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都市小说>我的娘子是狐仙>第169章 定好逼问
  叶怀心看周围女修一而再、再而三加价,真把眼睛杀得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再给洛云起那个坏东西记一笔,等着来日方长,自己定好逼问,这个女修和他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哼哼!

  拍卖台上,娇娇儿脸上的喜色已没有半点遮掩,笑容像盛开着的花,不住地向叫价买主的方向走去,腰里金铃铿锵,把气氛更推向了巅峰。

  饶是叶怀心做好了准备,当他在赛场上叫价要去十万上品灵石的时候,他的心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十万火急的上品灵石!相当于四五年一阶矿脉的产量,足以供养青灵门等小宗门数年。

  叶怀心瞄着旁边的女修又不由自主地瞄着,只见她两手紧握成拳头,分明已是最后一刻,毫无余力地又掏出了一块灵石。是不是就此作罢了呢?

  那个女修明显不同意,只看见她拳头在旁边一挥,就像做出破釜沉舟般的决定,大声叫娇娇儿。

  娇娇儿有几分诧异,可仔细一想,依旧做出姿态让买主稍安勿躁地款款走到女修方向出来问话。

  那女修这时也是从一时的冲动中平静下来的,昂首挺胸,逐字逐句地说:“在上品灵石之外我又增加了一件物品——极品灵石1件。”

  极品灵石啊!

  原本安静的拍卖场立刻又热闹了起来,更有不少人禁不住小声讨论起来,纷纷揣测女修究竟是哪一家娇女,竟然这样大手大脚地挥霍着,竟然掏出极品灵石来做货币!

  娇娇儿却两眼放光,连拍手掌,笑着喊道:“好!好!好!妙就妙在各位贵客又有什么人可以报价高?”话虽如此问道,语气里显然已确定没有人会再次竞价。

  真相也是这样的,极品灵石是多么的名贵,早已把其余的竞买者给镇住并撤退。

  叶怀心旁边的女修得偿所愿,郑重地将娇娇儿手里的无回剑柄拿了起来,就像妈妈接住了珍惜的宝贝一样。叶怀心借机又亲密地端详起来,果然是那个似曾相识的物什让人不禁暗自叹息。

  压轴之宝被同时拍下,黑市的拍卖结束。

  人们像是来了又去,零星地在外围黑暗里退了下来。

  叶怀心见此情形,深深瞥了眼仍两手环着无回剑柄端坐在椅中的女修,先行一步走出门外。

  和走进这个黑市拍卖场比起来,从这儿出来是非常得迅速。

  叶怀心感到仅仅一瞬间,就从拍卖场上,跨回到之前城外和牵引人的接头处。

  被黑市屏蔽感知,叶怀心感觉自己在黑市上逗留的时间似乎不长,可真正走出去,却发现这时天边已是微光一片,即将黎明。

  叶怀心东张西望,神识放肆的展开,一扫便卷回。

  谁都没有?

  是不是尚未走出黑市?或者还没有跟上你的步伐?

  叶怀心冥思苦想,俯首审视斗篷的一隅。走出拍卖场,有一个人异常迅速地,从他身旁走过,他手中拿的那把长剑就像无意中蹭到了他斗篷的下摆一样,借这个擦肩而过的机会,对他的斗篷做足了功夫。

  乃裳风蝶之蝶粉也。

  如此拙劣手段?

  裳风蝶虽为三阶灵虫但是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基本除了壕没人喜欢美女修之外,就没有什么人豢养了,而且女修驭让这只蝴蝶,多半都是为了装饰自己或者衣裙。

  试想,远看,髻上有只流光溢彩、无风自动、振翼欲飞的蝴蝶钗,近瞧,竟有只斑斓彩蝶在走动之间随身摇曳,那只彩蝶也顺势而起,给女修之美增添了鲜活。

  这种蝶粉可以通过母蝶跟踪,但真的是非常容易找到,比如叶怀心等金丹修士们,不需要刻意去看,那沾满蝶粉的衣角在夜色里如同烛火般清晰可见。

  用了这下三滥而肤浅的手段后,叶怀心并没有感觉到对手多么高档,便索性假作非为,招摇过市,在夜色中缓缓穿梭,想一睹其真面目,以打破常规。

  这个对手确实很不得力,一会儿就从大后方急匆匆地赶来了。

  叶怀心本来是留神的,神识笼罩四野,所以此人尚未接近,被叶怀心识破。

  一名男修,身后是一把剑,金丹前期修为,只是在疾行中步履虚浮而已,约莫一袭修为靠着嗑药堆得大概行大了些,不足取为畏惧。m.xündüxs.ċöm

  自从弄清彼此的能耐后,叶怀心意识到无事可做,索性停下脚步,边赏月边等待那个男人站出来。

  176章美男

  待人接物时,叶怀心注意到男修二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掩饰,叶怀心借月光仔细端详着,心里默默地为他贴上美男子的标签。

  这个男修生得的确不错,形貌多见,可谓丰姿绰约,眼线迤逦,见人之时,有一种难以名状、怪诞勾人之感。

  且这男修显然也十分清楚自己生的有多好,发现叶怀心等在原地的时候,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还不闪不避地正对着叶怀心,眼波流转间,绽出一个笑来。

  他这一笑,更是姿色靓丽,让叶怀心不由地有了瞬间失神之感,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原来,男人也能好好看到如此地步。

  洛云起...那臭男人长得同样漂亮,却更加飒爽英姿,虽没有随时锋芒外露,但是每个目光里,却透出睥睨天下之势,以及少数给叶怀心留下的柔情。

  这个人相对来讲,比较像是一个书生,即便是,也增添了一些女气,看上去有一些妩媚的味道。月白风清,只有眼前这个人独树一色,更显得潋滟,叶怀心一时间有点看得住,并引起那个人羞涩的笑容。

  妈啊!美男计!险些掉进坑里。

  叶怀心佯装咳嗽,以掩盖失态,假装粗声粗气地问:“追逐我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修无意的叶怀心,前一刻还是有点沉溺的望着他,后一刻便翻着脸,难免有些怔忪的样子,一脸的怀疑,似乎在说着:你冷酷.

  叶怀心脸色一凉,扬起眉毛,眼里尽是不耐的神情。

  男修见此情景,不情不愿,稍稍收敛了一些自己一直在叶怀心体内盘旋流转勾人的眼神,喃喃答道:“在下面的许茂亭中,第一次见仙子时,感觉很面善,于是略施小计希望能和仙子团聚,也希望仙子能原谅是一个人。”

  “我不认识你,不可能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叶怀心简洁地出言十分冷淡,断然拒绝了他:“道友拜托了。”

  那许茂亭见叶怀心作势要走,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朗声道:“仙子留一步!茂亭真是诚惶诚恐,第一次见到仙子就心向往之,我故意和仙子一起去云雨、同上那个极乐之界、仙子刚见到茂亭时,分明也喜欢上了,现在可得狠下心来不肯下来了?”

  ......无语!

  叶怀心此番当真有点愕然,此人从何而来呢?

  光天化日下,额头上,即使不是朗朗乾坤、月朗星稀、碧空如洗、眼看黎明将至,这个男人竟如此大喇喇地对他约见了...约见了那、约见了那啥巫山云雨?

  这一次叶怀心实在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多搭腔了,扭头就走。

  那个许茂亭大急了一下,急忙几步冲上去,要去抓叶怀心穿上了衣袍。

  叶怀心冰冷的哼了声,手抬起来,一柄剑呼啸而过,卷进了那个许茂亭的怀里。

  岂料那许茂亭见修为不济,其实更不堪入目,亦不知是被吓得目瞪口呆还是反应太晚,竟避而不答,顶风刮得这般站立起来,眼睁睁地看得要取脸硬接风。

  ...坏了,还真有一副好脸色。

  叶怀心身体反应得比他的思绪还快,一想到这,人们已腾空而起,纵挪移转一次,便半环那个许茂亭闪到他身边。

  差不多同时,“扑”地一声闷响,叶怀心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许茂亭,原本围在他身边的左手把他推了出去,又往后退了几步。右手却捂着丹田,长得短短的匕从叶怀心出血的手指尖上脱出落于地面。

  许茂亭突袭成功,斜睨了他一眼,他一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得意地说:“还是觉得有多不容易,讲得和事实差不多,不过如此吧!”

  叶怀心横眉怒目,一叠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分配的?为什么暗杀我?”问这问那的时候,口气有点颤,似乎一时半会儿提不起精神来。

  许茂亭对自己下手落匕的位置仿佛十分自信,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怀心,轻蔑地道:“吾何人非早告汝,大丈夫行不改坐不改姓者,许茂亭为之。哈哈哈哈,还有哪一个人说我会暗杀你的?茂亭之旨亦早告汝啊,和仙子同往云雨、同往极乐啊。”

  我相信你是鬼。

  叶怀心紧皱了眉头,才感觉到这个男人简直疯了,似乎从自己身上动手,把那个幕后之人挖出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不易不代表没可能,叶怀心不动声色地没有被许茂亭“翻红的波浪”之类的下流言语激怒。而是在引动灵契、使发鬓七宝小乖乖施展共情天赋能力的同时,继续对许茂亭套话:“噢?就是为这个?那么,为什么要刺伤我呢?捅死我就得和冰冷的身体好吗?”

  “呵,”许茂亭愣住了,反而笑了,好像身板也挺直了些,好像被叶怀心的话大大的讨好了似的,乐道道:“说的没错!捅死你又会和谁一起翻云覆雨呢?呵呵,可见我没有听从那八婆的话,只轻轻地刺向你,小仙子不需要装相位,堂堂金丹真人啊,不会因我的刀而轻易丧命。”

  叶怀心还在右手捂丹田,喘着粗气,似乎呼吸很吃力。

  许茂亭推开叶怀心后,尽管嘴里不停地讲浑话,却始终原地踏步,相隔数步,仔细观察叶怀心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轻易走上前去,一付势如破竹之态。

  这时看到叶怀心的右手手指缝里不停地流出血来,脸色渐渐发白,但身子挺括起来,紧咬住下嘴唇,一幅勉力保持的模样,许茂亭的心刚刚放松了一些,脸上有些喜色。

  叶怀心咬着下唇,冷冷地道:“你既知我乃金丹真人还用这种凡间手段吗?我只是一时没注意到,被你们伤害了,一点皮毛,你们当能为我所想?”

  许茂亭听了叶怀心这番明显外强中干的话,脸上的喜色就更浓了一些,得意地道:“小仙子实在是太固执了,还好我并非全无防备,那一刀子不算什么,但刀子淬得很凶。小仙子灵力运转得越快越好,那么事情也会越快地深入心肺。怎么样?,小仙子们现在不觉得有点热啊?哈哈哈哈!”

  “卑鄙!”叶怀心长叹一声,横眉冷目地怒视许茂亭。

  运起灵力,在体内行功半晌后,叶怀心再次皱起眉头,好像自言自语,说:“下毒了吗?但是,我并不认为.”

  “̈、小仙子这言差矣、刀上淬毒这下三滥,怎奈小仙子不说,还显得茂亭没品味。”许茂亭在一旁勾起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能有什么好吃的,比毒药强很多,是啊小仙子啊,是比较烫啊?”

  叶怀心并不答话,而是紧皱眉头,右手紧捂丹田,手指缝中血雨腥风淋漓,而左手却死死抓在斗篷边角上,十分费力地反抗什么。

  “熙熙,小仙子脸上更是红扑扑的,比起那顶级胭脂来还俏丽呢。”许茂亭盯紧了叶怀心的眼睛,企图不断用语言来挑衅他,须知他越是兴奋、越是行动、越是行功,那么事情入侵心脉的速度也就越快、越深。待到深入心肺之时,是大罗金仙还活着的时候,又奈何不得。

  许茂亭挑眉,根本不理叶怀心“卑鄙”“无耻”“下流”之类叱骂声,兴致勃勃地望着叶怀心耳朵里也渐渐挂满云霞。

  “啧啧称奇,”许茂亭面上不显,语气却故意拿捏地更加招人愤恨,徐徐地道:“小仙子热吗?脸烫、耳烫、身烫、心烫...更烫。难道也是麻木不仁啊?难道在奇经八脉间、肺腑脾脏里,也开始有了丝丝搔痒的异样感觉啊?”

  叶怀心听后,本来有点勉力撑着的身子,突然极微地摇晃起来,心中也是一阵坏猜。

  叶怀心晃动的动作幅度虽然非常微小,但一直留心的许茂亭立时便发现了,笑吟吟地说:“小仙子真的是冰雪聪明啊,早就猜出来是吧?是呀,金丹真人有多么强大修为,一般毒药怎奈金丹修士?与其使用毒药,搏取那种微茫之机会,倒不如使用这等好东西,也不算毒药,不进入人体便会被人发现强迫出来,等到发现时,已无法强迫出来了。小仙子说:这样是好事吗?哈哈哈哈。”

  许茂亭大笑着猖狂起来,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它把东西涂到刀尖已是一览无余—春毒。

  叶怀心却实在没料到这一幕,闻言心里不由平添了几分阴霾,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货真价实的忧虑。

  以叶怀心修为能力来说,匕首其实是完全不会伤害到她的,当许茂亭突然袭击时,叶怀心拥有千百种能征服这个男人的手段,但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怀心却做出了大胆的选择—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叶怀心却要一探究竟,这个舌灿莲花的许茂亭,在胡言乱语下,究竟有着怎样的用意。所以她没有闪也没有躲,假装没有回应,就被许茂亭捅死。

  当然,这刺刀只是障眼法而已,叶怀心实际上只让许茂亭手中的匕首割破掌心。

  金丹真人修为与反应是多么灵敏,刀锋一划,叶怀心灵力已经呼啸过来,卷走了那个伤口,仔细看了看。就是以叶怀心很有信心,刀里没有任何毒物,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许茂亭使用的完全不是一般的毒药,正是春毒。

  这件事没有致命之处,对于修为和身体都没有多大伤害。但叶怀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心里更猛然间出现了些许挥之不去的牵挂。

  和叶怀心渐渐绷紧的脸不一样,许茂亭脸上越来越放松,连上半身都向前倾着,做着想上前看看的样子。这倾身子里,有个东西滑出腰来,微光中显出几个身影。

  “孙幼音被你们打死了。”叶怀心眼神有些松懈,他使劲甩头,一付试图保持冷静的表情,左手还改成抓住双腿侧面,用力一掐,嘴里问出一句和之前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许茂亭听后先是愣住了,接着脸上浮现出瞬间狰狞之色,像有点挣扎似的,过了一会儿,他粗暴地问叶怀心:“你知道幼音吗?你......”

  叶怀心使劲儿喘了两口气,紧紧盯着许茂亭,冷冷地道:“她被剖开了肚皮,死不瞑目。那小孩,来不及成型,便被剖成垃圾,扔在冰石板地上。噢,您该知道呀,这就是您的下毒手,不是吗?”声中带着几分颤栗,不知是伤得伤心还是哀痛孙幼音不幸去世。

  “没有!没有我!我不甘心!闭嘴!你们八婆!”许茂亭一听叶怀心近乎绘声绘色地形容,顿时激动不已,言语间还像是变了一个人,骂得叶怀心狗血淋头。

  叶怀心并不理会许茂亭的大喊大叫,只管继续描述,道:“孙幼音两眼圆睁,就像想看清楚杀害自己的凶手是谁一样,这个你们也该清楚了吗?可您是否知道她不是立时就死的?”

  “没有...没有死吗?”许茂亭满脸惊疑,眯着眼死盯着叶怀心看,似乎要以此来判断叶怀心欺骗了他。

  “没有死亡,”叶怀心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情感,逐字逐句地说:“...到达现场时她仍有救援,但喂了回春丹她拒绝服用。”

  “拒绝吃饭.”许茂亭脸上露出了些许迷茫,还有些许哀伤。

  叶怀心口若悬河,整个心神但实际上时刻都在密切注意许茂亭的动向,看其一番情态不似做假,内心亦平添几分疑虑。

  起初,叶怀心只看到此人背负长剑,却不以为然。

  可许茂亭刚倾下身去,腰上划着的玉坠却吸引着叶怀心。那枚玉坠显得平淡无奇,其上璎珞织就却是巧夺天工,观其技法结构,似和孙莜雯扇坠有几分臆想,故大胆推测,诈取此许茂亭一波光。

  不料,许茂亭真的和孙幼音的惨死有关系,而且十之八九,都是孙幼音暗中见面的情郎!

  然而许茂亭此刻悲恸的作态似乎又很真切,脸上那份挣扎与苦涩,也是做到了不假。

  这下,叶怀心越发感觉到孙幼音悬案不幸罹难扑朔迷离,苦笑不已,叶怀心也暗自叹息,真想不到,这一桩桩惨案竟有如此之形,和他本人又有重生之联。

  “有没有破解之法?”尽管明知机率很小,但叶怀心还是试探着要了口。

  果然不出圣子所料,他轻轻地摇摇头。

  袁虹菲脸上失望的表情几乎已渗透出绝望。

  叶怀心看袁虹菲这样,心里也有些难受,思忖了片刻,再次向圣子求证道:“事在圣子,圣子亦言此七情七毒花种子来由特别,亦忽一日生感应知其用,也许,只今不明解,不试而得,何知?”

  袁虹菲闻言,依旧一付颓然模样,轻交着手,低首不语。

  叶怀心继续道:“眼前之计只能步步惊心。圣子、师姐要出发去外洲的一行人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

  圣子听后,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先看着袁虹菲,然后缓缓说:“既然你想一步看一步的话,当然就是在一起。”

  叶怀心也有此意思,在袁虹菲身上,既和圣子有着如此羁绊,倒不如干脆一起上路吧,好好寻求那个解决之法。于己,寻得大仙恶念之根后,不说还得靠圣子点化,理所当然地要圣子跟他走。

  在情在理、在人在己、在圣子肯走出奕寒洲、向外一行、皆有好处。

  袁虹菲本来心神全乱,本来就没多大的想法,如今听到两人一言既定的行程,便不再开口。

  等返回自己部部所在地,与洛云起会合后,叶怀心又对洛云起表示出离去的愿望。

  隐去袁虹菲对圣子的离奇羁绊以及七情七毒花,叶怀心只是含含糊糊地跟洛云起说清楚,并亲自邀圣子同行。

  洛云起也并非傻子,对袁虹菲和圣子之间的诡异也看得一清二楚,只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叶怀心并没有说话,自己也就不再过问了。

  小姑娘就是他所有的人,在他整个世界里,叶怀心想去哪,洛云起当然跟在后面,没有两句话。

  而叶怀心却在暗中算计着找到卞庆衫。

  叶怀心约定俗成,哪来的卞庆衫。

  还是叶怀心把希望寄托在那可能是找卞庆衫去了。

  即士庸关。

  终究蓬莱无回海,依然隐藏在黄粱仙府入口处,那个神一般的老蚌,还有那个可以把人们带进黄粱宝殿万幻宝珠。

  虽不知道那样的宝珠有多少颗,但那仙府入口,一定在无回海中。

  既是如此,得到黄连仙府继承的卞庆衫等着修继承,不就想着到仙府一行人,得到也是自己师承的天材地宝吗?

  叶怀心假以为若他是卞庆衫又能何去何从。

  当然,士庸关。

  良莠不齐、最为便利大隐于市。便于观察没有回海之势,若有黄粱仙府之讯,还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但是就像叶怀心想象中的大隐于市一样,卞庆衫如果真到了士庸关就不那么好找了。

  以致于叶怀心等四人,到了士庸关十几天了,还没有一个头绪。

  灵食食肆,宝材商铺,灵药灵符楼阁明里暗里都有,能问必答,叶怀心还是无功而返,对于洛云起来说,不免有些愁眉苦脸。

  洛云起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有点累,心被揪着痛,双眉紧皱着,颇感怅惘。

  不应该的是,小姑娘愁眉苦脸的,对大仙战战兢兢的,她自己,也是一事无成,无济于事。

  一缕似有似无剑气,忽自洛云起眉,携一抹毁天灭地之气,腾起。

  那杀气正凛冽着,叶怀心顿时感应了过来,忽地一下下在洛云起的怀中直挺挺的爬起来。

  “凌霄!”叶怀心小声的喝了一声,灵力急速的涌向了他的手上。

  下瞬间,洛云起大手温柔地握住,低低的嗓音也直接在耳边响起:“我很好,倒是你——岚岚。”

  我在哪里?叶怀心有几分怔忪的睡眼,一时还没来得及回应。

  洛云起把叶怀心的小手拉到嘴唇边,贴上去,然后浅浅地亲吻起来,眉头还皱着,有点担心地回答说:“还记得吗,你就是我剑心。你目所及的地方就是我挥剑的地方。那不是我杀意,那是你们杀意。这样沸反盈天暴戾之意的岚岚难道是大仙的劣念和失控之势?”

  居然属于我?

  叶怀心一时间心慌了,没有,不是我而是大仙!就是大仙的恶念已要左右他!

  “岚岚,”洛云起握着叶怀心的双手,轻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叶怀心绷紧的背,传音入密:“我来了。”

  是的,他本人也并非孤立无援,仍有人可依赖。

  叶怀心轻闭双眼,任他靠在洛云起结实的手臂上,双手悄悄地环着洛云那劲瘦骨嶙峋但又劲头十足的腰,缓缓地呼吸着。

  鼻尖上萦回着洛云起浑身沁人心脾的木质香、耳畔传来洛云起胸口里那快快活活几乎连着一块、但又令人很安稳的心跳声,似乎贪恋着自己身上的暖意,叶怀心把环住洛云起腰的双手再紧紧地揽入怀中。

  之后几天,叶怀心像忘了找对象的事,倒是洛云起、逛士庸关去了。

  由昼到夜,叶怀心任洛云起为牵绊,于士庸关街头巷尾,窜来窜去、不紧不慢,溜得像个游荡的游客。

  在别人看来,那不过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旅人而已,偶有驻足于某一个有兴趣的摊位或者店铺之前,唯有洛云起自知,当他走过某一处巷子的时候,叶怀心手中,忽然有力地握住,旋即再次松开。

  洛云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发现那小巷中有户人家,门口最底下一块不起眼的青砖上,被划刻了几道。

  打眼看去,它像砖石每天磕碰时留下的刮痕,但叶怀心眼里,它却刻着希望。

  这是曾师门里庆靳道君和两位小徒商定的暗号。

  三划五笔看去似乎很凌乱,但是如果从斜侧面一个特殊地看去,那就应该是威风凛凛的铁甲海冬青了。

  卞庆衫呀。

  叶怀心和洛云起互换目光,淡然的继续走着,走出那条巷子。

  夜幕降临,叶怀心一个人来到那条无名小巷里,敲开了那扇大门。

  再遇到卞庆衫时,叶怀心忽然生起,他已是年事已高。

  从容貌身形上看,受益于提前筑基成功结丹的叶怀心看了看年纪不大,和少年时的模样没有什么两样,一眼望去,顶多也就二十来岁。

  而卞庆衫呢,不知是什么原因,还卡着筑基大圆满的修,迟迟没有筑基,脸上,还开始爬满了几道皱纹,头发,还依稀有些许花白,藏于青丝间。

  望着这样一个卞庆衫,回想起往日风姿神骏、女鹰王时,又怎么会让叶怀心没有叹息、时移世易、沧海桑田。

  然而岁月在给人以衰老的同时,更给人以沉淀与震撼。

  譬如卞庆衫见到叶怀心后,温柔一笑,对叶怀心淡淡的惊异亦显得很从容,再也没有了昔年离别时那种掩饰不住又埋藏不住的生气与戾气。

  “师妹,”卞庆衫提出要对叶怀心再次微笑,他的声音十分安静:“一别经年向来好吗?庆靳道君没事吧?”

  伸手不击笑脸人,更何况叶怀心和卞庆衫,归根到底,也没有过不了这一关的大仇怨。

  自从庆靳道君从不在乎后,卞庆衫似乎也已释怀,对于叶怀心来说,就没有什么理由再背着卡。

  叶怀心回了个亲切的笑容,先感谢卞庆衫说:“更有卞师姐的牵挂,师父一直没事,外出旅游。”

  “游历啊,”卞庆衫却有些失落,转而微笑起来,那淡淡的忧郁也就闪了过去,他对叶怀心说:“遗憾的是,这几年还时不时地在外面游逛,但每次都没碰见庆靳道君。”

  说完这句话,卞庆衫似乎又一次激动起来,笑得很深,接着说:“倒不如说我和师妹的缘分更多,相遇于此。”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娘子是狐仙更新,第169章 定好逼问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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