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的。”
秦朝久勾着萧长暮的脖子,许久都不愿松开。
直到有下人来报,说大军已经集合完毕,都在等着萧长暮了。
萧长暮不舍地把秦朝久的手放下,最后望着她笑了笑:“别忘了你是北沐王妃,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这番郑重的提醒,让秦朝久红唇弯了弯:“王爷放心,臣妾都明白的。”
萧长暮率军走了。
整个北沐王府好像一下子就空了许多一样。
冬葵推门进来,声音犹豫地说道:“王妃娘娘,已经准备好的男子衣服和快马,还要吗?”
秦朝久叹了口气,摸上自己的肚子:“不要了。”
是的,早在知道萧长暮要去南海出征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要跟着去的准备,需要带的东西,也都已经命冬葵和冬藕替她准备了。
可……
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她竟然会突然被查出来怀有身孕。
孩子是脆弱的,她自然是不可能在再去马背上颠簸。
此番,是不能陪着萧长暮一起去上战场了。
很快,北沐王妃怀有身孕的消息就传开了,先是宫里面,随后是各位大臣。
怀孕本是好事,可现在萧长暮不在京城,整个北沐王府都显得很是紧张。
生怕王爷不在,会有人对他们的王妃和小主子不利。
就连王府白天和晚上的守卫都多了一倍。
“倒也不能怪管家太过小心谨慎,咱们王爷那么厉害都会遇刺,谁知道那些个失了智的人,会不会不要命的冲进来,想对咱们王妃不利,总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冬葵如是说着。
冬藕正在替秦朝久按摩肩膀,说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是怕那些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们。可千万别趁着王爷不在,过来耀武扬威的。”
冬藕虽然没有明说,可屋子里的人全都知道她特指的人是谁。
除了长公主还能是谁?
想起萧苏璐那日的操作,屋子里的三个丫鬟都忍不住翻白眼,做呕吐状。
竹节还学起了萧苏璐的姿态和语气,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抓着一旁冬葵的裙摆。
“王爷,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您在清楚不过,从小我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也都是你替我出头,你一个人孤寂之时,我也再回陪着您。”
“王爷……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现在我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您对我那么重要,我怎么可能想要害您?您和王妃娘娘一直在一起,万一毒也到了您的身上,我怎么可能会去冒这个风险?”
“王爷,难道我们一起十几载的信任,都抗不住奸人的一次陷害吗?您曾说过,我在您心中,定是与他人不一样的。”
竹节一边捏着嗓子惺惺作态地学着当日萧苏璐的一言一行,一边别过头去做呕吐状。
惹得坐在贵妃椅上的秦朝久笑得前仰后合。
冬葵也学着萧长暮当日的反应,一脸嫌弃地踢开她。
竹节动作麻利的很,冬葵才刚一抬脚,她自己就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去。
这些事情是发生在秦朝久解毒后,萧长暮要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的王妃讨回一个公道。
当着皇帝皇后的面,甚至也不在意秦朝久就在她的面前,萧苏璐就表演了以上竹节所学的一言一行。
而当日,萧长暮只冷冷地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眼中满是厌烦和冷意。
听着她说完,他只冷冰冰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她说了那么多,所以呢?
难不成以为曾经的那一点青梅之情就可以抵销得了今日她的所作所为吗?
自然是不能!
除非是他不想查,否则萧苏璐的所有手段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萧长暮将萧苏璐是如何主动找到了欧阳靳,又如何替他寻了那么毒的药,这些证据全都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眼看着萧苏璐像是傻了一样坐在瘫坐在地,没有再留下一个眼神,便带着秦朝久离开了皇宫。
萧苏璐虽不是大钺正儿八经的皇室,却也顶着长公主的名头。
为了皇家颜面着想,有关长公主勾结欧阳靳的事情并没有被公开,但长公主府却被封了。
据说,皇帝下令,无限期禁足长公主。
除非得到大赦,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踏出长公主府。
竹节他们几个都高兴坏了,长公主终于没办法再来算计陷害他们王妃了。
秦朝久倒是轻笑一声道:“好了你们,我本就不在意,本也觉得若是王爷喜欢,把她迎进府来做个侧妃也是好的,可王爷不愿意,那往后,我也就不必再给她好脸色了。”
“不过……”
秦朝久的目光打趣似的落在了竹节的身上:“自从王爷去了战场,竹节倒是越发活泼了,现在都敢在这儿没大没小地学人家长公主殿下了。”卂渎妏敩
竹节害怕萧长暮,即使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她依然害怕。
现在萧长暮不在府中,竹节的胆子一天比一天大,尤其是在秦朝久的面前,更是什么都不怕。
“王妃,永昌侯夫人来了。”
门外,有小丫鬟一路报过来。
秦朝久抬眸朝门口看去,冬藕道:“定是知晓了王妃您有孕,过来祝贺的。”
“要请老夫人进来吗?”冬藕问了一句。
秦朝久摇摇头:“不必,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就说我歇下了。”
“是。”
白婉并没能见到秦朝久,秦观锐扶着白婉一脸失落地从北沐王府门前离开。
“她不肯见我,定是还因之前的事情记恨我,只怕,这辈子都不愿意在原谅我了。”白婉低低地说了一声,上了马车,便忍不住抹了眼泪:“都是我之前太忽略她了,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却……我却还帮着温氏那毒妇一起教训她,她一定,对我失望至极。”
自从知道了秦朝久当初是被温亭故意抱走的,且还一直在虐待她之后,她就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从前也不是不知道秦朝久过得不好,但她以为……温亭待她总归是好的,可她却养成了那样不讨喜的性子,只怕是本性就不好。
可后来知道了温亭是故意的,她故意抢走她的亲生骨肉,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温亭的话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秦观锐安慰道:“母亲您别想太多,可能妹妹只是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来。”
“好了,你也不用安慰我,咱们整个永昌侯府,她也就只愿意见你一个了,下次你自己来便是。”
白婉说得这话,莫名地好像还带了一股子酸溜溜的醋意。
突然,马车晃悠了一下,紧急停了下来。
白婉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儿?”
秦观锐起身下了车:“母亲莫急,孩儿下去看看。”
只见马车是被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拦住了。
那和尚的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他朝着秦观锐行了一礼了,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我遇见即是缘分,贫僧这里有一串我寺主持亲自开光过的佛珠,可保佑施主诸事顺遂,化险为夷。”
说着,和尚便从身上挎着的布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串红檀木佛珠递了过去。
听见是个和尚,白婉主动从马车上下来,同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亲自收下了这串佛珠,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那和尚的眼眸当即亮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堆难懂的经文念出口,最后说了句“善哉善哉。”
等白婉要走的时候,那和尚却又追了上来,说了一句:“贫僧观这位女施主面中有暗,不知女施主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没有。”
秦观锐不买账,扶着白婉就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白婉还说秦观锐不该这样对人家得道高僧,以免得罪了佛祖。
可秦观锐却不以为意道:“什么得道高僧,就是拦路要布施的,母亲您出门的时候少,遇见的也少,您不知道现在这世道,那些骗子猖獗的很,还专挑各名门贵府的马车拦。
今日若不是白婉在,秦观锐肯定是一分钱也不会给,还得把人骂一顿。
他就算去拜佛,也是要去正儿八经的寺庙里。
要给香火钱,也是去鸿山寺之类的地方。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却不料,不过七日后,他母亲就突然念叨着说什么要去山上斋戒七日,替秦朝久腹中的孩子祈福。
随即便只带上了一个小丫鬟,就上了山。
那山的名头……从小在京城长大的秦观锐竟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可他母亲说,那是室外高僧隐居之地。
因北沐王身上杀虐过重,秦朝久肚子里的孩子受此煞气影响,只怕难以健康长大,就连秦朝久也会受到影响。
高僧说了,这不是多少香火钱的问题,是她必须要去斋戒七日,才能将孩子身上的煞气祛除干净。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永昌侯府众人,竟也没有一个阻拦的。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皇叔独宠后王妃野翻了更新,第137章 得道高僧的预言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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