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小李提出了不少技术难题。
楚云也说了不少工厂建设方面的事情,污染物排放问题比较严重。
最终厂长无计可施,只得同意。
后又购买了土地,又使蒋文了解了有关情况。
楚云迅速赶到了即将售出的服装厂。
服装厂显得破烂不堪。
门都生锈了。
一眼望去,已经有一些年的历史。
楚云等下车后,赵辉杰上前敲门,可是,楚云阻止了他。
“别着急。”
楚云吩咐,道:“小李,咱们进厂之后,你不用跟着我,一个人去车间转转,看一看设备的情况。”
“尤其设备的损毁和不良率,要重点关注,好好看一下。”
“要作记录。”
“一会儿谈价格的时候,用得上,千万别马虎,一定要搞清楚。”
楚云叮嘱道。
了解得越细,谈价的本钱越大。
“老大,三十五万已经很少了吧?单单是这么大一块地,就值不少钱了。”
小李老实巴交地推开眼镜说:“不需要继续压价吗?”
“怎么没必要?”
楚云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咱们是作生意,不是作慈善,最好一毛钱都不掏,就把厂子给拿下来。”
“这么黑?”
小李抓耳挠腮。
有些怀疑人生。
“滚。”
楚云狠狠踢他一脚。
这个孩子,是榆木脑袋。
“老大,咱们现在敲门进去?”
赵辉杰问道。
“不着急,咱们先围着服装厂转上一圈再说。”
楚云吩咐道。
不必急着进。
不急不躁,一时一事。
“咱们围着工厂转悠干嘛?”
赵辉杰百思不得其解。
“跟着就行。”
楚云没有解释。
一行人围在厂房里走了几圈。
楚云阅历丰富,转来转去好几圈,对服装厂基本有了一个概括性认识。
以总结不足为主。
到时,讲价格,能用。
“走吧!”
楚云挥了挥手说:“进厂。”
赵辉杰连忙走上前去,敲开房门。
门卫早被告知。
一听到楚云他们来买厂,喜不自胜,点头答应,立刻去告诉厂长。
“小李,你去车间转悠吧!”
楚云使眼色让小李点头哈腰寻找机会来到车间。
保安把他们当贵客看,自然拦不住,就当没有看出来。
“您可是菩萨。”
“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要是您不来,我们全厂三百多名员工,可就真吃不上饭。”
保安拉着楚云的手抱怨。
恨得一鼻涕一眼泪的。
那样的样子,甭说有多么的可怜。
“不至于吃不上饭吧?”
楚云乐不可支。
这个保安吃饭膀大腰圆的,咋一看也不象吃不饱的样子。
“可别提了。”
保安无奈,道:“三个月没发工资了,要不是说蒋文大老板要收购,工人们早跑完了。”
“蒋文大老板?”
楚云乐了,道:“蒋文这么出名?你们都知道了?”
“蒋文大老板可是深海服装厂有名的几个大金主之一,有钱的很,员工待遇非常好,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保安忽然回过味儿说:“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蒋文老大的手下吗?”
“算是吧!”
楚云打了一个哈哈。
他又不拉蒋文虎皮,不必。
也没和个保安露过底,更是不必要。
“那就好,那就好。”
保安笑道:“等蒋文大老板接手,我们的待遇肯定要飞起吧?又涨工资又发奖金?”
“哈哈!”
楚云笑着拍着自己的肩说:“大白天的怎么办!不要做梦了!”
不要说你不能给予过多的好处,即使真的是蒋文来也不能增加工资、发奖。
估计一定是原厂长为笼络人心有意糊弄。
否则这个工厂的人就会跑光。
要是厂子全跑光了,估计厂子的身价会再大减。
“怎么是做梦呢?我们厂长都说了,蒋文大老板对工厂待遇是最好的,首屈一指。”
保安不同意,大声疾呼。
楚云不理他。
果然被原厂长的大饼画蠢了,这一句就可以。
“您好,您是楚云楚老板吧?”
一个又矮又胖的秃顶男快步走了进来,他的前额上全是汗。
“我是贾厂长,咱们通过电话了。”
贾厂长忙伸出手。
“叫我楚云酒就行,也不是什么大老板。”
楚云握了握手。
“行,一看您就是敞亮人,蒋文大老板介绍的,不会有错。”
贾厂长掏出手帕擦汗说:“我们办公室谈谈吧。”
“您带路。”
楚云点点头。
不久他们就走进了办公室。
贾厂长的办公室倒也简陋,并无多余。
是桌椅板凳。
甚至没有沙发。
办公桌也简陋。
从办公室里看,贾厂长不是物欲极低就是一贫如洗,沙发被卖掉。
从桌上的几枚骰子中可以看出楚云是比较偏向后者的。
据估计,这个贾厂长就是个偏爱风险的赌狗。
还有,还输惨了,没有上岸的那一种。
“楚老板,这里是工厂的账目和详细情况。”
贾老板拿出一堆文件,道:“您是行里人,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也不用我废话。”
楚云随手翻了翻自己的材料。
倒并不奇怪,只是些资产报表,每天流水着账。
楚云并不细看,而是余光打量着贾厂长。
老贾同志居然玩起了骰子。
此时也不禁手痒痒起来,足见其赌瘾之大。
或者,他会想要占卜一下,看楚云能否出个高价钱,或者楚云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冤大头。
“贾厂长,总价格不对吧?”
楚云道:“我记得蒋文跟我说,是三十五万才对吧?”
原来他的报表是四十五万字!
整整高出十万块。
十万块不是闹出来的。
巨额的金钱呀。
“确实。”
贾老板觉得揣在口袋里的骰子说:“一开始是三十五,可是,工厂有变化,新购买了设备,还签约了一个公司,后续能赚不少钱,所以才涨价的。”
那是扯淡。
一家即将关闭的工厂甚至没有保安工作的打算,厂长也会新购设备?
至于新签的合约,那就更像是一场骗局。
如果有生意他就不出手了。
“不骗您,您看合同。”
贾老板发誓要把合约拿出来给楚云看看。
楚云只是看了看,立刻起身说:“行得通,估计贾老板也没啥真心,我们去吧。”
这个孩子不诚实。
一定要让他一下就好。
否则他就不会认识马王爷的几双眼睛。
“楚老板,您这是干什么?”
老贾顿时急得眼冒金星,连忙拉着楚云离开。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既然不想卖,咱们就没必要谈了。”
楚云十分坚决。
是去了。
“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不想卖呢?”
老贾连忙道歉说:“我疯狂地想出手。”
这句话是真的。
他欠了一大笔赌债,确实还不够,只有把厂里的坏债卖掉。
不归还的话,高利贷据估计要把他送到天上去,尸骨无存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既然想卖,你给我玩这一套?什么购置新设备?什么新合同?你给我扯淡呢?”
楚云拿着合同,怒道:“这是什么业务?你签约的又是什么公司?一共有多少利润?”
“这个......这个...”
老贾无言以对。
他就是随便搞出来的,哪想得这么多?
原本是欺骗冤大头,原来楚云并非冤大头而是机敏。
“我告诉你吧!不过就是随便注册了一个公司,装模作样签约一单业务。”
“用这种拙劣的手段,骗骗小白还是没有问题,可是骗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楚云怒骂道。
讲道理吧。
这样的时代,骗子并不很多。
老贾手段还忽悠了不少人。
然而对楚云这样的老楚湖却显得小儿科。
闹似的。
“高人,我这次可算遇到高人。”
老贾竖起大拇指,低头说:“我承认栽了,合同上的事情的确是出了问题,楚老,你可真棒。”
“只有合同问题吗?”
楚云嗤之以鼻。
这个人还不够诚实。
“真的只有合同问题了。”
老贾开始赌咒发誓,道:“设备真是我新购置的,崭新崭新的,您现在就可以去现场看。”
“设备也不贵,五万块。”
“总结四十万,您看怎么样?”
“要是可以,咱们交钱,签约合同。”
“这服装厂就是您楚总的了。”
听闻这话的楚云嗤之以鼻。
这个人还是很不诚实的。
自认为对装备与工艺一无所知?
“行!”
楚云点头,道:“如果真有崭新设备,我还真能答应你。”
“谢谢您。”
老贾搓了搓手说:“非常感谢你。”
“先别着急谢我。”
楚云冷哼道:“要是设备的事也有猫腻呢?”
“啊?”
老贾面色一变,说:“没有猫腻哪有猫腻!”
装备上天然就存在猫腻。
然而老贾却信心满满地认为楚云并没有什么本事能找到。
“如果有呢?”
楚云十分笃定。
设备肯定出了毛病。
而以小李技术能力肯定能识破事实。
老贾是个赌徒,他的手艺不能凌驾于小李。
“如果有......”
老贾迟疑了半天说:“你说呢。”
“行,我也不为难你。”
楚云早就想好了,道:“如果设备也有问题,那就二十五万成交工厂,否则一切免谈。”
“二十五万?”
老贾抽了抽嘴角,肉痛得要命。
好家伙啊。
原本想再拿十万块的,如今却成了少拿十万块?
里外里少了二十多万?
“二十五万?”
不但老贾感到肉痛,赵辉杰更是面色一改,看着楚云。
好像说好家伙才真的滴黑色。
“这样不太好吧?”
老贾有些窝囊。
万一失败了,他可就亏了。
“不太好?”
楚云笑道:“难道说,你的设备有问题?还是说,你不敢赌?”
“你说什么?”
老贾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说你不敢赌!”
楚云精准地捕捉到一个赌徒内心的变化。
“我不敢赌?呵呵!”
老贾勃然大怒,说:“恐怕不知赌神为何物了。”
“赌神?”
楚云哑口无言。
多看港片?
“行,我就跟你赌,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老贾撸着衣袖心情十分激动。
其他的都还好。
但如果提赌钱,他会来劲儿的。
一切皆有可能失败,打赌这方面一定要安排得清清楚楚。
“赌,可是需要赌品的,不能赖账。”
楚云早早的打上了预防针。
“放心。”
老贾拍着胸脯,道:“我老贾别的不敢说,可是赌品却是一等一的,没得说。”
“希望如此。”
楚云明显不服气。
这个人显然不是个赌品。
流氓的概率大一点。
“啥也别说,咱们去现场看机器。”
老贾推开门。
“不用,我的技术员很快就过来了。”
楚云在钓鱼台上坐得稳。
“啥?”
老贾惊呆了,觉得有些不妙,说:“你们也有技术员吗?”
“你不是废话吗?”
楚云吐槽道:“我是服装厂的老板,怎么会没有技术员呢?
”
自己有个技术员岂不顺理成章?
“也对,也对。”
老贾额上冒了一身冷汗,急忙拿出手帕擦拭起来,觉得这事有些不大高明。
不久后。
小李把事情处理好后,敲着房门进了厂长的办公室。
那就是他和楚云说的话。
统计一结束,便到厂长办公室进行汇报。
“怎么样?”
楚云问道:“解决了吗?”
“基本摸清了。”
小李道:“没什么难度,小厂长,设备不多,这是一些清单,设备运转情况,我也都标注了。”
楚云扫了一眼。
小李是个职业,早就摸到厂里所以形势。
“工厂有一台新设备你知不知道?”
楚云问道。
我认为这是关键。
“新设备?”
小李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不!”
“好好想想,一定有的。”
楚云笑道:“人家贾厂长不可能骗人的。”
“就是,我怎么会骗人?”
老贾怒道:“就在车间东南角,虽然没投入运营,可却是崭新的设备。”
“东南角?”
小李突然意识到:“我明白了。您是说铁壳子纺织机吗?”
“什么叫铁壳子?纺织机就是纺织机,那玩意儿可是五万块钱买的。”
老贾开始废话,说:“崭新崭新的。”
“五万?不可能吧?”
小李道:“里面都没有核心部件,崭新倒是崭新的,不过只能算是一个壳子,估计也就五千块。”
“你放屁!”
老贾急得眼冒金星。
他怎么也想不到。
、
小李竟一眼识破事实。
铁壳子的确很新,但是,它内部并不存在核心,只存在绝对内行可以看到它。
不料,小李一看就知道,时间那么短。
“我放屁?”
小李指了指自己,呆萌的说:“我没有放屁。”
“小李,他说你胡扯。”
楚云又说道。
“我怎么可能胡扯。”
小李据理力争,道:“他要是觉得我胡扯,可以通电让设备转起来。”
这句话让老贾瞬间秒掉。
老贾俯首不语。
情绪低落。
“怎么样?要不要通电?”
小李道:“我可以跟你打赌,肯定转不起来。”
“打赌?”
老贾顿时,急得眼睛一亮,说:“把赌钱还给他妈的?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听赌字!”
“他怎么急眼了?”
小李茫然地说:“说得好,为什么他急眼睛呢?”
“他赌输了,当然急眼了。”
赵辉杰笑了。
里里外外,输掉二十万的比赛,他不急眼睛才怪!
“老贾,咱们不用去现场看了吧?”
楚云笑道:“小李说得应该没有错吧?那咱们就签约吧!”
“不!不行!”
老贾理所当然地拒绝回答,并准备死磕到底。
“老贾,你这样不好吧?”卂渎妏敩
楚云眉头紧锁。
早料到这个人会搞不定事情。
楚云早有相应的方法。
不惧其撒泼耍无赖。
“楚老板,我上有老母,下有孩子,中间还有一个病重的妻子。”
“真的很需要这一笔钱,非常需要。”
“要是少了十万块,对我来说没什么,可,对孩子的教育,妻子的病、老母的伙食都会有极大地影响。”
“您就当可怜我老婆孩子和年迈老母,多给我十万块吧!”
老贾是个真鼻涕,真眼泪。
哭的真真实实的。
似乎一切都成了事实。
他还有真正的老母亲、妻子,连小孩也没有。
“老贾,你真的太不厚道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什么时候有老婆孩子了?”
“你不是欠赌债,老婆孩子已经跑了吗?”
“至于老母亲,死了有十几年了吧?”
“你用这种方式卖惨,有点过分了吧?”
楚云早已经知道一切了。
“你怎么知道?”
老贾一脸惊骇。
万想不到楚云竟得知此事。
“你老贾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机密吧?”
楚云笑道:“门口保安都门清儿。”
“又是门口保安多嘴,老子现在就开除他,狗东西,啥也不会,就他娘会多嘴。”
老贾一咬牙恨恨地咬住了门口的保安。
“你瞧你。”
楚云笑道:“这件事也不怪人家门口保安,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签约,我可以给你现金。”
“不要,我不要,二十五万,我打死都不卖。”
老贾叫道。
卖惨没用的,就撒泼打滚。
总之二十五万他杀了也不售。
千万不要卖。
“老贾,二十五万不卖,估计你以后连二十万也卖不到。”
楚云提醒道。
“你胡扯,我的厂子,再怎么不行,也能卖到三十万。”
老贾是个赌徒,但他也知道他家厂子有多值钱。
他并不迷茫。
反而是明智的。
当然是由于他本人的小聪明而沦落到现在这样。
“说实话,你的工厂底子不错,三十万,甚至三十五万都是合理的价格。”
楚云亦予以肯定。
从工厂的规模以及地理位置、以及员工的人数等等方面来考虑也的确能达到这样的价位。
但.
万事皆但如此。
“不过,如果买家知道你的工厂污染排放严重不达标,价格肯定会有一定折扣吧?”
“当然了,现在环保不太严格,倒也不会有什么太重的处罚。”
“可是厂房的沉降问题呢?”
“厂房因为你常年随便排污水,已经严重沉降,随时可能发生倒塌事故。”
“从厂房后面看,好像已经发生过小面积的倒塌事故了吧?”
“好像也没发生人命吧?你倒是挺幸运。”
“不过,万一发生大规模的倒塌事故呢?不伤人还好,如果伤人,你能付得起赔偿金吗?”
“就算你继续运气好,大规模倒塌仍旧没有伤人,可是厂房倒塌,设备被砸坏,你觉得还值二十万吗?”
“这些都不说。”
“单单是沉降问题,就足以让你的工厂一文不值。”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蒋文介绍,知道厂房严重沉降之后,我就已经没有兴趣了。”
“你还要加价,我就更不想买了。”
楚云的一番剖析使得老贾面色发白。
他没有想到楚云会了解他那么多底细。
而仅仅是在几个小小的细节中找到了。
堪称恐怖。
“能人。”
老贾竖起大拇指,道:“蒋文老板的朋友,果然没有一个凡俗,都是能人,我算是见识了。”
“算不上,只是细心,发现了一点小问题而已。”
楚云道:“现在没事了吧?可以签约?”
“不!”
老贾还是不肯。
“我的厂子确实有问题,可是,二十万我真的不能卖给你。”
“因为我需要三十五万。”
“所以,价格绝不能低。”
老贾把嘴巴咬死了。
他欠下20多万的赌债。
也要留十五万,为自己翻一本书。
那可是他反复算来算去。
决不能少于三十五万。
在此值以下,其生活质量将大大降低。
“你发现了我工厂的问题,我可以不卖给你。”
“很少有人像你一样细心,所以,我还是能卖出去高价格。”
“就算工厂有沉降问题,可也并不致命。”
老贾内心对他的处境也是十分了解。
“你这个家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赵辉杰不能忍,怒道:“你刚才已经输了,愿赌服输,就应该把工厂卖给我们。”
“你现在不仅不服输,还不跟我们作生意了?”
“要点脸行吧?”
“五十好几岁的人了。”
“哈哈!”
老贾笑了。
受到责骂的他非但没有发火,还开心地笑了。
“兄弟,年轻了。”
“你太年轻了。”
“正因为我五十多岁,才会这么干。”
“你问我要脸吗?”
“我问问你,脸皮值几钱?”
“你血气方刚,觉得脸皮值钱,事实上呢?”
“脸皮一文不值。”
“我的脸皮一文不值,你的脸皮也一文不值。”
“大家的脸皮都一文不值。”
听了这句话。
赵辉杰闭上嘴,气得歪打正着。
“宁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说怎么不要脸,什么东西。”
赵辉杰真生气。
如果不是楚云在现场,他会提前去打这个小老头两个耳光的。
太他娘可不是什么玩意儿。
“其实他说的也没什么错。”
楚云笑道:“脸皮确实一文不值。”
"“啥?”
赵辉杰一头雾水。
怎么了?
自己责骂自己?
“贾老板,你的话也没错,并不是谁都像我一样细心。”
“大部分人都看不到这些问题,你一定也可以顺利找到买家。”
楚云笑着说。
老贾一听难免沾沾自喜。
是的。
这件事情被楚云拿在手上没办法。
一点招儿也没有。
“不过,如果我把这个问题告诉深海服装厂行业内所有人呢?”
“或者,我干脆拿一个大喇叭,天天在你们工厂门口广播呢?”
“你管不着吧?”
楚云的摊摊手。
“你他娘无耻。”
老贾勃然大怒,说:“你他妈的无耻。”
“脸面值钱吗?”
楚云把话还给他,道:“脸面不是一文不值吗?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
老贾无可奈何地说:“算你狠。”
“楚云厂长,协议签完了,服装厂是你的了。”
老贾颇有微词,就连,也流了数滴热泪。
“这服装厂我可是有感情啊!”
“二十多年历史了。”
“从国营到私营,最后被我搞垮,足足二十年。”
“也风光过,现在是衰败了。”
“都怪我无能啊!”
“希望楚云厂长可是把服装厂救活,让它再风光起来。”
“我相信楚云厂长一定可以。”
人皆有之,有情有义。
别说老贾只是一个赌徒。
就是再阴暗的杀人犯,也是有感情的。
还有许多事情却打动了他的心。
“我去厂里转转,做一个道别吧!”
老贾长长的叹了口气,要从公司出来。
出去之前,他突然又道:“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只是口头上的拜托,您要是不愿意,也没有事。”
“什么事?”
楚云道:“你讲,我尽力吧!”
“你接受工厂,不要全部开除员工,尽最大可能用他们。”
老贾终于要求了,说:“行不行?”
楚云眉头紧锁。
厂里职工当然得裁一批。
这不死服装厂一定滥竽充数多。
不能一也不裁。
“他们其中有很多人跟了我二十年,最少也跟了我五六年。”
“有感情。”
“是我没本事,对不起他们啊。”
老贾又是一声长叹。
“我不能答应你,原封不动一个人不裁撤,至于原因,你自己估计也清楚。”
楚云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凡是认真干活,不滥竽充数,我都会继续用。”
“待遇也不会差。”
“不会少他们一口饭吃,甚至,比以前吃的很好。”
这一点,楚云的信心是可以保证的。
“好。”
老贾欣慰地点点头说:“有你这样的文字才放心。感谢大家!”
终于有一天老贾低头谢罪走出公司。
就这样服装厂算谈得很顺利,二十万。
这比原价整整便宜十五万。
“宁哥,你真狠。”
赵辉杰竖起大拇指,道:“你是没见老贾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就跟吃屎一样。”
“吃了不能吐,必须得咽下去,你说恶心不恶心?”
“你他娘能不能弄点正经的比喻?”
楚云吐槽道。
那就是拿你的战略当屎吃?
“老贾恶心不恶心,我是不知道,反正你的比喻很恶心。”
小李从旁边推开眼镜,说。
“就是。”
楚云白了一眼,道:“人家老贾也是可怜人,没必要这么嘲讽。”
“他还是可怜人?”
赵辉杰,道:“我看他是虽有应得,特别不老实。”
老贾卖惨了再撒泼打混了,可恨的东西还是差不多的,肯定不能说是可怜。
“老贾走了没?”
楚云问道。
已完成交接工作的老贾估摸着也已准备好最后的告别,按说早就该离开。
“走?他可没那么容易走!”
赵辉杰吐槽,道:“肯定要顺点东西,占点便宜再走。”
“不至于吧?”
小李道:“我看老贾挺真诚,尤其刚才真情流露。”
“真诚?”
赵辉杰撇了撇嘴说:“自己看吧!”
“怎么回事?”
小李透过车窗。
见门卫保安掩头不见五指。
“老贾,你他娘不是东西,临走还要打老子一顿。”
“狗东西,你好不了。”
显然。
老贾在离开前把他痛打一顿。
衣服被扯破,头破血流。
“这么狠?”
小李吓了一跳说:“为什么要打架?”
“还能为什么?”
赵辉杰笑道:“肯定是因为门卫保安泄露他的机密呗!”
“门卫保安没说吧?”
小李记不得了。
门卫该不会说话了。
“是没说。”
赵辉杰解释,道:“不是宁哥说的吗?说什么门卫告诉他厂长的底细。”
“这不是为了更真实一点嘛?”
楚云得知老贾底细后,正是蒋文送来的情报。
就随便说个门卫来提高可信度。
不料老贾认真起来,开一瓢人。
好家伙啊。
哗哗的出血。
两只手捂着不放。
“门卫脑袋打得挺厉害。”
小李道:“是用砖头吗?不至于吧?”
“铜排。”
赵辉杰骂道:“老贾偷得厂里铜排,当武器用,揍了保安。”
“啥?铜排?你怎么不早说。”
小李拍了拍大腿。
“不就是一点铜排吗?也才一两米。”
赵辉杰不以为然。
铜很贵,但那一点点,都不值钱。
再说,当时老贾跑得贼快,根本追不上好吧?
“铜排只有配电室有。”
“那是配电用的。”
“要是没有铜排,服装厂要断电的,会影响生产。”
身为技术人员的小李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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