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机继续给长辈们吃定心丸:“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会让这个败类受到应有的惩罚。”
“女儿啊,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你需要爸爸做什么尽管开口。”聂卫国义愤填膺。
今天开完论坛,看到那些照片,他心脏病差点儿犯了。
真是越想越气。
“爸,你今天是不是动气了?你心脏不好,别总激动。我最需要你做的事就是保养好身体。”聂浅晴走上前扶住自己的父亲,柔声叮嘱。
聂浅晴很爱父亲,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是彼此世界的支柱。
所以为了父亲好,让他少操心,她什么都能扛,什么都能忍耐。
第二春的事如此,今日事也是如此。
“亲家公心脏怎么了?”凌坤关心聂卫国的身体,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对身体健康格外敏感。
“我这个心脏啊,冠状动脉有点儿窄,容易导致心梗。不过没关系,医生也说了,只要合理饮食,少激动,不做剧烈运动,忌烟忌酒,应该就没事。这几年我把业务都交给浅晴处理,自己轻松不少,一直很好。以后有马妮,相信也会顺利的。”聂卫国拍拍聂浅晴的手,眉梢眼角都含着笑,仿佛女儿是他此生最大的荣耀。
“亲家公好福气,找到了个贤内助。一会儿回去,我给你带点孢子粉、冬虫夏草什么的,强身健体。咱们这些人老了,就看他们的了。”凌坤亦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几个长辈寒暄了好一阵,直到晚饭后聂卫国才走。
聂卫国走的时候,凌家二老给他后备箱塞满了补品,差点儿合不上。
送走父亲,聂浅晴和凌奕踏上楼梯朝着卧室走去。
在他们身后,丁春菲无声无息地跟着。
刚才她一直在门外等待,直到聂卫国走后才出现。
到了卧室门口,凌奕跟丁春菲吩咐:“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拿资料给你。”
“是,凌先生。”丁春菲听话的站在原地,身姿笔挺,目光淡淡地跟随着先进了房间的聂浅晴。
聂浅晴冥冥中感受到了视线,猛然回头,与丁春菲四目相对。
丁春菲愣了一下,仓皇地垂下眼睛。
这是聂浅晴第一次看到丁春菲脸上出现淡漠以外的表情。
很快,凌奕给丁春菲拿出来了一叠厚厚的项目资料:“这上面要修改的地方我批注好了,不是很多,晚上回去来得及弄吧?”
“没问题,凌先生。明早我会准时给他们送过去。”丁春菲双手接过资料,环抱在胸前,好像那是珍贵的恩赐。
“嗯,好。我让司机送你,你住的地方太远,不安全还耽误时间。”凌奕点点头。
他的口吻虽然很淡漠,但他做的事周到而体贴。
他自年少便如此,面冷心热。
“谢谢凌先生。”丁春菲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动,眼中的雾气薄了一些,似有某种情绪激烈地冲撞,试图突破禁锢枷锁。
聂浅晴站在阳台,看着丁春菲紧紧环抱着资料走出大宅,步履轻盈地消失在夜色里,抿起了嘴。
“看什么呢?”凌奕悠哉地迈步过来,顺着她张望的方向看。
“没事。”聂浅晴匆忙地堆起笑脸。
她可不能让凌奕看出她在吃醋。
以她的身份,吃醋很尴尬。
“我觉得,你今天还是应该喝几杯。”凌奕的黑眸幽深,唇边噙着一抹笑。
她又开始演戏了,理性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
他有些后悔,他不该提出签饮酒协议的。
他忽然很想再看一遍,那个晚上在喷泉边张牙舞爪的聂浅晴。
“凌先生,你不让我喝我就不能喝,你让我喝我就要喝,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事无巨细都听你的?”她微笑着扔出一枚软钉子。
“后天你就要去我公司上班了,我觉得你天天叫我凌先生不太好,就好像我的秘书一样,你还是叫我凌奕的好。”凌奕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没听见她的抗议。
他径自走到酒柜旁边,找了一瓶苏格兰产的波特桶陈酿单一麦芽威士忌,倒了两杯。
又叫佣人送上了冰块,每杯放了两块。
他把威士忌塞到聂浅晴的手中,琥珀色的液体和冰块纠缠,分外好看,初闻起来有葡萄干和水果的芬芳。
“威士忌太烈了!凌先生,喝这个我真的会耍酒疯的。”聂浅晴鲜少喝超过四十度的酒,不是不喜欢,真是酒量太差,加了冰块也极有可能一杯入魂。
“叫我凌奕。”凌奕喝了一口酒,辛香丝滑的液体仿佛有灵魂,顺着他的身体游荡。
“凌......”先生两个字还没出口,聂浅晴就收到了凌奕的眼神警告,她赶紧把这两个字咽回去,改说:“凌奕,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喝烈酒会发疯,是真的发疯,打你挠你都是轻的,搞不好会把你推下楼。”
“你试试。”凌奕托着她的手,把酒杯送到她的唇边。
酒香诱人,聂浅晴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口,由衷赞叹出声:“哇,好喝。”
这款酒细品有蜂蜜和干果的香气,赋予味蕾深远醇厚的余韵。
她慌不迭又喝了一口,先前的拒绝推诿全弥散在精致的酒香里。
凌奕的珍藏,果真是一等一的好酒,如果不好好品味,实属暴殄天物。
晚风,月色,美酒,美好的人。
她和他站在阳台上,一口一口安静地啜饮。
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他们像两个优雅的雕塑,已经保持了这样的姿势成千上百年。
一杯酒下肚,聂浅晴脚打晃了,眼中的凌奕也开始左摇右晃。
她的大脑再一次被酒精攻陷,轻飘飘地飞上了无垠的夜空。
“聂浅晴?”经过几次观察,凌奕已经掌握了聂浅晴醉酒的规律,先上脸再上头,她脸上的绯红已经挂了半天,再喝一点,一定会丧失理智。
他说过,她微醺的样子正好。
但他的手本能的又给聂浅晴倒了半杯酒,加了两块冰。
或许,醉了更好。
“干杯,聂浅晴。”凌奕主动和聂浅晴碰杯,然后在一旁默默观察她的反应,像在剧院里欣赏一幕剧。
“干杯!”聂浅晴喝了几口酒,醉意更浓。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笑得没心没肺,露了至少十二颗牙。
随后豪迈地一口气喝干了杯中剩下的酒,踉踉跄跄走进厅里,跳起了华尔兹舞步。
“妈妈说......女孩子......女孩子跳华尔兹最好看。”聂浅晴把空气当她的舞伴,握手,揽腰,旋转。
飘逸的伞裙裙摆在空中绽放,像一朵神秘的暗黑罂粟。
旋转时她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东西,抓到了凌奕的手臂。
他的衬衫摸起来丝滑细腻,纯棉质地混了丝麻,带着精致的暗纹,蓝宝石袖扣硌着她的掌心。
她一把把他拉过来,醉眼朦胧,用手抵着他的薄唇,呵着酒气问:“你觉得我好看吗?”
“一般。”凌奕淡淡吐出两个字,脸庞却与她的越靠越近。
对,就是这样,这朵小花本就该这样。
放肆的,自由的,毫无顾忌的,散发着该死的诱人气息。
在他的唇即将靠近她的唇时,她一把将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自己顺着力道重重跌在他身侧。
她伸手拉住他的领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他的嘴。
她的吻很凌乱,轻微时似满树梨花零落,疯狂时似风卷残云,最后还重重地咬了一下。
她尝到了一丝甜腻的血腥气,歪着脑袋邪气地扬起唇角:“我允许你再说一次。”
“你不是说要打我挠我,把我推下楼么?你现在在干嘛?”凌奕的声音变得沙哑,她让他动念了,他想采撷这朵花,很想。
聂浅晴把手拄在沙发背上,慵懒地托着腮,唇畔的笑意更浓更美:“我想吻你很久了......很久了。”
原来她喝醉时不仅会耍酒疯,还会下蛊。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不觉沉陷更新,第30章 凭什么事无巨细都听你的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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