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