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河两岸之上,众人本不知那些名门大山为何会揭竿而起,却知拦住众人扬旗而上的人乃是青羊山童青羊,亦知包围在四周的其他几道人影皆是长明旧人。
在见到童青羊接连出手、毫不留情之后,两岸上千万人海惊呼躁动,才知原来这些仙门大派的人竟然是要上昆仑。
此时此刻,眼见劲风飘扬的旗帜竟然要直冲童青羊而去,两岸上人声沸然:
有人指着头顶的万众旗帜大骂不尽!
有人见大战将临惊慌失措,呼天呵地不知所言!
有人觉得热闹,居然能有幸见九洲仙门和青羊山对战,喝彩加油不知该支持哪一方!
有人明白九洲仙门是要齐上昆仑,一想到能与昆仑问剑,心悸不已又有一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岸上人声齐动,滚滚压山倒……!
两岸上空,万众人海遮尽人间双日,人海中旗帜无数,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一座山门,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誓死请愿的决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当此之时,人海旗动,旗动海涌,无数人纷纷齐吼,不知是哪一面旗最先扬起,所有旗帜瞬间连成一片,一面面旗帜组成了一杆人间大旗,向天飞扬而去。
已经到了不得不拔剑的时候,青羊子使劲握住手中剑,剑鸣已千年,手腕一转,一柄只见剑柄、不见剑身的断剑出鞘来,剑柄飞驶如光,绕着青羊子周身旋转飞舞,喜如雀脱笼!
在青羊子身下长河的河岸之旁,陈言礼怀中一截剑刃直飞天际,瞬间与断剑合二为一,剑光更盛,剑势更浓,剑意无穷,但是断剑依旧不完整。
养剑于天地之间,收回其余的剑刃已经来不及,青羊子一把握住身旁乱窜的剑光,剑长不足两尺。
一剑将出,青羊子一瞥身下长河,忽而看见了河岸上正要向两岸飞逃的老人清灵和林古道,直到这一刻来临时,青羊子终于察觉到了长明河河水中的那股翻腾而起的气势,长河震动,杀意无穷……!
那股杀意足以灭杀眼前所有人……!
青羊子手中剑光并未停歇,身旁不远处的剑山之顶终于也传来了一个如旭日暖春水的声音,听其说道:
“等待最是熬人,此时已到,你准备要怎么选呢……?”
眼见一道道旗帜从眼前呼啸而过,直上昆仑,耳畔心中来自于人海四周其余几人的骂声催促声不停,青羊子手中一剑迟迟没有出手,而是转身与白九灵彼此目光相对,手中难忍,目光难明……!
——
与此同时,在长河之首的长台之上,炎霜华一直坐在桌前,双眼痴痴地盯着躺在桌上深受重伤的叶柔,但是忽然之间,没有一点征兆,有半扇门板在炎霜华身侧突兀地凭空出现,刚好挡在炎霜华和河面之间。
不仅如此,在炎霜华身上各处还有一道道明静无尘、游动无痕的流水浮现而出,一道道流水不湿一片一角,如有灵之物瞬间爬满了炎霜华全身,转眼一变,一套覆盖全身的战甲将炎霜华从头到脚遮盖地严严实实。
一看见那半扇门板,台上众人还无动于衷,应该是说在片念之间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在此时天上地下皆有大事发生。
但是一看见炎霜华身上那一套战甲,庖梅香、嬴狗、廖挑、管梡仙都连呼大惊叫出,庖梅香、嬴狗和廖挑身体直楞楞地便从椅子里立了起来,管梡仙惊呼之下连人带着椅子直接就往后倒去,幸亏管红鹿眼疾手快一把将椅子扶回了原位。
其余几个男子和一群少年男女也不知为何炎霜华会突然取出这两样东西,不过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反而是对庖梅香、嬴狗、廖挑和管梡仙四人的反应更是感到惊奇。
四个人同时都指着炎霜华身上的战甲目瞪口呆,脸上神色复杂,但有大半都是畏惧之色。
可是这还没完,在四人惊立、一群人都不知所以然时,台上又有变故接二连三频频发生。
在陈言礼怀里的两个青衣小姑娘浑身散发着微弱光芒,两个小姑娘紧紧抱在一起颤抖不停,任凭陈言礼如何用力也无法分开两个小姑娘。
哑女站在炎霜华身旁,手腕上的圆环开始慢慢转动不停,渐渐传出了滔天轰鸣的声音,圆环拉着哑女不停向河岸一方移动,根本不由哑女心中使唤。
在台上结伴而行、四处寻找的杨春和唐文山突然站住了脚步,因为在唐文山的手心之中突然有一朵桃花盛开,花香满长台。
廖挑惊上加惊,和庖梅香、嬴狗两人彼此视线一念相顾之后,三人齐齐看向岸边的水陆相接之处,这时三人终于察觉到了河底水下气机的变动,张青看见哑女手上的圆环凛然一惊,也意识到了什么。
炎霜华双眼看着桌上凝结的血花,听见身后台上的动静慢慢转身,才发现很多视线都在看着自己身上,低头一看,不知哪里来了一副甲胄穿在了自己身上,看起来有些霸气过于了,要是再紧贴一点,变一个颜色就更好看了。
刚刚才这样想,炎霜华身上的战甲就随之更改,颜色也变得红蓝相间,从一副宽大的男子战甲变成了一副女子铠甲,与炎霜华的身躯量身相合,只是胸前有些憋闷。
然后再一转眼,又才注意到那个很久没见到的门板,炎霜华移动,那扇门板也跟着微微移动,反正不知为什么,门板把长明河遮盖的片角不露,只听水声,不见水色。
炎霜华心中有气,有些走神,反应也变得有些慢,没听清谁喊了一声‘走’,正在纳闷就看见台上一个个人影慌慌张张地动了起来,听见哑女心声说“快走”时,哑女已经被手上的圆环带着飞离了台上,张青紧随其后,廖挑一手夹着唐文山,一手‘掌握’着‘阳春三月’爷孙两个,嬴狗两步跑过来一把抢过叶柔抱在怀里,庖梅香护着历寒月,管梡仙护着管红鹿,王宝和李震二人共同拿着一口大黑锅走在青羊山一群少年少女的后面,众人齐齐慌张动身,台上乱作一团,几乎所有人都是连跑带飞,台上跑了没几步就直接向岸上飞去。
可是一切好像都已经来不及了,在嬴狗跑到桌前抱走叶柔、对着走神的炎霜华一声狂吼时,便听见长台之下有晃动的水声响至耳畔,不是流水声,而是整条河晃动的声音,整座长台也被河水晃得抖动。卂渎妏敩
长台上众人转身时,台下的长明河水已经越过台上,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紧随而来……!
河水惊变,疾呼惨叫像是疫病一样从两岸一座座亭台中不停向岸上传播,当众人看见河水比岸高时,同时也感觉到了河水底下那如同在危堤之中蓄积已久的杀气,杀气还未泄露,只是感觉到,众人已知必死……!
哪怕已经意识到无法逃脱,岸上千万人密密麻麻,一道道身影还是亡命飞逃,如没头的苍蝇乱飞、遮天蔽日,只恨此时的天空太小,无处飞逃……!
应时,整条长明河都被抬升而起,河水已经离河床有数丈之高,所有人都能够看见感受到河水中那股气机的时候,也是杀气冲天之际!
逃,已经为时晚矣……!
很少有人知道,在河水升起时,整条长河波涛之上依旧有一道身影没有离去,也是长明河上唯一的一人,也正是因为这人的存在,所以此时众人才稍有喘息之机,至少能在死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死。
这人正是妙灵。妙灵一边悟道,一边得道,离最后完全感悟‘恕’之道仅差一线,正是妙灵以自己所得之‘恕’道一直在长河上方压制着长河之下的‘杀’气,此刻的杀气才没有破河而出。
可是此时妙灵却辛苦不已,已经无法再继续坚持。
因为妙灵所压制的不只有杀气,同时还有身下的整条河水,整条河水如同一把长剑,也是当年那真真正正的一剑,那一剑诞生之后裹挟着杀意,只为剑出杀人。
而之后的‘恕’不知是因何而起,却是后来者,虽然后来的‘恕’意与一剑之中原本的‘杀’意相当,让当时的长明放下了手中这一剑,但是‘恕’意能与‘杀’意相互压制却压制不了这一剑,因为当年压制这一剑不出的乃是长明,长明因‘恕’意止‘杀’,未出剑,‘恕’意与‘杀’意皆在剑中。
而今,剑因杀气动……!
所以妙灵压制的是因赵牧灵而动的杀气,也是这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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