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洁没问小茅走什么线路，如何叫卖，完全是任自己的经验走，喊，自己摸索。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不好意思开口喊，憋了好一会，才扯开嗓子轻声喊起来。
开始，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喊了几声，才平稳起来。
但她是女孩，尽管憋着喉咙，故意喊得沙哑一点，声音却还是那么稚嫩清脆。
她好怕男人听出她是小姑娘，心生歹意。
她毕竟只有十七岁，再怎么憋喉咙，也憋不出老妇人的声音。
居民听到声音，纷纷出来买烧饼。
“咦，以前是个小伙子挑着货担叫卖，现在怎么是个女人，臂弯里勾着讨饭篮一般，走街窜巷叫卖？”
“这女人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是呀，比包公还黑，好吓人，可她的身材不错。”
“奇怪，看她的脸，起码有三四十岁，可从她叫卖的声音听，却像还是个小姑娘。”
人们纷纷从棚户区里走出来，边议论边朝高小洁汇过来：
“来来，我买八只，给你两文铜钱。”
有人开始买她的烧饼。
高小洁把篮子放在地上，一手给人拿烧饼，一手接铜钱。
不一会，就卖掉半篮子。
高小洁没想到这么好卖，信心更足了。
后面的小茅远远看着她在卖烧饼，就蹲在暗处看着。
高小洁不敢走远，怕迷路。也不敢走进棚户区太里面，怕遇到色鬼。
她只是站在棚户区的弄堂口，或者院门口叫卖。
又走了两个棚户区，一大篮烧饼全部卖完。
女人就是比男人好卖，主要是她稚嫩的声音，吸引着许多男人争先恐后跑出来买她的烧饼。
高小洁马上原路返回，再去店里拿烧饼。
小茅见她往店里走，连忙从另一条巷子跑回饭店，惊喜道：
“表舅，她一篮烧饼已经买完，回来了。”
“这么快就买完了？”
罗冲很是意外。
“女人比男人好卖，起码她的叫卖声，比男人好听，有吸引力。”
“这个高小洁，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美女。”
罗冲嘴里嘀咕一句，走进厨房去加紧做烧饼。
从昨天晚上的情况看，高小洁真的跟其它女人不一样。
其它女人被他骚扰，他的嘴巴在她们身上乱拱，手乱摸，有的女人很快就挺不住，身体放松下来，任他疯狂蹂躏。
有的也拼命反抗，但力量根本没有高小洁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坚决。
高小洁这小娘们，只有十七岁，竟然那么贞烈，而且力量奇大。他这么重的一个身体压在她身上，还差点被她掀翻下来。
她的身子真的太好了，他手上现在还留着结实滑嫩的美妙感觉。
罗冲决定，要制造机会，把她引到二楼后，给她水杯里偷偷放那东西，扑倒她后好好玩玩她完美青嫩的身子。
正这样想着，高小洁走进来，警惕地走到厨房门口：
“罗掌柜，我一篮卖完了，这是烧饼钱，你数一下，总共四十文。”
她不敢走进厨房，把钱放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站在外面等。
罗冲感到高小洁的警惕性比以前更高，连忙打出笑容：
“高小洁，你小小年纪，却很能干，也很勤快，王秀才娶到你，真幸福啊。”
他想用恭唯话和其它办法，再次打动高小洁，让她放松警惕，才对她下手。
“小茅，快给她篮子里码烧饼。以后，她一回来，你就抓紧给她码。”
罗冲一边数钱一边讨好着高小洁：
“高小洁，你的报酬，我到月底一起结给你，再根据你的销售情况，给你奖励。”
他既要把她的报酬留着作抵押，又要作用它制造强迫她的机会。
高小洁只得点头同意。
第一天，高小洁买到上午辰时，卖掉四百个烧饼。
尽管累得腰酸背痛，腿都抬不动，但她心里还是开心的。
因为她得到的报酬也是四十文铜钱，虽然与之前相同，但这是她凭劳动得到的提成，赚得心安理得，不欠罗冲人情，减少了被他强迫的危险。
高小洁越卖越得法，销售量与日俱增。
这样，高小洁尽管劳累，却因为收入越来越高，她也越干越有劲。
她干了一个月，凭自己的两条长腿走路，一张嘴叫卖，竟然卖掉一万两千多个烧饼，她拿到一千二百多文的提成。
小夫妻俩的生活和开销足够了，供王昌星买书读书也绰绰有余。
可过了春节不久，在王昌星要参加科试的前夕，意外出现了。
高小洁已经卖了四个多月烧饼，赚了四千多文铜钱，调换成六两银子。
她心里好开心，腿脚和身板也走得越来越结实，叫卖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
因为扮成丑女，她这段时间基本没有遭到色鬼的骚扰和跟踪，她的警惕性就越来越放松下来。
这天，高小洁臂弯里勾着那只烧饼篮子，从一个新开的茶馆店门面经过，突然有人从里面叫住她：
“来来，我要买烧饼。”
高小洁闻声立刻止步，然后退回到茶馆店门口，把篮子放下来。
“先生，你要买几个？”
高小洁还是憋着喉咙，尽量用沙哑的老妇人的声音说话。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走出来，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你这篮烧饼，我全要了。”
高小洁闻声身子一震，这是她这几个月来从来没有碰过到的。
最多一个客人，买走她十六个烧饼。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这个新开的茶馆店一眼，里面只是两三个店员，四五个顾客，他要这么多烧饼干什么？
高小洁以为碰到色鬼了，他在用这种办法吸引她，勾引她。
“先生，我篮里还有九十三个烧饼，你真的全部要吗？”
她边说边抬眼来看这个年轻的店主，这一看，不打紧，她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可她忍住了没叫出声，身上却迸出一身冷汗。
这不是别人，正是她最怕碰到的黄定邦。
去年十月份，黄定邦到海州城来寻找高小洁。连找三次，每次三四天，都没有找到高小洁，虽然不死心，却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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