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月说:“你说。”
李秋福说:“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过问这事。原因是,刘华龙并没有请你帮忙。”
钟秋月说:“朋友之间互相帮忙还需要请吗?”
李秋福说:“人家没请你帮忙,说明,人家并不需要帮忙。”
钟秋月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秋福说:“我的意思是,人家没请我们之前,我们在一旁吃瓜就行了。”
钟秋月说:“你觉得他并不会善罢甘休?我说的是刘华龙。”
李秋福说:“以我对刘华龙的了解,这件事就此罢休,那不是刘华龙的风格。”
钟秋月说:“伱说他还会采取行动?不会出人命吧?”
李秋福说:“难说。”
钟秋月说:“命案,据说,你从来没有破不了的。”
李秋福微微一笑,说:“那是吹牛的。世界上哪有这样厉害的人?”
钟秋月身子往前倾了倾,说:“你也有破不了的命案?”
李秋福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说呢?”
……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李秋福回去了,钟秋月也暂时把这件事丢一边,她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最近上面要派人到景华市做调研。
钟秋月在拿计划。
看哪些企业,走哪条路线,怎么汇报,那些人参加,等等,都是要她考虑的问题。
过了两天,很平安。
刘华龙出院了,他说要出去散散心,向温文彬请了几天假。
城管这几天也没来捣蛋,工地上一片祥和景象。
秦堪紧揪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温文彬去了江口开会。
钟秋月也去了江口开会。
刘华龙在小梅沙沙滩上,和一个小妹躺在遮阳伞下。
小美的泳装很漂亮,虽然加起来只有不到1尺的布料,但她光滑的皮肤,刘华龙摸着就是一种享受。
和他俩在一起的还有两個朋友,都是景华市的成名人物,一个是法院的王法官,一个是环保局的谢科长。
他们总共6个人。3男3女。
……
所有的人都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夜幕才刚刚降临,秦堪今天状态不错,7点钟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从手术室里出来,一路上熟人不少。
“听说了吗?刚刚有个外地人从祈福宾馆的10楼跳下来了!”
有人在不远处聊天。
外地人?
外地人三个字引起了秦堪的注意。
不会是那个外地人吧?
半小时后,被事实证实了,死的那个外地人真的是那天晚上软禁刘华龙的那个人。这个消息是温文彬告诉秦堪的。
“这……是不是太可怕了?”温文彬问。
“你是说与他有关?加两个字,可能。”秦堪说。
“有点心惊肉跳。”温文彬说。
“不会吧?他不是跳楼的吗?”秦堪真不希望这事与刘华龙有关。
“据说,初步判断是自杀,排除了他杀。”温文彬的消息来源比较权威。
“那就肯定与刘大哥没关系了。”秦堪自作多情。
回到家里,秦堪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钟秋月。
“噢,警方已经下了结论。尸体解剖的初步结论也出来了。那个人叫汪斗私,哈城景谷人,自杀。因为债务问题自杀。”
钟秋月的回答清晰肯定,还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听到这话,秦堪才打消了所有顾虑。
只要不与刘华龙有关就行。
秦堪早早地睡了。
又过了两天,刘华龙回来了,他被喊进局里谈话,做了笔录,1个小时才出来。
出来的刘华龙表情很平静。
“问你什么问题?”秦堪听说刘华龙去局里,他开车跟着过来了,一直坐在车里等。
“问那天被软禁的事。”刘华龙说。
“不会牵扯到你身上吧?”秦堪问。
“你傻啊!这种事,我被牵扯进去?你以为这是普通的事?那是要命的!”刘华龙说。
“我担心他们怀疑你。”秦堪说。
“怀疑我?我这种模范公民,干这种事的几率无限接近零,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的。哎,秦堪,你应该清楚我呀。我是这种人吗?”刘华龙一脸的不屑。
“没人怀疑是你就好。”秦堪说。
“要怀疑,怀疑你还差不多。我在深城,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你猜,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刘华龙说。
“猜不到。”秦堪确实猜不到,刘华龙社会关系太复杂了,他有哪些朋友,秦堪都不知道。
“猜不到?你是不想猜而已。我告诉你吧。我猜的人啊,就是你!”刘华龙说。
“我草!老刘啊,亏你想得出!我是这样的人吗?”秦堪气疯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我是从正面角度想的,你看我吃亏了,要报仇,所以就出手了。”刘华龙很显然是在开玩笑。
但是,鬼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呢?
“不开玩笑了。”
秦堪发起车子,回景华医院。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到傍晚时分,刘华龙再次被叫去局里做调查,一进去就是4个小时。
秦堪驱车赶到局里,他还是被很客气接待了,坐进了他们的接待室。
接待室有茶,有矿泉水,还有水果,关键是,还有一个副局坐镇,接待秦堪。
不久,温文彬也到了。
4个小时后,刘华龙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说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刘华龙说。
“还说不要我们担心,我们在这里守了4个小时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温文彬说。
“好了,没事了,他们就是找我核实几个问题。放心,都已经过去了。那个外地人的死,与那个副队长有关。他已经被抓了。”
刘华龙报告了一个特好消息。
“啊!”温文彬巨大惊喜,“与他有关?”
“嗯,这事,也许与他有关。反正,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这一点是走不脱了。”刘华龙说得很肯定。
过了两天,确切的消息传出来了,那个副队长虽然至今没有正式承认与那个外地人的死有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和这个外地人有经济来往,有证据,他们之间的来往数额还很大,就在最近,他还给外地人支付了18万块钱。
据说,他欠了外地人180万,现在不肯承认,最后导致外地人跳楼自杀。
钟秋月严厉警告,有谁敢再去惹景华医院,直接掉饭碗!
。社会上有传言,这事与刘华龙有关,所有的都可能是刘华龙安排的。
最后的事实胜过雄辩,刘华龙是清白的。
不过,江湖上对刘华龙更加肃然起敬,说刘华龙出道几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动了杀机。
敢绑架刘华龙,真的是不想活了!
钟秋月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真的与刘华龙没关系吗?
她又一次找到李秋福刑警。
“这件事情真的就是这样的吗?”钟秋月问。
“你还想要别的结论吗?我想,你一定很高兴是这个结论。”李秋福笑着说。
“我要的是真相。”钟秋月认真地说。
“这就是真相。所有的证据链都是完整的,不存在还有别的真相。”李秋福认真回答。
“我是把你当成朋友。”钟秋月提醒道。
“我也是把你当成朋友,不要多想了,这就是真相。我们讲究证据链。”李秋福说。
“真的不会是……阴谋吗?”钟秋月还是怀疑。
“别傻了。我说,秋月,你都已经是搞了一年的行政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事情到此结束了,我们都很满意。至于,那个外地人为什么怀必死之心,已经死无证据了,死人不会说话,你要我问谁去?好了,到此结束,非常完美。”李秋福说。
钟秋月沉吟了一会,说:“不好意思,有些事我不应该问。”
李秋福说:“好奇心是年轻人的特点,说明你还年轻。不过,随着今后经验的积累,特别是你阅历增多,你就会知道,真的,有的时候尽量少问一些问题,包括问自己。”
钟秋月若有所思。
“包括问自己?”
“对了,秋月姑娘,不要怀疑一切,看到的就是真相。这样,对你,对别人就都有好处。”
李秋福走了。
他似乎不怎么看好钟秋月。理由只有一个,他认为钟秋月还太嫩了,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恢复了平静。
景华市似乎忘记了前些天的事,隔几天,景华市就有新的新闻替代上一条新闻,第三中学的校长偷婆娘被抓,带出了一件天大的贪腐案。
这个汤校长收受礼品礼金上千万。
嚯!一个小小的校长竟然这样嚣张,这也太过分了。
不过,这件事才议论了两天,又有一个新闻铺天盖地而来,景华二院的院长薛峰山被抓,有严重的经济问题。
渐渐,刘华龙制造外地人自杀的事没有人议论了。
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就连秦堪也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秦堪送走了蒋薇薇。
估计往后的时间,蒋薇薇不可能还会有假放,现在离比赛只有1个月了。
准备过年了。
温文彬把秦堪喊过去,要商量一下今年年终奖。
他已经征求了刘华龙的意见。
“今年——现在已经是去年了,总收入达到了27亿。我准备拿8亿出来发年终奖,平均每人23万。你看呢?”温文彬说。
“这种事,你没必要跟我商量。你全盘考虑就行。”秦堪说。
“这个数字比较大,传出去会有一些负面的影响,有人会质疑我们。我准备找一下老杨,再到厅里批一个文件下来。”温文彬说。
“干脆,你走部里,要他们批一个文件下来不更好吗?”秦堪说。
“不行,这种越级事尽量少做。”温文彬想过来。
“江口的那几所附属医院发多少?”秦堪问。
“他们去年是平均3万,今年估计也是这个数字。”
温文彬都打听了,江口的附属医院一院、二院营业额还是高于景华医院,但是利润却少了不知多少倍。
景华医院的营业额,大量国外病人的医疗费用,就造就了奇高的利润值。
温文彬把钱发了,还留下5亿的纯利,这5个亿用于买设备,搞基建。换一个医院,换任何医院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纯利。
协和医院也不行。
湘雅医院只有5%的纯利,也就是说,涂清明账面上今年有5亿的盈余,他们年终奖平均发了7万。
温文彬对涂清明说了,在景华医院支援的医生和护士,年终奖由景华医院发。
这笔奖金,除了少数特殊专家,其他人都是按平均发,也就是说主任医师与普通医师并没有差别了。
他们的差别在平常的绩效里。
过年发钱,要发一个皆大欢喜。
那些教授,专家也不会在乎这点钱。而普通职工,得到这笔钱,无不欢欣鼓舞。
“如果你同意这样发,我明天就去厅里搞个批文。”温文彬说。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钱是大家赚的。”秦堪说。
“你,我是必须征求意见的。因为,这钱是怎么赚来的,我温文彬能不清楚吗?你来景华医院之前,大家也没少做事,你来了,钱也来了。我不征求你的意见,是对你的不尊重。”温文彬说。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起了作用,但是,钱是大家赚的。”秦堪不想多讲这件事了。他得到这个系统,也不是他本该有的。
“另外,骨干,你,我准备了1000万,刘华龙,龙教授等,则是500万,还有300万,200万,100万几个档次,到时候,你过目一下。”
秦堪推辞了一下,说:“我不要这么多。和龙教授一个档次就够了。老温,你知道,我在乎这笔钱吗?”
温文彬说:“你工业园那边有钱,一码归一码。你为医院做出的贡献,总得体现一下啊。”
秦堪不同意,说:“老温,你听我的。医生在医院发财,不会被别人认可的。我赚钱的地方很多,没必要在医院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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