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讲到老道长跟我们讲起明代的方士,说到堪舆、星相、医卜最多是江西人,次之是安徽徽州人。
老道长说:传统士、农、工、商,商居四民之末,但是到了明代,因为农村赋税徭役的加重,以及商业化的加速,在农村出现了弃农之风,还有弃儒就贾,甚至士、商互动。
重木抑末,贵农贱商,是中国的传统,但在明初,奔利而去的本性,让商人外出经商成为普遍的现象。
明代商业的繁荣,出现了许多闻名的大马头,如荆州、樟树、芜湖、上新河、枫桥、南濠、湖州市、瓜州、正阳、临清。
所谓的马头,既指货物集散处,又指货物的产地。
商业日趋繁荣,作假、诈骗的风就开始流行了。
这时,一个小道士进来说,午饭可以了。
老道长就对我们说:下午再讲吧!
凌轩立即说:道长,下午能跟我们子弟讲一讲这些骗术么?
老道长说:好啊。
我们就一起去了后堂吃饭,这时候,凌家子弟们都回来了。
午休过后,大家齐聚在四方天井的回廊上,准备听老道长讲课。
老道长说:
商业兴旺,则作假、诈骗的风就开始流行了。
作假最厉害的就是假金假银。
有人发现,金子里藏有银心,甚至外边只是金箔,金箔内有银;有些银,外边是银,内边是锡。
工人的巧手灵工、心思都花在坑骗上。真是物价日贱一日,人情日薄一日。
我给大家讲一个掉包计。
泉州有个客商孙涛携带白银百余两前往南京买布,途中遇到一个自称叫汪廷兰的人,交谈之下,汪称自己是泉州老乡,孙涛听了对方是老乡就放松了警惕。
汪廷兰在船上时,对孙涛讲,自己有银一锭想和孙涛兑换成散银,孙涛看了对方的那块十二两重的金花细丝纹银,就同意用自己的碎银给他换。
汪廷兰这个时候,就将他的那锭银子向船上其他人展示,还在银子的底部写上字。
孙涛看着他,认为他这是太张狂了;其实这是骗子的一个伎俩,以此来引开被骗人的视线。
双方称好银子后,用棉纸包成两包,汪廷兰这个时候,故意将红丝纹银拿错了,放入自己袖中,孙涛就告诉他拿错了,汪廷兰就从袖中拿出来递给孙涛。
孙涛接过,微微打开包装,看见了那锭银背后写的字,深信不疑,就将该银锁封入笥箧中。
待到孙涛上了岸,两人分开走,孙涛到了南京后。拿银购货时,才发现那个棉纸包着的是锡块。
其实汪廷兰的收入袖中的是真银,但是最后拿给孙涛的,就是假的那块银子了。
之前扮作豪爽、在银子上写字,其实都是为骗局作一个铺垫,让孙涛以为汪就是大大咧咧的那种人,而银子上写的字,就成为孙涛确认银子的唯一标记。
有一个叫江贤的人,家中贫穷,每年七月份割完谷后,他都会到福建崇安一带,帮人绱鞋做工。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几个月到了年尾,攒下十来两银子,放在箱子里,背在身上,回家过年。卂渎妏敩
谁知走到半路,看见路旁有一个包袱丢在草丛间,捡起来打开一看,发现内边有二、三两银子,就不由得喜出望外。
江贤把包袱刚放入背箱,谁知这时一个人闪出来说:“见者有份,不许独吞。”
那人又说,你先看到,你二我一。
江贤听了,心想,好吧!那么我起码有二两银啊!
那人说,我们走到偏僻的地方分了它。
两人向前行,走向偏僻的路。
这时迎面而来一个哭哭啼啼的人,说:有谁见到我的包袱,我准备交官赋的,没有它我要死了!
和江贤一起行的那个人听了,就一面同情地说:我们不能这样拾走人家的钱财。
那人指着江贤,对迎面而来的哭啼的人说:他拾了你的包袱。
江贤一听,心虚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那人又对迎面而来的哭啼的人说:人家拾了你的包袱,你也不要让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你就给回他一钱银子吧!
江贤听了,心里想,没有大的,有一钱也好啊!
那人就给了江贤一钱银子,江贤接过银子,手握着那一钱银子,打开背箱,让那个掉包了的人取走他的包袱。三人分开各自赶路。
江贤半路入住客店,打开背箱取钱支付店钱,打开自己的包袱,发现只余下几个铜钱,自己的那十两银子,已经不见。
那个半路走出来的人,跟那个哭啼的人,是一伙的。
哭啼的人用那一钱银子引开江贤的注意力,和放松了警觉性,那人就伸手取包袱时,趁机顺手牵羊把江贤的十两银子都偷了。
凌家子弟们听到后,纷纷发出哇哇惊叹声!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是九世单传的天才幸运糖宝更新,第106章 作假骗术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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