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粱突然心中一动,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刘文长什么模样。想到这里,他看向王立书老人问道:“王警官,冒昧的问您一下,您手中有刘文的照片吗?”
王立书端起茶杯的手愣在半空中,过了几秒钟,他才慢吞吞的回答道:“这个啊...刘文的照片吗?我手上应该是没有...”
“这样啊...”黄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是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自己家人的照片能否保存好都是个未知数呢,期望王立书能把刘文的照片妥当的保存,这本身就不现实。
“那时候能拍照的手机都是稀罕物件,哪像现在啊,随时随地都能拍照。嗯...我印象中是没见看过刘文的照片,毕竟他始终都是个配角。”
黄粱赞同道:“站在聚光灯下的人不是刘武就是王秀丽啊。”
王立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刘武的话,我似乎有一张他的照片,我去找找看。你们俩等会我一会儿。”
不等黄粱和欧阳倩做何反应,王立书撇下两人,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书房。他没有让客厅中的两位客人等待太久,五六分钟后,老人家抱着一个皱巴巴的褪了色的黄色牛皮纸档案袋返回了客厅。
“我记得是放在这里面了,应该是没丢...”王立书边嘀咕边从厚厚的档案袋里取出一样又一样的物品,包括笔记和文件,还有一些信件和照片,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卷边的纸张和扑鼻而来的一股子淡淡的霉味都在无声的宣告时间从不停步的特质。“是这个吗?不是...夹在什么地方去了?嗯...找到了!”
王立书老爷子一声兴奋的惊呼声把坐在一旁发呆的黄粱和欧阳倩惊醒,两人立刻转头看向乐呵呵的举着几张纸张的老人。
“你们看,这就是刘武本人。”王立书把一张印着照片的卷边打印纸铺在茶几上,指着纸张上颗粒感十足的模糊画面说道:“照片上看不出来,他可是个大个子啊,比我足足高了一头。”
纸张上打印着的照片原本应该是彩色的,只不过现在是成了黑乎乎的一片了,勉强能分辨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就如王立书说的那样,如果只看这张半身像的话,根本不会想象出照片中的这个面容凶恶、仿佛钟馗转世的黑脸大汉——的确是黑脸,没有任何的调侃——会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身高过了一米九的大汉。
不知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还是说拍照时的刘武的确是面露凶光,在黄粱看来,纸张上的男人看着就像是能杀七个、宰八个的凶徒,在纸张上写上‘生人忽近’这四个字丝毫不会违和。
“我没错的话,这是刘武杀完人来自首的时候拍的。这个你看不出来,其实他当时身上穿的衣服还沾着血呢。”往日的画面历历在目,让王立书老人发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几个的叹息。
“是啊...”黄粱目不转睛的盯着纸张上的这个面容凶恶的男人,试图从他的五官中发现一丝能让他联想到刘文的灵感。他这样做当然是徒劳无功了,除了让眼睛变得酸涩难耐。
“这张,小黄,你应该对这张照片感兴趣。”王立书兴奋的把另一张纸铺在茶几上,为了抚平褶皱,他用手用力的擦了擦,还用茶杯把纸张的边角给压住,“你看,这就是刘文。”
一听说印在纸张上的照片里有刘文,黄粱立刻把眼睛凑了过去,恨不得整个人直接贴在纸张上。伴随着王立书手指的指引,黄粱的视线聚焦在模糊照片上的一张小小的人脸上,他立刻愣住了,王立书手指的人分明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王立书解释道:“这是刘文小时候,应该是刘武和王秀丽结婚的时候拍的全家福,你看,照片里的就是刘文、刘武兄弟俩,再加上王秀丽。刘武几乎没什么变化,你发现了吗?”
黄粱敷衍的点点头,目光从刘文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挪开,看向站在刘武另一旁的面容紧绷的年轻姑娘,呢喃道:“这个人就是年轻时的王秀丽啊...”
模糊的照片无法遮掩王秀丽清秀的面容。与其说她是美艳动人的类型,不如说她是那种很耐看的长相,初看之下平平无奇,但却给人以干干净净的印象,或许是略有些婴儿肥的圆圆脸然王秀丽看起来少了一丝妩媚,多了几分可爱的缘故吧。
“王秀丽啊...人如其名。”黄粱嘀咕道。
“嗯,幸好我手里没有她尸体的照片,我同事说她的死状特别恐怖,能让人做恶梦的那种程度。”王立书心有馀悸的说,“哎,走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呢,真是作孽啊...”
黄粱和欧阳倩默默的点点头。
似乎是想要驱散一下客厅内过于沉重的气氛,王立书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手里竟然还有这张照片,我自己都忘了。记性是一天赶不上一天了,喏,你们看,这是刘文刘武父母的合影。”老人家边说着话,边把一张印着照片的打印纸铺在茶几上。
黄粱一听是刘文刘武的父母的相片,立刻向打印纸投去好奇的目光,在亲眼看见刘文刘武这对兄弟俩的一点不一样的长相后,他还真的很是好奇这对兄弟俩的父母究竟长什么样,为什么两个亲儿子在外貌上差距如此之大。
看清楚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后,黄粱释然了。没毛病!刘文和他哥哥刘武肯定是亲兄弟,没跑了!他们是分别继承了爸爸妈妈各自的外貌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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