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然没动，过了一会，突然跑了出去。
赵书瑶看着乐嫣然离开，把房门摔得震天响，垂了下眼眸，继续盛粥。
肚子饿了，赵书瑶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看锅里还有一些，坐下来后拿出手机给向量发短信。
向量十多分钟就回来了，盛粥坐下来，“这是瑶瑶熬得粥？果然和本人一样香甜。”
赵书瑶耳根子一红，“咳咳，我要回去上班了，爸爸的身体你就不用操心了，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嗯，我给你订机票。”
晚上向量和她一起飞回了京城。
赵书瑶没想到向量订的是头等舱的机票。
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余生。
三个人的位置，还是在一排。
搞什么！
赵书瑶的脸都白了！
秦余生这货，有豪华的私人飞机居然不坐，跑到客机坐头等舱？！
有没有搞错！
赵书瑶看到秦余生，好心情瞬间没了。
最要命的是，还是在同一排。
虽然头等舱有四个座位。
但秦余生身边没有人坐，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排只有他们三个。
坐如针毡也不过如此。
赵书瑶恨不能直接打开飞机舱门跳下去。
赵书瑶戴上眼罩，闭上眼睛，想要忽略来自男人身上袭来的气场。
可是飞机内的空气却像是不流通似的。
丝毫不起作用，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淡淡凌冽的薄荷味道。
赵书瑶快要疯了。
“向医生，我去洗手间。”
赵书瑶起身去了洗手间，锁上门，用力洗了一把冷水。
清醒了许多，一直坐在马桶上，直到有人敲门，才慢腾腾起身。
打开门，赵书瑶说了声不好意思，低着头就要走出去。
门外的男人，没动。
没有让路的意思。
赵书瑶这才拉回思绪，看到了视线里的小牛皮鞋，还有高级定制的西装裤。
质感极好，一看就价格不菲。
是他！
赵书瑶心底咯噔一下，她也不抬头，直接就要走。
“装傻充愣你倒是挺在行，怎么现在不嚣张了？”
男人低嗤了声，冷笑着，拽住了她的胳膊。
“秦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撒手！”
赵书瑶血气一下子就涌上了脑袋，想要挣脱开秦余生的手。
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撒手？我秦余生想要抓住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从我手里逃走。”
男人似乎意有所指。
赵书瑶当做听不懂，“你再不撒手，我就要喊了！”
赵书瑶看秦余生还没有想要松手的样子，张大了嘴巴。
还没喊出来，突然飞机一阵颠簸。
赵书瑶胃里翻腾了下。
她扭头冲到盥洗池，趴在池子上，哇的呕吐了出来。
吐了个天昏地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真要命了。
上次怀孕反应都没有这么严重。
赵书瑶漱了口，揉了揉小腹的位置。
一扭头，发现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脸色阴沉带着审视地盯着自己。
赵书瑶吓得后背冒冷汗，“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怀孕了？”
男人眸色低沉。
赵书瑶听到男人说出来的话，下意识抬起手护住了腹部的位置。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你怀的孩子是孽种，最好不是，否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现在有未婚妻，你还不配怀我的孩子，不配有秦家的骨肉！”
男人冷厉地盯着赵书瑶。
前几天看到赵书瑶和向量的照片，他几乎要暴怒了。
可根本没有这个立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看到赵书瑶无辜的脸，他就有种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孽种？秦余生，被我碰一下，我都嫌自己恶心！我恨不能把你碰过的地方，皮都给撕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你以为自己脚踏两只船，卂渎妏敩
就不恶心吗？！”
赵书瑶过大的声音，吸引了空姐的注目。
她用力瞪了秦余生一眼，扭头就走。
秦余生盯着赵书瑶的背影。
幽冷的眸底，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好像不认识她了。
从兜里拿出来了一根手链。
不值钱的玛瑙珠子，穿成的手链。
上面几个烫金的字。
秦余生。
这是赵书瑶刚嫁入秦家给他做的手链。
那天她满心欢喜的把手链送给他。
看到这串廉价的手链，他嫌弃地打掉了她递来礼物的手。
手链掉在地上，红绳断开，珠子碎裂了一地。
后来不知道被哪个仆人收拾起来修复了。
他偶然在房间看到，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了。
一直戴在身上。
明明是市场上几十块的小玩意，处处透露着廉价。
也不知为什么收在身上这么多年。
冰凉的玛瑙石，在手指的摩挲下，像是变得温润了些。
回到京城，这里降温后愈发冷了。
向量把外套给了赵书瑶，上车后才暖和了些。
乐嫣然回了海城，京城的房子，赵书瑶还有钥匙。
打开门的一瞬间，赵书瑶傻眼了。
客厅都是外卖垃圾，饭盒放了几天，发臭发馊，甚至还有蟑螂和蚊虫在上面爬过。
因为都是垃圾，室内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饶是一贯面色温和，不变喜怒的向量，眉心紧拧，扫视一圈，可以看到眸底翻腾的怒意。
“我叫个阿姨上门打扫卫生，向医生你先回房间休息避避难！”
赵书瑶立刻拿出手机，打给了阿姨。
向量站着没动，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蟑螂，脸色有点难看。
赵书瑶拨通了电话出去，阿姨很快就来了，手脚麻利的两个阿姨，短短半个小时就打扫干净了，还清理干净了冰箱。
赵书瑶才发现冰箱里的肉类和蔬菜，也全都被乱七八糟，甚至牛奶都喝了一半被扔在冰箱里，盖子都没有盖上。
半个小时后，客厅焕然一新，只是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通风了一会，才稍微没有这么刺鼻。
送走阿姨，赵书瑶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打开房间门。
再次傻眼。
乱七八糟。
她的衣服全都被扔在地上，甚至脏兮兮的，还有她明天要穿的白衬衫，也都乱糟糟脏兮兮，鞋子也被乱扔，还有被穿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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