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打在脸上，落在耳侧，熏得许星然耳根子全红了：“……好些了吗？”
“没有，”顾衍之看着她的眼神依旧热烈，声音也有些哑了：“我不会好的。”
“至少现在不会。”
但好在，多少已经回归了一点儿理智。
顾衍之放开她，往房间里走了两步：“洗澡？”
许星然咽了咽唾液，摇了摇头：“没换洗的衣服，不方便。”
“没关系，”顾衍之看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可以去给你买。”
许星然：“……”
忍不住顺着顾衍之的话锋往下想了一下，许星然登时就觉得这个念头有点不对劲且危险，忙摇摇头：“不用，不换了，我去洗澡。”
把洗漱间的门带上，许星然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上了锁。
热水落在身上的感觉很治愈，也很舒服。
许星然没磨蹭很久，洗完穿上衣服，就推门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这是她进门以来第一次打量这个房间，见顾衍之站在靠窗的床边，许星然就顺势在里面那张床坐下了：“阿也，你不洗澡吗？”
“嗯，现在去。”
顾衍之已经没有抽烟的习惯了，刚才只是站在窗边看风景。
这会儿要经过许星然往浴室走，脚步顿了顿，垂眸看她，勾着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才进去的。
浴室门‘啪嗒’一声被关上，许星然的心跳也随即变得很快。
她不是小孩儿了，顾衍之刚才索吻的行为已经很明显。
明显着，就是想在今天晚上发生点什么的模样。
已经进了同一个房间，许星然倒也不是想躲，就是挺迷茫的，混乱着在想，今晚要跟顾衍之做到哪一步。
想得她头都疼了，最后认命地顺着床躺了下去。
浴室里的水声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
听见开门声，许星然立刻从床上正襟危坐地弹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往顾衍之那边瞥过去一眼，暗自松了口气。
顾衍之进去之前穿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只是衣摆还不及整理，有些翘边。
“怎么了，突然这么大动静？”
她没疑惑，顾衍之倒是笑着问了她一句。
许星然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怔愣着‘啊’了一声。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伴随着从浴室里涌出来的热气。
许星然不自觉地想起了顾衍之刚才的那个吻。
脸有些红，她其实不太能明白自己这种心理，期待有几分，紧张也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的念头搅在一起，太凌乱了。
顾衍之好像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踩着地板走到了她面前。
身形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许星然没看他，抿抿唇，道：“衍哥，我好像有点儿怕。”
“嗯，”顾衍之心想，他当然看出来了：“那就不做了。”
“啊？”
要不是顾衍之现在说话的声音很哑，许星然甚至怀疑他只是在说‘今天天气挺不错’。
太平淡了，平淡的有点儿诡异。
回应许星然的，是顾衍之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一下：“傻不傻？我哪儿舍得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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