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乱得慌。
车飞驰出去，车速缓缓，伴随着风声和似有若无的公路音乐。
依旧是熟悉的副驾驶，也不知道是次数多了还是氛围不一样了，难得的，再次坐在这个位置上，许星然没有了那种紧张局促的感觉。
相反的，她觉得很自在。
耳边是舒缓的音乐，许星然侧过脸，余光落在了顾衍之身上。
手指下意识地搭在安全带上，琢磨了一会儿，是她先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衍哥，你今天就这样过来找我，也没避开别人，会不会……”
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她的声音不大，融在车载音乐里，像在念一首夹杂在钢琴曲里的诗。
让顾衍之嘴角勾起的笑免不得也变得温柔起来，没等她说完，就笑着打断了。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会。”
顿了顿，顾衍之半噙着笑：“小朋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就我今天拿着浴巾，半跑着过去找你的那幅景象，一定会被人看见，也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讨论，说闲话什么的。”
顾衍之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说话语速不急不躁的，恰逢路上没什么车，顾衍之抽空看了她一眼，道：“但我不介意。”
“或者说，我还挺乐意的。”
“嗯，我挺乐意被人拿出来讨论的，最好还能给我放到网上，炸出来一两个热搜什么的，就最好不过了。”
不等许星然反应过来，顾衍之轻叹了一声：“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再也洗不干净，也只能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许星然：“！！！”
错愕，且震惊。
真的，顾衍之那边话音一落，许星然就忍不住用一种‘你没在开玩笑吧’的眼神朝顾衍之那边望过去，什么脸红害羞，什么不太敢直视顾衍之，在这一刻通通都不管用，也不重要了。
眼神太热烈，也没有掩饰，顾衍之哪怕不看她，也已经感受到了。
要是放在平时，他没准儿会很有耐心，就跟哄小孩儿似的问她一句‘哥哥是不是吓到你了’之类的，但今天，至少是现在，他不想。
他不想这么哄许星然了。
于是他克制又克制，不是没感受到许星然的震惊，或者说，就是因为感受到了，他才不想这么哄她。
强行忍了忍，直至车开到一个红灯路口前，顾衍之踩下刹车，侧过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逗你的。”
顿了一下，顾衍之抿了抿唇：“小朋友，我说过的，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就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追你。我不会打扰到你，也不会让你觉得厌烦……你应该没觉得厌烦吧？”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直至追到你为止。”
说到这儿，像是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似的，顾衍之想了想，道：“唔，这话好像有歧义，我应该这么说，”
顾衍之笑了一下，声音轻极了：“如果能追到你的话，我会对你更好，反正就是会一直一直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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