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家大排档准备吃点东西，坐下后，黄永开门见山的问道。
如果黄永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人应该也是一个超能力者，而且这人的超能力和气象有关。
能够改变天气的超能力，甭管是什么类型的，那都是很可怕的。
如果掌握这种超能力的这个人精通气象学的话，那么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引起一场天灾。
人力犹有尽时，但大自然可未必。
黄永并不觉得这样一位强大的超能力者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自己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
“从结论上来看，我确实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山石回答道。
“那这不就有意思了，你明明不需要帮助，却还说要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啊？”黄永笑了笑，说道。
“我的确不需要人来帮忙，但是你需要，不是吗？”山石微笑着说道。
“我并不介意在能腾得出手的时候帮兄弟单位的人一把。”
山石的话让黄永有些诧异。
“但是执行任务的期间不是应该尽可能的保证不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吗？你这么做，不怕违规吗？”黄永问道。
“为什么要怕？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可不是为了看好人枉死的。”
“但我是好人吗？”
“难不成你不是吗，警察先生？”
黄永听到了山石的回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吃饭吧。”
两人点的菜已经上了，正吃着，就听到一旁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刚才的事情。
辉皇大厦突然爆炸着火肯定不是什么意外，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在这里，官方给出的初步调查结论是这是一场消防失察所导致的意外。
“呵，意外，你信吗？”黄永听见了电视上的新闻，嗤笑了一声。
“不信。”山石摇了摇头。
“看来，你的对手的手伸的还挺深的，你一个人能搞得定他们吗？”
“当然。”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山石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黄永。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有的选吗？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怎么可能会跟对面的内鬼做交易。
可以说我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我还是去了。
只能说，我不想以一个罪犯的身份死掉。”黄永自嘲的说道。
“嗯...”山石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到了有一股能量在不远处涌动。
“怎么了？”
“嘘。”山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忽然，boom！
巨大的爆炸在山石他们的正上方出现，火光点亮了黄昏的天空。
整个街道瞬间就乱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倒不是说引起恐慌了，而是底下的围观群众们似乎认出天上的人的身份。
现在周围的情景看起来就像是大型追星现场。
“不是冲我们来的吧？”黄永问道。
“应该不是。”山石的目光落在天空之中交双方身上。
天空中的两人依旧处于交战状态，爆炸声依旧响彻着整个夜空。
虽然天上的火光遮挡住了交战双方的模样，但是早就已经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的身份。
作为登记在册的超级英雄，这些超能力者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大明星。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有大量认得出对方粉丝。
别小看这帮粉丝的实力，别说真爱粉了，哪怕是小黑子也能够一眼认得出对方。
根据从围观群众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天上正在交战的其中一人绰号“烈焰飞侠”，所拥有的超能力为超高速的飞行能力以及火焰控制能力。
漫天的火焰和爆炸就是出自这个人的手笔。
至于另外的那个人是谁？
听周围的人们介绍，好像是某个超能力罪犯，绰号“过江龙”，具体能力不知道是啥，但是飞行肯定是其中一样。
很多人猜测对方的能力应该是能变成一条龙。
黄永和山石对视了一眼。
“你说会不会...”黄永的眼神里面透出询问的意思。
“谁知道呢。”
火焰和爆炸，加上飞翔能力，再加上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方，那就基本上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城市上空打架，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万一他们干架的余波打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打到小朋友，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我们警察能管的吗？”黄永无奈的说道。
“原来管不了吗？”山石挠了挠头。
“不然呢，附近派出所里的同事们最多也只能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疏散走，还不一定能行，这里的人太多了，光靠附近几个派出所里的人...难办。
一般看热闹的人还好说，但是那些脑残粉，他们可是会冲击警察的。
现在民众对警察的印象可不是很好，要是再发生点啥，民间舆论可能会把普通的警察用唾沫淹死。
而且就一般民警辅警带的那些装备，你觉得能对天上那俩玩意儿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吗？”黄永耸了耸肩。
就天上两个正在干架的家伙，别说民警的同事们没辙了，刑警那边也没啥太好的办法。
武警倒是有一些威力大的武器，但是他们总不能在人群中间开枪吧？
而且如今民间的舆论基本上都是在偏向这些超级英雄们的。
至于普通的警察，似乎在人们的舆论中一直都是负面印象。
而且自从超级英雄出现之后，警察的群众声望已经降到了冰点。
在遇到违法犯罪事件，受到人身侵害的时候，人们更加愿意求助超级英雄们，而不是报警。
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报警是没用的，不如求助超级英雄们。
至于为什么？
这大概就跟去医院找医生看病是一个道理。
无论是哪个医生，他都不可能说是100%的给患者打包票，说这个病一定能治好，只能说尽力去治。
但对于患者来说，医生治好他的病是应该的，治不好那这个医生就是个庸医。
患者中有很多是不管客观上的限制的，只要没能达成他们想要的结果，那就是不行。
这个道理其实在哪个服务行业都是说的通的。
至于为啥都喜欢找超级英雄？
明明超级英雄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说所有人的事情都能管的到，也同样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但大家依旧乐此不疲的追捧他们。
为啥？
这大概就跟烧香拜佛是一个道理。
灵验了啊，佛祖牛逼。没灵，说明自己心不诚。
横竖都不是对面的问题。
此时，天上的爆炸声还在响起，人群还在欢呼。
相比于其他的围观群众，山石更加能看得清楚天上的交锋。
该怎么形容呢？
菜就多练，把握不住就不要乱把握。
虽然从地上的观众视角来看，天上的场面确实挺宏大的，但是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可能不太适合战斗两个字。
基本上就限制在八岁小孩打架的水平了。
而且，山石能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故意把战场移到这里的，为的就是能在所有人面前出风头。
因为如果是山石的话，他大概会尽量把战场拖到海上或者荒郊野外。
而且尽量速战速决。
山石看着周围的人群，叹了口气，还是先想办法赶这些人走吧。
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这些人可能又要捣乱。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大地，随即大量的雨水从天上落下。
瓢泼大雨让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没人乐意这时候还站在原地淋成一个落汤鸡。
天上原本还在打的两个人也非常默契的各自离开了。
然而就算雨下的特别大，终究还有少数比较顽固的脑残粉还站在原地，想坚持看完整场战斗。
对此...
“那几个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大的雨，天还那么黑，他们能看到个鬼啊？”黄永跟山石坐在大排档店里，看着雨中的还留着的那几个人。
黄永觉得这场雨应该是山石召来的，用来驱赶这群好事的围观群众的，这样也好，老天爷不作美，群众就算有怨气那也没辙。
“当然看不到了，天上的那两人早就离开了。”山石回答道。
“我去赶他们走。”黄永说着就冒着雨出了门。
很快，还留着的人就被他赶跑了。
虽然黄永是个警察，但现在他是个黑帮卧底，整个人从面相上来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那些人虽然敢跟警察横，但绝对不可能跟这种看起来就像是涉黑的人横的。
不一会，黄永回来了，那些人在看到有一个黑社会人士魔王的人不怀好意的接近这里，头也不回的跑了。
有几个没跑的，认为那个超级英雄会来救他们的，但在挨了一顿打之后，也灰溜溜的跑了。
“给。”山石递了一条毛巾过去。
“谢谢。”黄永擦了擦身上的雨水，也是叹了口气。
“当初警校时跟我一个班的30个人里，现在还活着的已经不到一半了。
这些人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的，无一例外，你说，他们是不是英雄？”
雨停后，两人走在路上，黄永问道。
“当然是。”
“你说，同样是英雄，我的那些同学，活着的时候都是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度过的，死后，有的人连具尸体都找不回来。
有的时候，就算尸体找回来了，家人都不敢去认，每年清明忌日都不敢去祭拜，生怕被人报复。
而这些家伙...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他们什么。
只是，为啥都是英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们确实是英雄，他们？还算不上。”山石摇了摇头。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你认为他们不是英雄？可人们都说他们是英雄。”
“他们顶了天的能算是个热心市民就不错了，英雄的话还远远不够格。”
“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是英雄？”
“这个我可不好说，不过虽然不知道英雄具体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什么样的人肯定不是英雄。”
“比如刚刚那个？”
“对，就比如刚刚那个。”
两人相视一笑。
由于第二天还要和对方进行交易，山石便坐着黄永的车前往定海市。
“等等，停车。”山石忽然喊住黄永。
“怎么了？”
“下车，救人。”
车子还没停下，山石就已经开门冲了出去。
“啊！”“哎呀！”“妈妈呀！”
一恍神的功夫，地上就到处都躺满了人。
山石扔下手中最后一个人，来到了一个非常壮硕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非常壮硕，即便是山石这个两米的个头在对方面前也依旧是个矮子。
“你是什么人？”壮硕男人看着山石，脸上的微笑让人不由得有一些恐惧。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山石看了一眼对方的身后。
一个木架子上吊着几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这些人浑身是血，进气多出气少。
此时黄永正在把原本被吊着的人放下来。
“这些人伤的很重，失血过多，我们得赶紧叫救护车。”黄永喊道。
“救...救...救...孩子。”
黄永听见一旁有人用非常虚弱的语气在说话。
“先别说话了，我会救你们的。”黄永立刻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但是对方一听黄永所在的位置，立刻就表示要么没人，要么没车，反正总之就是不能来。
虽然黄永很想骂人，但是眼下人命关天，他也没空骂人了。
“这儿一瓶水，喂他们喝下去，不用多，一点点就行了。”
山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能管用吗？”
“当然能。”
“好吧。”
现在黄永也顾不得别的了，再不做出反应，这里的人可都要没了。
随着一点水下去，这些人身上的伤瞬间恢复了。
“这是什么啊这是？”黄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唐帅博矿泉水。
很快，几个重伤的人都醒了过来，但他们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还惊魂未定。
壮硕男人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然后又看向山石，眼神之中充斥着贪婪。
“那是什么？神药吗？”
还没等山石回答，他便听见嗖嗖嗖嗖的破空声。
山石一转身，数支利箭从山石背后的方向射在了壮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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