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惊恐地叫道,“我说,我说,你白(别)动刀子啊!你白(别)过来!白(别)过来啊!乔爷,乔爷,我说,说、叶枫乔!别……”惊叫声渐渐没了。
郭笑河活动下重获自由的手和脚,对着叶枫乔嘿嘿一笑,嘴贫道,“我就说你舍不得这样对我,心疼了吧?”
叶枫乔冷冷一笑,抬手一翻。刚刚消失在手中的匕首,又出现在手里,死死的抵在郭笑河的脖子上,“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说着又把匕首往前送了送。
郭笑河清晰的感受到,刀刃抵在脖子上的冰冷,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失去了嘻笑,一抹愧色一闪而过,“叶枫乔,我先前是真的喜欢你。不是我哥说的那样,追到再甩你。他是说他自己,当时我也觉得那样不好,我错在没出声反对。
过了一段时间,他自己没行动,反而来鼓动我。我转学到楚墓镇只是为了上学,后来我才发现我自己老是注意你。
没多久发生了方辞的事,原本我以为王孝男是我最大的对手,后来他跑去县城鬼混,也不和你天天在一块儿。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就想法儿接近你。
没想到——王孝男家里发生了事,然后……看你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我天天陪着你,怕你做傻事。后来,后来就算你不同意我去你家提亲,你有必要离家出走吗?走就走了,还和那个朱四眼……”
脖子上的痛意,让他立马改口,“朱玉杰走,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不合,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你……”
“说重点!”
“重点?哦,哦,重点。”郭笑河的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叶枫乔,“对不起,我……”
“你变心了!对吗?”叶枫乔高声地接了他没说下去的话,见郭笑河默认,翻手收回了匕首。坦然的笑了笑,“我和你之间永远是朋友,前提是你认我这个朋友。”
“认认认,当然认。”郭笑河兴高采烈的说,“我就是不认自己也认你!”说着又作势过来抱叶枫乔,刚靠近双手就抱着肚子退到三步开外。哀嚎,“你是不是个女孩子?怎么有那么重的手劲?哎哟!”
叶枫乔仔细观摩着自己刚刚出过力的手,喃喃自语,“女孩子要与人保持安全距离,迈过安全线的碎尸万段!看在毕秀丽的面子上,我饶你不死!”
然后抬首望向院外,大声说:“戏都看到这儿了,我也看你的面子饶过他了,出来见个面吧。”
半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没见半个人。
郭笑河和雷启云二人看看外面,再看看叶枫乔。对视一眼,一头雾水。外头有人?怎么没听见响呢?你瞎吹呢吧?
….在郭笑河二人的狐疑目光中,叶枫乔清了清嗓子,亮声说:“晚上的委屈,我都给你报了,这会儿还不出来,你是想赖掉这个人情账吗?还是说我这手下得不够重,你不满意啊?”
郭笑河这才明白过来,“够了够了啊,再重我的命都没啦!秀丽你进来啊!”
在三人的注目下,从门外进来个长发女孩,停在几米之外不再向前。身形匀称,线条分明。皮肤白皙,水灵灵的大眼睛,躲躲闪闪的打量着三人,始终不敢与叶枫乔对视。
叶枫乔走到她身边,不客气地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无视身旁的两个大男人,俯首帖耳在毕秀丽的耳边。用悄悄话地动作,几个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你不是早想进我的私人空间,今天晚上,我就好好满足你。”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怪怪的,可是叶枫乔不给他们俩,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挟带着毕秀丽进了那间唯一有电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留在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又无可奈何。
在这深更半夜里,还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福悦楼顶楼,李生安脸上的青紫,吸引着在座几人的视线。他本人的脸色很难看,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怒气,“早就和你们说过,他是个假的。你们没人相信我,下次再是对他,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去!”
“好啦,不就挨了几下,过几天就好了,哪里值得发脾气。”一个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事情现在这个样子,都说说该怎么办吧?”寻着声音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侧影,把五根涂抹血红的手指甲抬起来,应该是轻轻的吹干。
“能怎么办?”康哥瞥了眼代福荣,“等等吧!”
“哼!”代福荣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等,等啥呀?这都快十年了!原本我以为和你们这些人联手,能早点得到我想要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尽是干点子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偷袭,什么都没落着就算了,还白费医药费!”
“那你有什么高见啊?”李生安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近乎咬牙砌齿的说,“我们的招你看不上,你就给支个高招啊!不过,我希望别又是闷黑棍,那个假亚哥可不好闷!”
“是啊,荣哥,这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查个人就这么难吗?”阿司也把话往代福荣身上引,“我们在他手里吃了多次的亏,却对他一无所知。”
代福荣也一愁莫展地揉搓着脑门,“这——你说他是假亚哥,你有证据吗?我倒不觉得他是假的。你们一定说他是假的我也没办法,再说证明他不是亚哥有啥用呢?他和这事也没大关系,不去惹他就是了。退一步讲,他背后是花儿爷,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在这楚墓镇上还是说得上话的,徒增麻烦。”
“什么叫没多大关系?”李生安愤愤不平,“雷启云就是被他救走的,怎么脱得了关系?更何况我今天亲眼见到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亚哥!”
….“啧,雷启云可以是这个——你说的假亚哥救走的,那也不能说明他是假的啊!再说你有证据是他救走雷启云的吗?”代福荣一副无奈模样的咂吧嘴巴,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兴灾乐祸。
“兴许人家下功苦练,就为了对付你们三番五次的找麻烦呢。以后再是亚哥的事,我希望你们提前给我说一声。他是五姓寨的,别不小心引火烧身,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现在——这事已经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当初你们也只是怀疑他就敢捅刀子。捅死了也就算了,还能让他回来,也是能耐!”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李生安‘腾’地站了起来,“当初不是因为你手下那两个蠢货,我怎么会动刀子!”
“行啦!”女人的声音有几分不悦,“吵,能吵出结果吗?指责能解决问题吗?小安,你把阿司说的那个人画出来给荣哥认认。
亚哥的事先放放,雷启云不抓也行。还有方家的那两个女儿,找不到也就不用找了。”
对于女人的话,李康和李生安不置一词。
代福荣听到方家女儿这几个字,还以为会被女人责怪,没想到她会不追究,疑惑的看着对方。
女人轻声笑了笑,嘟起鲜红的嘴唇,轻吹一口涂过的红指甲,才悠悠地讲,“因为,陆晓通就快回来了!”
听着女人笃定的语气,代福荣心里的不快,一阵比一阵猛烈的袭来。
他回来又怎样?你就笃定陆晓通一定能帮得上你吗?还是他回来,你就要踢开我?
第二天一早,亓小来手里捧着包子,边吃边往如家走去。远远就看到如家门前停着一辆带棚的电动三轮车。而且不断有人围上去。
“你说这车里装的啥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上次是王擒龙王擒虎(王大小虎)兄弟俩被人装麻袋里扔在这儿。这次,竟然是郭笑河骑的车,真不知道是啥了?”
有大胆的人凑近车窗看了半天返身回来轻声细语的说:“里面好像个人,但是不知道是谁?”
亓小来带着疑惑凑近瞅了一眼,也没看清车里是谁。倒是看到郭笑河,带着怒气的眼睛盯着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下去,反身打开店门,去找老板——杨广武。
郭笑河是相当不爽地看着围观的人。后半夜睡的,还被人缠着问这问那,感觉像是刚睡着就被毕秀丽喊醒,找车子把雷启云送回来。送回来也就算了,到了如家竟然敲不开门。
要不是二楼装有外阔的防护栏,自己就爬进去,找朱玉杰出出自己的起床气。望着防护栏没有办法,琐性又回到车里打盹。这也没多大会儿,咋围了那么多人?
郭笑河下了车,旁若无人的摇头、扭脖子、抖肩,伸腿的活动一下拘束在电动三轮车里酸懒的身子。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恢复正常时,就看到杨广武靠在门边,睡眼惺松地望着自己。
“你这大早上堵门的架式是几个意思?”杨广武懒洋洋的问。其实他心里并不想理郭笑河,一向对外来混子没好感,尤其混得还不错的外来混子。像眼前这位,还有城南的那一帮人,平时都不希里(想)搭理他们。
郭笑河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好似是正正地挡着门口。难得的陪着笑,“哟,还真没注意挡着门了!我这说不准马上就走,就不挪了啊。”
找碴?在楚墓镇上找自己碴的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恰郭笑河不是这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说话就说话,别笑的皮笑肉不笑的硌应人。”杨广武说着话也打量下车子,自己和郭笑河平时见面招呼都不会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车子停在门口的。“你有啥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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