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凭着一把力气挣了些钱,起了新屋,娶了心上人,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可谁曾想媳妇有天生的心脏病,两人一起长大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但因为家里穷没去医院看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为啥。
直到她和络腮胡结了婚,在家里晕倒,被送到了医院,才知道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拖了这么些年,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做手术治疗。
而且他们县的医院治不了,得去省城。
做手术以及后续治疗的钱,对络腮胡来说堪称一笔天文数字。即使他再能干,不吃不喝攒上许多年都够呛。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媳妇就这么病发而亡,为了尽快攒够做手术的钱,拉着村里的几个人干起了劫道的行当。
靠着这些不义之财,络腮胡带媳妇去省城医院做了手术,即使大夫说为了媳妇的健康以后不能要孩子,也不耽误他高兴。
但劫道这行当沾了手就不好退了,即使他不想干了,底下的几个弟兄也不愿意,再加上媳妇虽然做了手术,平时吃药花费也不少,他便一直带着几人干下去了。
只是平日在村里,一行人口径一致,都是说出去做买卖发的财。
络腮胡的媳妇不知情,以为他们真的是出去做买卖,便让络腮胡带着她的傻弟弟也出去长长见识。
络腮胡推脱不过,想到小舅子虽然傻倒也听话,便应下了。
结果到头来害得小舅子被撞成了半身残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偏偏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小舅子跑到医院里来时,他媳妇也刚好在医院里,就这么巧,直接撞见了。
络腮胡的媳妇一直愧疚自己不能给丈夫生个娃,这次意外怀上了孩子,便想着先瞒着,等孩子月份大了再告诉丈夫。
结果傍晚时肚子一阵抽痛,她就跟婆婆一起到医院检查,谁料就这么遇见了惊慌失措的丈夫和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弟弟。
络腮胡在老娘和媳妇的逼问下,直接说出了他们口中赚钱的买卖其实是劫道。
这话一说完,媳妇晕了,老娘更是开始翻白眼,眼见着也要往后倒,络腮胡刚把媳妇抱到病床上安置好,见此又忙过来搀扶老娘,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老太太信佛,平日里也常把因果报应这一套放在嘴边。www.xündüxs.ċöm
年轻时丈夫因保家卫国而死,自己也是做了一辈子好事,于是后来儿子赚了大钱拿回家,她也一直当是福报来了。
可谁料儿子口中的赚钱买卖,竟然是劫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络腮胡的媳妇在婆婆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因果报应这一套也深信不疑,她觉得弟弟被撞成残废,就是报应来了,于是醒了后跟婆婆一齐劝丈夫去自首。
甚至许下承诺,如果他以后还能出来,她就一直等着他。
如果他以后出不来了,她也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帮他伺候老娘,把孩子养大,在外面替他赎罪。
络腮胡最后硬是被媳妇老娘劝到放弃抵抗,坦白从宽。
当然了,这些事姜晚晚是不知道的。
得知路匪一伙已经全部被抓,她放心地松了口气。
只是在姜晚晚和沈霆钧正要离开时,却被刚刚回来的钟队长叫住了。
他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那辆车的车胎明明被扎穿了却依然没有爆胎。
沈霆钧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他看了看姜晚晚,又看了眼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进口豪车,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微松,为钟队长解答了疑惑。
如今消费者购车还是更认合资车,所以他们集团进军汽车领域后成绩一直都不太好。
汽车品牌的负责人便一直在想出路,直到从新闻里看到车匪路霸放钉子逼停货车,造成人员和财物损失,从中受到了启发,想着研发一款不怕路匪劫道的货车。
首当其冲的便是轮胎,毕竟很多时候货车司机不是自己想停,是车胎被扎爆了不得不停。
有了这个想法,公司便花费了大量科研费用在防爆轮胎上,历时几年终于有了研究成果。
在彻底投产后,第一批轮胎便被装到了公司的车上,姜晚晚开的恰好就是其中一辆。
原本这一成果对沈霆钧来说,只是文件上的一段话,促进子公司转型的一个节点,但在此刻,却成了保护妻子的最大功臣。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为钟队长讲解着这种轮胎的优点,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回去以后给防爆轮胎项目组的人多少奖金合适。
-
等好不容易坐上车,沈霆钧刚想跟姜晚晚讨论一下,这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任性地抛下儿子独自开车来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
随即手机便开始响起来了,先是留在京市的助理询问原本定于今天下午的会议是否要延迟,延迟到什么时候。
接着又是小勋打来电话问他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吓没吓着。
如今见到妻子平安无事,心情和缓下来的沈霆钧听见儿子紧张的声音,心中难免对儿子升起一丝歉意。
先是任性的母亲无故抛下自己独自驱车到下面小县城然后莫名失联,担心地一夜没睡,紧接着又被暴怒的父亲劈头盖脸一顿埋怨怒骂。
可说到底,这些都不关小勋的事,他没有任何错。
自我检讨了一下,又温声安抚完儿子,沈霆钧挂掉电话,一转头便发现旁边姜晚晚紧紧地盯着自己。
“沈霆钧,你不对劲!”
“什么?”沈霆钧被她突然的这一句话给搞懵了。
“发型新做的,眉毛修剪了,两天没见就连皮肤毛孔也变细了……肯定偷偷去做脸了!”
姜晚晚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狐疑地凑近沈霆钧,眼睛微眯,紧接着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质问道:“怪不得不跟我们来省城,自己回京市,我看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吧!你个丧良心的,说!哪个小狐狸精魅力大到迷得你开始捯饬自己了!”
“你胡说什么!”沈霆钧将姜晚晚的手推开,满脸的无奈。
“你还推我?现在都对我不耐烦成这样了你还说我胡说?”姜晚晚一边说着,眼眶里开始有泪珠打转。
“人都说有钱就变坏,我还道你不是那种人,结果咱俩到头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见她如此,沈霆钧只好上前轻声哄着,最后把原本应当作为惊喜揭露的计划也都和盘托出。
他只是想要给姜晚晚补一场穿婚纱的婚礼,所以才提前捯饬了下自己。
当年结婚的时候说好了,以后如果能穿婚纱了,就每十年办一次婚礼。
可结婚刚好十年时,正好赶上他刚开办厂子,忙得昏天黑的,根本没想起来,也没有时间办。
结婚二十年时,姜晚晚又去米国照顾程父去了,也没能办成。
他本来还傻乎乎地在等下一个十年,直到跟小勋说起时,被他点醒。
如果真的想补办一场婚礼,根本不用等整十年,甚至都不用结婚纪念日当天。
选个记忆中值得纪念的日子,穿上礼服,拍个婚纱照,吃顿浪漫的晚餐,再去补个如今流行的蜜月旅行,也很有意义啊。
如果不过瘾,大不了等下一个十年再办一次嘛。
于是沈霆钧听取了儿子的意见,选了个日子,着手开始准备婚礼。
一开始他设想还要请上许多人,排场应当比二十多年前结婚时还大的,结果却撞上了韩老太没了这件事。
之后不得不更改计划,改成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但想想就觉得委屈了妻子,说好的婚礼,等了二十几年结果只是两人自嗨。
于是大手一挥,按照姜晚晚的尺寸和她的审美,买了二十几套婚纱,等于结婚这些年每年一套。
姜晚晚直接听得愣住了,所以当年沈霆钧说以后每十年办一次婚礼是认真的?可她一直以为那是他胡吹的啊!
“所以你到底选了哪一天?”
“八月二十二号。”
这个日期一出来,姜晚晚又开始心虚了。这日子是因为啥值得纪念的啊?不是结婚纪念日,那是确定关系的日子?也不对!
想了一圈没想明白,姜晚晚干脆破罐子破摔问了出来。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霆钧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柔情似乎要将人溺毙其中,同时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来。
“那天是我们遇见彼此的日子啊。”
听到这,姜晚晚眉头轻蹙,不对啊,原身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面明明是个春天,怎么会是八月份呢?
可紧接着,她又觉得八月二十二这日子有些熟悉,好像很多年前……
等等!
电光石火般,姜晚晚猛地抓住了脑海中那片几乎要尘封的记忆。
她是八月二十号穿越来的,穿越来的两天后,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傍晚,沈霆钧敲开门,递给了她半只烧鸡。
那天,确实是自己真正意义上,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想到这里,姜晚晚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霆钧。
但他已经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全然不顾一旁的妻子是如何的震惊。
……
“蜜月旅行你想去哪里?”
“……”
“晚晚?”
“……公司不管了吗?”
“小勋不是辞职了嘛,让他先去顶着!这小子靠装憨享受了二十多年,也该出点力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们母子俩那点道行……”闭着眼的男人哼笑一声:“……能瞒住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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