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软早上七点就忍着困意醒过来,洗漱用过早餐,在八点半就到了民政局,等着工作人员上班。
像是要应付重大考试那样,栗软很紧张。
在车里他将照片、身份证等资料拿了出来,才想到结婚还需要户口本,不免一阵慌张。
晏司溟按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座位上,声音磁性低沉,“别担心,言家的人会送过来。”
“哦,那就好。”栗软本该松口气,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仿佛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想了想道,“我的户口应该还在栗家。”
晏司溟不禁拧眉,他记得栗软被接回言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应该搞不定户口的事,除非言家人根本没有转户口的打算。
晏司溟觉得他有必要找人调查下当年“换子”事件的真相了。
言董事长言格跟他的夫人匆匆到民政局,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特别是言格,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
不怪他不高兴。
本来他都已经提前半个月通知言夫人的表姐陈燕,让她保管好户口本,谁知昨天陈燕却告诉他户口本被弄丢了!
这门婚事结不成,他跟晏司溟谈的合作自然也就告吹。
言格当场就发火了,警告陈燕最好尽快找到。
陈燕哭哭啼啼的保证一定尽快补办。
言格开始后悔没将栗软的户口转到言家了,可此时后悔也没办法,只能亲自和晏司溟道歉。
…
言格讪笑着说出自己的歉意,话语间将过错全都推给陈燕,摘清楚自身,同时还做了番保证,等补办的户口本一下来,他就立刻亲自送到晏司溟面前。
栗软看着言格谄媚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晏司溟眯了眯眸,情绪丝毫没显露,只用手指敲打着了一下手背。
“我愿意和言家谈这笔生意,不外乎是想提拔下岳父家,可如今看来,是我弄错了。”
言格听着他淡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晏司溟:“栗软的户口归属于栗家,我该提拔扶持的该是栗家。如若没记错,栗家也是做家具家电产业的,这笔生意和他们谈倒也可行。”
言格听到这句话瞬间急怒攻心。
这些年栗家可全都是背靠言家这棵大树生意才能做下去的,如今竟成了他的威胁,倒能跟言家抢生意了,这让言格如何不气愤!
可就算气的肝疼,面对财力雄厚的晏司溟,他也必须露出笑容,“晏总这说得哪里的话,栗软是言家少爷,是我的亲生儿子。”
“哦?是么?”晏司溟不以为然,“可据我所知,言董你对待养子可比栗软要亲厚多了。有幸去言家做客,竟发现偌大的别墅,栗软竟被发配到了阴冷破旧的杂物房。”
他眸光淡淡略过脸色僵硬的言格,和目光闪躲有些愧疚的言夫人身上,唇角微掀出讥讽的弧度,“我如今也要与栗软成婚了,言家这态度,摆明了是没将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这生意不谈也罢。”
说完,晏司溟便握着栗软的掌心,让他进了停车场的车里。
言格和言夫人匆匆跟了上来,试图挽回这个局面。
这次他们聪明了,没再试图和晏司溟解释,而是将目光落在栗软身上,试图打亲情牌。
言格佯装老父亲的做派,说是自己的不对,这段时间忙生意亏待他了。
言夫人更是哭的眼眶红红。
栗软抿着嘴巴看着,不知道他们说这番话究竟存有多少真心。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因为这片面的三言两语而心软。
更不可能,随意作践晏司溟的一番好心——他是为栗软抱不平。
栗软歪了歪头,忽然抱住了晏司溟的胳膊,像是十分依赖他的小猫,“我听老公哒。”
“老公说不想和你们谈生意,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要努力改正哦!”
言格:“……”这就叫上老公了?真不知廉耻!
他犹不甘心的想说些什么,结果刚张嘴,车子就开出停车场,自己吃了一嘴尾气。
他气的脸都绿了。
“我就知道,这个栗软就是白眼狼,要换成是小瑰,他一定会为家族生意着想的。”
言夫人低着头,沉默着没说什么。
她难得的产生了一点良心。
心想,言瑰是在言家锦衣玉食长大,可栗软不是,他从来都不亏欠言家。
所以,言家的人没资格逼迫他做事。
…
车子开出停车场。
晏司溟才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还不松手,不勒的难受?”
彼时栗软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抱住晏司溟的腰——因为胳膊要抬起开车,所以换成了腰。
栗软:“……”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挺难受的。
栗软一窘,尴尬的收回了手。
“腰,挺好抱的……”
?他说什么呢?
后知后觉说错话的栗软当场表演个小脸通红。
晏司溟唇角微掀,又旋即压下,“刚才……我还以为你会感动的原谅他们。”
“怎么会,我又没那么蠢,”栗软偏头看向窗外,努力散着脸上的热气,“那些话一听就很虚情假意,说不定现在还在背后骂我呢。”
“而且他们对我那么坏,还想利用我。”
晏司溟拐了个弯,似是随口一说:“你觉得谁对你好?”
“你啊,”栗软想都没想就回答。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吧。
晏司溟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矜冷的眉眼顷刻间又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我是你什么人?”
栗软唇珠微颤,忍着羞意将那个字说出口,“你是,老公。”
“谁对你好?”
漫不经心的口吻多了番不易察觉的挑逗。
栗软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粉晕从颊边蔓延到了耳朵、颈侧,“老公对我最好。”卂渎妏敩
晏司溟忽然有种莫大的满足,心情格外愉悦的将他带到了商场。
“你的几件衣服已经旧了。”
栗软:“还能穿……”
“听我的,买。”
看着晏司溟那不容置喙的样子,栗软明白就算自己说不要,对方也会硬塞给自己,干脆就乖乖跟在晏司溟身边当个挂件。
最后回到别墅里,栗软原本空荡荡的衣柜被塞满了衣服。
那一圈商场逛下来,栗软还收获了钻石腕扣、手表、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栗软看着这些礼物,再一次有一种自己是被包-养了的感觉。
…
不论栗家是无意还是有心的,总之那户口本一日拿不出来,栗软和晏司溟就无法得到法律的正式认可。
栗软对领证这事倒是不急,但他隐约觉得这其中有言瑰的手笔,他一定是想做些什么。
这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栗软暂时将想法搁置在一旁。
他开了电脑,点进了一个官网。
那是z国美术协会的官网,目前协会举办了一个大学生绘画比赛,这期比赛主题是油画,附上一张“油画”作品与个人信息就能参加比赛。
栗软用两天时间画完了一张百花齐放的油画,而后便上传了图片,报名参赛。
将信息一提交,不出片刻,栗软就收到了回信,表明他已经报名成功,一周后会筛选出初赛作品结果,届时在官网上公布。
栗软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并没有多紧张,关闭网页,他伸了个懒腰就准备睡觉。
没想到这时门却被敲响。
栗软赤着足给晏司溟开了门,表情疑惑:“有什么事吗?”
有些昏暗的光线将晏司溟神情照的模糊不清。
他似沉默了三秒,才淡淡道:“你觉得目前的生活怎么样?”
栗软被他问的有些摸不清头脑,“很好啊。”
“如果有一天,你要回归原来的生活……”
栗软听他语气模棱两可,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慌张。
晏司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改变了想法,不想跟我结婚了吗?
栗软的大脑一片混乱,抓住门框的葱白手指一点点收紧,片刻,他勉强挤出了几分笑意,“那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是么。”
栗软本以为他要当即开口,让自己明天就搬出别墅。
但很奇怪的是,晏司溟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
栗软满心的忐忑不安也都化成了疑惑。
脑袋顶着问号。
什么、意思?
栗软搞不懂,一颗心被弄得不上不下的。
翌日清早,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晏司溟准备好了早餐,而后去公司。
而栗软则是九点醒,将早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开始用早餐。
看起来似乎和之前每个平淡的早晨一样,但不知为何,栗软总有些不安,他眼皮也跳动的厉害。
这使得他一上午连作画的心思都没了,时常心不在焉的发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中午,栗软本来打算去外面用午饭,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喂,是栗先生吗?我是晏总的助理李严,晏总出了车祸,现被送到市中心医院抢救……”
车祸?
栗软脸色苍白,浑身发软,连握住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当”的下掉在了地上。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刁蛮玫瑰每天都在洗白更新,8.万人嫌娇娇真少爷X痴态宠妻反派大佬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