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什么？”
“上面自然是有瑶池。”玖儿一脸正经的答道。
“......”
“咯咯咯！”见苏羽无语的样子，这狐狸精顿时忍不住捂嘴偷笑，随即才道：
“奇花异草、奇珍异宝、仙人传承、无上妙法、先天灵根、创世至宝......无所不有，任君采撷。”
“只要能攀上峰顶，这些都是客人你的，包括这整个昆仑虚。”
苏羽听完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并且仔细捋了一下后，很多之前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先是九尾天狐玖儿通过占卜之术算出了阿狸最适合当她的传人，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阿狸召来了这里。
随后他为了找阿狸，便带着李梧桐和秋末一起找了过来。
进来之后触发了某种曾经西王母留下的认证机制，成为了得到纸鸢认可的昆仑虚客人。
同时玖儿也搞明白了为什么阿狸会所她最合适的弟子......等等，她为什么就这么笃定？
苏羽念及此处，愣了一下后便将疑惑问了出来：
“照你所说，阿狸是我的契约御兽，而我又有可能是昆仑虚未来的主人，你费这么大力气等了这么长岁月才找一个传人，就因为这个？”
“这还不够吗？”玖儿诧异道：
“奴婢本为此界先天生灵，自幼跟随王母娘娘聆听教诲，尚且无法破境成仙。若是正常情况下，奴婢的弟子想要只靠修炼就超过我如今的境界成为仙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想要成仙，只有一个办法......机缘！”
“机缘？”苏羽笑道：
“若论机缘，你是西王母爱宠，这份机缘，有谁能比得上？你总不会觉得我以后能比那传说中的西王母更强吧？”
“难说！”玖儿耸了耸肩，随即又道：
“再者说来，王母娘娘的爱宠又不止奴婢。在仙人们还在的时候，我们这些所谓神兽，与其说是宠物，倒不如说是替仙人们处理一些杂事儿的奴仆。”
“比外界其他的先天神兽起步要高一些是真的，但高也不过是高在眼界和资源上，仙人们也不会专门抽空为我等讲道。”
“资源这种东西，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而你若真的得到王母娘娘承认，攀上那主峰，抵达瑶池，成为了昆仑虚的主人。未来成就能否比肩西王母那等仙人尚且不论，至少成仙是没有问题的，且绝对不会是寻常仙人。”卂渎妏敩
说到这里，玖儿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羽，舔了舔红唇道：
“奴婢自问没有靠自己的本事成仙的能力，也不指望弟子有这等本事。”
“既然靠自己不行，那便只能抱大腿。给仙人当宠物奴婢已经试过了，宠物终究不过是宠物，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的本事突破，突破不了便只能等寿元枯竭而死，此路不通。”
“因此，再要抱大腿，显然不能只充当宠物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而是成为更重要的角色。”
“比如呢？”苏羽眼角抽了抽，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比如在未来的昆仑虚之主尚且弱小的时候，爬上他的床，给他生十个八个儿子。”
“王母娘娘钦定的下一任昆仑虚主人，奴婢相信不会是抛妻弃子的人渣，日后真要立地成仙了，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妻儿寿元耗尽老死吧？”
苏羽：“......”
恍惚间，眼前狐狸精的样子似乎于某个人重叠了起来。
是你，秋末！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死了不知道几万年的狐狸精，居然都想让她的弟子跟自己生孩子。
别太离谱了好吧！
没有注意苏羽在想什么，玖儿说完之后，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只恨奴婢早生了些年岁，如若不然，哪里还用得着将成仙的希望寄托在弟子身上，早便要自己上了，凭奴婢的魅术，以客人现在的修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
差不多得了，你还挺遗憾是吧。
苏羽嘴角抽了抽，有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啥。
给他整无语了属于是。
“咳咳，还是说正事儿吧。”略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苏羽将话题掰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只要攀上了那座主峰，进入了瑶池，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成为昆仑虚的主人么？”
“差不多吧，仙人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奴婢都不清楚，更别说具体应该怎么成为昆仑虚主人了。客人总不能指望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宠物能知道什么秘密吧。”玖儿无奈道。
聊着聊着，她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端着了，话里话外都随意了许多。
论正经，果然是不如外面的纸鸢。
苏羽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现在看来，不管是纸鸢还是眼前的玖儿，放到蓝星，甚至隔壁天玄界去，都是不世出的超级大能。
可在这昆仑虚里，显然在仙人们还没离开的时候，只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
不能指望从她身上套到什么大秘密。
“我听纸鸢姑娘说你已经于几万年前坐化了，可如今看来，却丝毫不像是坐化了的样子啊。”苏羽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确实死了很久了，大概......五万年？记不清了。不过在死前，奴婢将一缕真灵封存在这座宫殿里，因此在这里客人还能看见奴婢，在外面便不行了。”玖儿当即答道。
“真灵？”苏羽皱眉道：
“这跟灵魂有什么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灵魂会衰老死亡，可仙人的真灵却不然，只要有一点真灵尚存，便是被碎尸万段，也死不了。”
“奴婢修道几十万年，虽然没能羽化登仙，却也勉强炼出了这一点真灵，当然，这跟仙人的真灵是不同的，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无法让我复活，但只要昆仑虚中的灵气不枯竭，我这一点真灵便永远可以不散。”说到这里，玖儿目光看向苏羽：
“一点真灵尚存，就有复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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