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到这是为什么，顾衍之的嘴角就勾起了笑意。
最后像是认命了般，许星然还是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她已经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了，但奈何，在感受到顾衍之看过来的目光时，她还是手指僵硬了一下。
“……就，就没有别的衣服了么？”
“有，”顾衍之不打算装，直接承认了：“但我只想让你穿这个。”
许星然：“……”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
回应她的，是顾衍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进了浴室：“你歇一会儿吧，我洗漱。”
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很悦耳。
没过多久，顾衍之从浴室里出来，倒也没有像许星然想象的那样不着寸缕，相反的，他该穿的全都穿上了，还挺正经的。
走到门边，顾衍之随手将房门带上了。
刚才还不觉得，但这会儿一下变成了封闭的空间，许星然莫名有点儿紧张。
顾衍之大概是看出来了，没戳破她，相反的，顾衍之走到了对面的柜子前，也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直至，她看见顾衍之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
她很敏感，隐约能感觉出来这个小盒子装的是什么。
但顾衍之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牵着她的手，在她面前，没有任何预兆的单膝跪下。
“阿也，你……”
“嘘，小朋友，这种时候，应该先让我说。”
眼前的小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设计简约又很有巧思，并不夸张，一点碎钻点缀，是平常也能戴的款式。
许星然隐约觉得，她眼睛红了。
“本来也有想过，要不要直接在颁奖礼的舞台上给你求婚，但后来想了一下，倒也不是怕丢人，只是想着，我应该要给你一个能够拒绝我的权利。”
顾衍之沉默了几秒，她猜顾衍之也是紧张的，声音难得带了点儿不平稳的颤抖：“但你能别拒绝我吗？”
“我说过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以后也会一直对你好。”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一个能让我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的爱你的机会。”
说的时候尚且不觉得，过后，顾衍之才反应过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
许星然是哭了的，但他还跪着，没办法替她将眼泪抹掉。
终于。
“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这都还不替我戴上吗？”
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松了劲儿，拿过戒指给她戴上的时候，手都在颤。
从地上站起来，还不等他想着是不是要做点儿什么，许星然就踮起脚尖，攀在他的肩膀上。
呢喃细语：“阿也，都这样了，你还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例如亲亲我什么的？嘶，实不相瞒，我想亲你。”
唇被吻住，顾衍之怔了一下，过后，便是再也不温柔且热烈的回应。
不再克制的动作染着前所未有的猛烈，两三下就陷进了床里。
唇被撕咬，顾衍之喘着气：“可以吗？”
“会不会……害怕？”
他还记得。
还记得，她说过，她会害怕。
没有说话，回应顾衍之的，是许星然再次吻了上去。
薄雾笼罩了她的眼睛，蕴随着一声声喘息。
月光洒落，浪漫永存。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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