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我当即阻止了小阮阮,艰难地说:“你就现在这个模样挺好!成人好,成人好啊!不然我总瞧着大黑对一个十岁女童上下其手……浑身难受,觉得犯法!”
小阮阮捂住嘴,噗嗤笑了声。
好在对面水塘边的两人只是暂时试试手感,随便挑了一阙测试一下默契度,测完就收手了。
两分钟后,那绕耳穿心的魔音终于消停了。
那罗抱着琵琶满意地松了口气:“完全合拍!想不到月卿公子对这支曲子,也如此熟悉!”
月卿放下玉笛,笑笑道:“嗯,之前有一段时日,特别迷恋,但苦于没有合奏之人,独奏那段旋律,难免会给人单调之感。”
“那你觉得,我的琵琶,配不配得上,你的笛音?”那罗两眼发光地试问月卿。
月卿也脸色温和的回答:“紧那罗王菩萨,可是整个佛界音律造诣最高的佛菩萨,一手好琵琶,更是弹得昆仑玉碎凤凰泣。
这支曲子,像极了是为菩萨量身编造的。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菩萨才能将它弹奏的,如此美妙生动,如临其境。
在下如今这算是在菩萨面前献丑了,该是在下问菩萨,在下的笛音有没有资格与菩萨的琵琶合奏。”
“你别这样,一口一个菩萨,说什么有没有资格……我挺受宠若惊的!”
“在下说的是实话。知音,难寻。”
“可现在,不是已经寻到了吗?公子这么夸我,肯定是对我的琵琶满意的,满意就好,那下次咱们……继续合奏研究别的曲子?”
“在下觉得甚好。”
那罗有点高兴:“我的琵琶,刚才弹错了一个音。”
月卿道:“落叶扫过琵琶弦时,轮指有个音,弱了三分。”
那罗又惊又喜:“你的笛子,也弱了三分。”
月卿挑眉:“为了配合你。”
“合奏从不是为了突出某个声。”
“而是为了融合,相辅相成。”
那罗就差没感激涕零了:“知音啊!怪不得那些魔族女孩都喜欢你,太有绅士风度了!每时每刻都在留意着同伴的状态,太暖了!
你说落落那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有你这么一个大帅哥暖男在身边相伴了那么多年,她怎么还想着往外跑,去吃外面的野草呢!家花,不香吗?”
躲在树后的我:“???”
禁止拉踩无辜人士!
月卿也有种看开了的感觉,“这世上啊,爱情,终归是两情相悦的好。单相思,都是情深不寿。
你夸我好,或许在娘娘眼里,我只是平平,算不得很好,也算不得不好,我的好,大抵于她而言,只适合做挚友。
而她最终的归宿,还是龙祖,她和龙祖在一起时开心,龙祖也愿意温柔以待她,这才是前世修来的好缘分。
现在,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她的生活已经圆满了,这些陈年旧事,便不提了。免得,龙祖那个小心眼吃醋,惹人家小两口闹别扭。”
“你也、太好了吧。”那罗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深邃,“她孤单时,你就做她的倚靠,倾听她的心声,陪她渡过难关。她圆满时,你就坦然放手,成全她的缘分感情。月卿,你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你这是,委屈了自己,成全了所爱……”
“所爱不就是用来呵护成全的么?”
月卿淡淡笑道:“既是所爱,那便是希望她过得好。不是所有爱过的人,都得有个好结果。更何况,我从头到尾都知晓,娘娘她没对我动过心。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苦苦纠缠,一厢情愿。
我喜欢她,我可以没有保留的告诉她,我也接受她不喜欢我,我能做的,只有在她未曾遇见那个合适的人时,替那个合适的人,暂时照顾她。等那个人出现,我会将她,完好无损地交到那人手中。
她幸福了,我就满足了。真正的爱,会想占有,但与她快乐相比起来,不足为谈。
她和龙祖在一起快乐,我就潇洒退出,但我从不觉得,我输给了龙祖,我对娘娘的爱,不比龙祖少,只是……”
他酸涩地笑出声:“我与娘娘的缘分,或许比龙祖与娘娘的缘分,少了一截。”
“月卿……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那罗拉住月卿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没事,以后,你还有我这个知音陪着你!咱们一起搞事业,不谈爱情!”
月卿忍俊不禁:“好……先松开本公子的袖子。”
“哎呀,瞧你那小气样!我扯你袖子怎么了,又不会把你的衣服扯坏!”
“咳,男女,授受不亲。”
“呀呀呀!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是个男菩萨好不好!”
“你以后,打算一直都用这副形象示人了?”
“嗯啊!做女人做久了……习惯了!”
“你其实可以变回男人身。”
“我的性别,现在还没定呢!没结婚之前,我的确……出厂设置就是男人,你懂么?
但是,我的具体性别还是得由买家,也就是配偶决定……
我以后要是遇见能让自己心动的女孩了,决定和她共度余生了,且还干了那种事了,我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大男人。
要是,以后我喜欢上了某个男人,嗯……那就永远都是女人了!”
“倒是有趣……”
那罗无聊拨弄怀中琵琶,“不过,我觉得我以后做女人的可能性大点。”
“为何?”
那罗直言不讳:“因为刚才那一瞬间,我忽然想找个你这种类型的男人谈恋爱!”
月卿:“……”
我和阮阮:
“是,爱情的味道。”
“有戏!”
水塘边的月卿呛了下,“胡、胡言乱语!”
那罗耸耸肩,“我认真的!”想了想,又道:“前些天,为什么帮我?”
月卿回道:“有两个理由,一个于公,一个于私。”
那罗:“于公……”
月卿双手背后,“你是娘娘的好友,我亲眼见你,为了保护娘娘不惜和同门动手。”
“那于私?”
“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
那罗:“啊?”
我:“哇——”
小阮阮:“磕到了磕到了!”
月卿叹口气,偏头问那罗:“小黑鸟,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我抠掉了一块树皮,“有情况!”
小阮阮趴在我身上:“有奸情!”
那罗抱着琵琶皱眉想了想:“小黑鸟……我活这么大,也就只有一个人,叫过我小黑鸟……”
顿了顿,那罗突然急眼:“好啊!王八蛋!你是当年那个要烤了我的王八蛋!原来是你!你还拔我的毛,还把我绑在烧烤架子上,还用烟熏我!还用烤着红薯的火烤我!原来是你啊!”
琵琶也不要了,那罗扬起拳头就追着月卿打,月卿连忙躲闪,紧张避让着她,看她追着自己打闹,边躲边好笑道:“原来你真没认出我啊!现在还惦记着当年的拔毛之仇,你挺记仇啊!你当年不也啄了我一口?”
“呸!拔毛之仇不共戴天好不好!我不啄你我就被你扒光毛烤着吃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都做菩萨了,怎么还这么凶?”
“我还有更凶的呢,大鹏展翅——”
翅字尾音刚落,那罗身后的术法刚要使出来,月卿便抬手拿着笛子往她额头一点,于是她就……被定身了!
“你、耍阴招!你放开我,还不快放开我!月卿你想死!啊——我生气了。”
“小黑鸟听话,这次本公子不烤你,你答应本公子,本公子放开你,你不许再胡闹了。”
“呵呸!”
“都会吐口水了?行,那你就在这站着吧。”
“王八蛋你回来,你别走!别走……月卿你回来啊,别留我一人,我胳膊麻了,月卿啊——死月卿,我念大悲咒超度你!”
沿着水边走远的月卿背对着她挥挥手,“本公子死之前,一定拉你去垫背,你提前超度咱俩吧!”
那罗目眦欲裂:“死、月、卿!”
我碰巧瞧了这么一出好戏,有些意外。
很震惊!
“原来那罗和月卿,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呢!”
“孽缘啊!”阮阮摇头感慨:“原来那罗姐姐的黑历史,是月卿大人整出来的!”
我好奇的扭头看阮阮:“速更,详说!”
阮阮搂住我的胳膊,神秘兮兮的和我道:“自从那罗姐姐的身份曝光以后,我和狐狸就想着多了解一下那罗姐姐,好和那罗姐姐更融洽的相处,于是狐狸就带我,去鳞宸宫,偷翻了上清哥哥藏书阁的典籍……
里面有一卷佛家野史,专门记载佛门那些菩萨罗汉的黑料的!那罗姐姐也有两条黑料在其中,一条是那罗姐姐当年在凡间吞了太多浊气,结果上西天听佛祖开法会讲佛法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当众放了个屁……因此害她社死好几百年。
还有一条,说的是,那罗姐姐幼时还未化成人形的那会子,曾一不小心从佛界掉了下去,落在了一片深山里,恰好被山内一名猎户给捡到了。
猎户不仅残忍的拔了那罗姐姐的毛,还将那罗姐姐丢在炭盆子里烤,烧焦了那罗姐姐一身鸟皮,最后还嫌弃那罗姐姐是只公鸟,吓得那罗姐姐魂差些都掉了,更更更过分的是,那猎户还让那罗姐姐和他养的小母鸟配种。
猎户把她关进了小母鸟的笼子里,她被小母鸟啄的满头包。后来她忍无可忍的咬了猎户,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打那以后,至她化出人形,期间她都再也没敢离开过佛界。
据野史记载,那罗姐姐之所以在化出人形后选择女人的形象,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场心理阴影!而她被一名普通凡人拔光鸟毛,险些清白不保的事,更是将她钉在了佛界鸟类菩萨间的耻辱柱上。
那罗姐姐,不容易啊!”
“让那罗和小母鸟配种?”我大为震撼:“残忍,血腥,太惨绝人寰了……想不到月卿竟是这么暴力的男人,还好我家上清不虐鸟!对了……他怎么知道,那罗是只小公鸟?”
阮阮咽了口口水,一本正经的掰手指:“扁毛的和圆毛的分性别方法不一样,圆毛的可以看……那个地方,扁毛的,表面看不太出来,得用手……摸。”
用、手、摸?!
完了,他俩在我印象中的高大伟岸正经形象,全崩了!
“所以那罗小时候被月卿摸过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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