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张嘴，顾夜寒却站在宋如歌的面前抢先开口，话里带着不悦。
“聂风，你这是对如歌道德绑架。”
宋如歌没有说话，顾夜寒说的没错，聂风这样做，把他们之前的友谊置于何地？
又把刘娉婷之前对她的那些所作所为置于何地？
难道黑与白，在情感之间，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不重要吗？
聂风没有反驳，他只是无奈的抬头盯着宋如歌，想听听宋如歌的答案。
他知道，他没有什么资格让宋如歌说出原谅刘娉婷的话。
若是换了他自己来经历那些，可能对刘娉婷更恨之入骨，可是他的家人，在前半生保护了他半辈子的家人，他不忍心在聂父晚年，让他孤独终老，悔恨一生。
而他也知道，他和宋如歌也已经回不去了，不如就借着这个事，彻底断了念想也好。
更何况，他还要当父亲了，他的心中放着宋如歌，也对不起江小雪。
顾夜寒瞟了宋如歌一眼，知道她在做心理斗争。明知道她和聂风没有什么，但看见宋如歌对聂风提出的这么无理的要求，甚至都在细细考量时，还是心里有些吃味。
他甚至不能克制自己的大脑去想，宋如歌来这里，会不会可能和聂风提前约好了？
“聂风，你走吧，看在如歌的面子上，我今天不为难你。至于刘娉婷，就算不是我出手，她也罪有应得。”
顾夜寒出声，打断宋如歌的思路。
如果她这次退让了，放了刘娉婷一条生路，刘娉婷虽然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总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不得让人安宁。
但，她破天荒的想起了那次车祸，那一刻的救命之恩。
宋如歌拦下还想说什么的顾夜寒，冷冷开口：“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算是最后还你的恩情…”
“如歌，谢谢你…”
聂风打断宋如歌的话，说着感谢。
“你别谢我太早。我说了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并不是所有的请求。刘娉婷做了这么多错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可能将她放回聂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如歌权衡再三，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这样既可以还聂风的救命之恩，又不会再让刘娉婷生出事端。
聂风不解，皱着眉问道：“如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我，把刘娉婷交给我，我一定会在聂家好好看住她，绝对不会让她出来破坏你的事情。”
聂风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露出信任的神情。
“聂风，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今天来此，不就是被你父亲逼来的吗？你觉得，有你父亲的干预，你看的住她？”
宋如歌毫不留情的冷笑道，揭穿着这不堪的事实。
“我没有耐心再和你说这么多。如果你想保她的命，就得按我说的话去做。如果你不同意，那今天就是她的死期。怎么选，一分钟后，我要听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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