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游泳镜等设备，潜水游了一个来回。
回来的时候，见夏余正在看他。
“怎么坐岸上了？”
“看得更清楚。”夏余诧异，“只知道你会游，没想到你游得这么好。”
“我妈学校游泳池那边，大学的体育老师也常去。有时候见到熟悉的小孩儿，就会指导指导。”
“也指导了你？”
“算，也不算。。”齐钰也上岸，坐在夏余旁边，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脸，“挺多人看见了，就怂恿他开个班教教大家的小孩儿，那老师年轻拗不过，就接了，每个人每节课象征性收了3元。”
“那还挺好。”夏余歪头，“之前听你说起来，我还挺惊讶。没想到阿姨是大学的老师。”
“嗯。”齐钰喝了一口水，没继续这个话题，“熟悉的怎么样？”
“用游泳圈没问题了。”
“先不用游泳圈了。”齐钰指了指边沿，“你这抓着这个熟悉熟悉水，我也护着你。你开始感受得到水的浮力和阻力了，我们再说其他。”
“不用像雷启航那样，试试闭气？”
“第一次我怕你呛水，你还是回家用脸盆接干净的水，自己先试试吧。”齐钰顿了顿，“今天结束之后你和我一起？我去给你挑合适的眼镜和耳塞。”
“好。”夏余眼睛亮了，“就是你这种？”xündüxs.ċöm
“每个人适用的不一样。”齐钰笑了笑，“再买个鼻夹吧，你怕水进鼻子的话，可以试着习惯鼻夹。”
“好。”
“但如果不潜水，就一般的游泳，你熟练掌握技能之后，也不是很有必要用那个。”
“嗯！”
齐钰怕夏余对于肢体接触不习惯，他特地先只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夏余扶着边沿一点点走，一点点飘起来，一点点感受浮力。
“行了，就这样吧。”
夏余学得很快，齐钰觉得没什么教的了。
其实现在让夏余放手，教她游泳也来得及。只不过齐钰舍不得夏余呛水，也不舍得她被水弄到耳朵、鼻腔。
算了，一个暑假那么长，学习可以慢慢来。
“这样就好了？”夏余不可思议，“感觉好快，也没学什么。”
“主要是今天这个提议有点突然。”齐钰笑笑，“没来得及带你去买游泳设备，就这样吧。好一点的要去眉山上面买，那儿有少年宫，初学者设备都比较不错。”
“那我现在？”
“抱着游泳圈玩儿会水？”
这话说得……夏余噗嗤一声：“听起来好像小孩儿。”
齐钰指了指隔壁池子：“同款泳圈，差不多吧。”
“去你的。”夏余嗔了一眼齐钰，笑着上岸。
“做什么？”
“准备坐在观众席欣赏欣赏美男鱼。”
“？”齐钰反应了一下，“看我游泳？”
“嗯哼，刚看你游得挺开心的。”
“你不玩吗？我看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儿。”夏余白眼，“快去啦，我见识见识游泳怎么游。”
旁边游得好、游得看起来较专业的不多，夏余还是更愿意看齐钰游泳。
总觉得他游泳的时候，有一种和他做题时候说不出来的不同。
似乎是更意气风发？
夏余没细想，但觉得挺好看的。
“行，那我多换几种泳姿，你也看看。”
“嗯，去吧。”
齐钰戴上设备，又冲地就出去了。
去的时候一种姿势，回来的时候一种姿势，又过去再一种姿势。
来来回回，吸引了一些目光。
齐钰起身，在对岸歇一口气的功夫，被三个女生搭讪。
听不见在说什么，只见齐钰深色冷淡，指了指这边，便游回来了。
上岸，取下设备，擦脸，喝水，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被搭讪了？”
“嗯。”
“指我这边做什么？”
“借你挡桃花。”
“齐钰！”这夏余不乐意了，“这是在中江！”
“中江怎么了？”
也很久没游泳，忽然来这么几下，齐钰有些累，没想太多。
“中江是个小地方。”夏余压低声音，“转去转来就这么点人，七拐八拐不是朋友就是朋友的朋友，我还要点声誉。”
齐钰秒懂：“不会传绯闻的，我们很少在中江，朋友又少，没几个认得的。”
话音刚落，就被跑来的两个姑娘搭讪。
“你是不是夏余学姐！”
“？”夏余还以为是找齐钰的，没想到是找自己，“你们是……”
“我们也是三中的，刚高三毕业！”穿橙色泳衣的姑娘激动，“我也是文科生！！学姐你超棒的，当年你的毕业演讲我也去听了！”
“你好……”夏余露出牙齿，营业式假笑，“你们也来玩？”
“对！学姐！我也考上b大啦！”
“嗯？”夏余有些吃惊，“恭喜呀，名次不低吧？”
“没有学姐的好。”女孩笑了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蒲悦，市文科第五。”
“你好。”
“这是我同学，叫钟情，理科的第七，也是b大的。”
“你好。”
钟情腼腆地点了点头，视线又飘忽到齐钰脸上：“您是……齐神吗？”
得，又一个。
夏余绝望。
这就是齐钰说的：没几个人认得？
手痒，想打人。
“你们好。”齐钰对着外人，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还话少，今天也一样。
“真的是齐神和夏余学姐啊……”蒲悦感叹，“你们当年的事迹可谓传遍了学校。当年的文理双魔王，现在学校还流传你俩传说呢！”
“……”还魔王，这么中二吗？
夏余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不过还是夏余学姐更强，高一从来没从第一名下去过！”蒲悦似乎有点迷妹属性，看着夏余两眼发亮，“学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额……”夏余没带手机，“开学吧，社团招新活动我应该会在，你也应该会见着我。”
今年招新还是用去年的套路，只是好看的、穿旗袍的姑娘多了几个。
“好！到时候一定来找学姐！”蒲悦大笑，“我就不打扰学姐和学长游泳啦~我们开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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