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睨着她如画的眉眼,“鱼缸里的霓虹脂鲤你要吗?”

  “嗯?”

  看着那一条条发光的小灯管,徐清蝉抿唇,“它叫霓虹脂鲤啊?”

  “嗯,打算换掉,养别的观赏鱼,你要的话带过去养。”

  “不了,小鱼缸养不好看,我也没买大鱼缸的打算。”

  “鱼缸我让人给你搬过去。”xündüxs.ċöm

  徐清蝉:“这些鱼挺漂亮的,你自己留着养吧。”

  端视她片刻,男人若有所思,“行,那就不换。”

  徐清蝉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身体不舒服可以睡个觉,我回了。”

  祁肆稍稍一顿,“你很忙?”

  “还有点事。”

  “柴犬你带回去。”

  “它很喜欢你,送给祁先生了。”

  睨着她片刻,祁肆掀唇:“它是你的狗。”

  “我没开玩笑,送给祁先生了。”

  她白皙的脸上神色清明,一向都是看不出喜怒的,私下里没像镜头里那般精细地做发型,一头乌发蓬松地披着,微微遮住一点侧脸轮廓。

  随性又清冷。

  她和黑色很搭,瞳孔、头发、眉骨……这种颜色在她身上显得很干净疏离,偏偏肤色又冷白调,两种极端的颜色碰撞,构筑成她的灵魂外表。

  像山谷间拂过的清风。

  叫人看不真切。

  这种感觉最近尤为清晰。

  见她要起身,祁肆低沉的嗓音似从胸腔里发出一般,“对不起。”

  起身的动作顿住,徐清蝉看过来,以为耳朵出现错觉。

  看进她清润乌黑的眸里,他一字一句道:“那晚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是我失礼,你有气是应该,以其人之道待我我也理解,不过,我不希望这事影响你的心情。”

  她清眸一眨不眨,祁肆看着,墨瞳专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

  “不不,”她不疾不徐地,“祁先生误会了,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是我最近工作有点忙,没同时顾及两边的工作,怠慢了您,反来让你给我道歉,我的错。”

  “况且你那晚的态度也算不上无礼,我习惯了。”

  习惯了。

  这话听着,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他在她眼里一直那么冷淡倨傲?

  “不管怎么说,那晚我的态度确实不妥,加上小辈的不礼貌,跟你道个歉。”

  “没事,”她云淡风轻的,疑惑地问:“祁先生那天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男人默然片刻。

  “工作上的事,员工犯了点错误造成一些损失,”他睨着她,缓缓道:“加上,祖母在催着相亲,疲于应对。”

  “噢。”她点点头。

  打量着她清晰的五官,见她什么也不多问,祁肆道:“不过都被我推了。”

  “那个小辈是一个堂姐的女儿,唤我一声舅舅,还在读书,那晚的活动她原是随母亲去的,来景华府是替她父亲取一幅画,当晚就走了。”

  徐清蝉静静听着,点头道:“没事,看得出来她不是恶意,我没生一个小姑娘的气。”

  想到什么,她嘴角微勾,“原来祁先生送那些玫瑰来是为了道歉,你费心了。我实在没那么小气,你以后不用再送了。”

  什么也说开了解释了,她也欣然接受了道歉,按道理不会再有任何一点心理上的负担。

  可祁肆心里总感觉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情绪。

  在见她之前想着怎么解释道歉以及自然而然地交代时云溪的身份,解释时居然很顺利地被她接受,顺利到她一点多余的好奇和疑问都没有。

  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

  徐清蝉这回真的起身了,“我回了,祁先生感冒再回去休息会儿吧,不要洗冷水澡了。”

  “我送你。”

  恰好这时袁福进门,自告奋勇,“我送徐小姐吧。”

  刚说完莫名感觉后背微凉,朝外面看了眼,艳阳天啊。

  一定是空调开太大了。

  “不劳烦了,我开了车。”

  落下一句话,女人修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大厅。

  袁福看着桌上的汤碗,隐约闻到一股姜味,想到刚刚徐小姐的话,忙问祁肆,“先生感冒了?”

  女人一走,祁肆放下微微揉着太阳穴的手,目光沉静黝黑许多,周身气息也淡了些。

  袁福好像有种错觉,刚刚一进大厅时看见的祁先生跟现在这个不是同一人。

  具体说不上来,太细微。

  祁先生本人都不一定察觉。

  “没什么。”

  扔下一句话,男人起身上楼。

  守了这么几天,事情不少,他最近几乎都是在书房办公,还有个远程会议要开。

  傍晚七点。

  佣人上楼喊祁肆用晚餐,男人站在书房阳台,远处绵延数十公里蓝天碧野,身后沾上一层夕阳的金。

  修长身姿,巍然挺立。

  往那儿一站,天地间景观都自动为他做衬一般。

  见他微倚在阳台接电话,佣人忙垂眸颔首,祁肆淡淡掠过一眼,继续跟那边的人交代事情。

  十分钟后,严特助带着两个提手提箱的保镖进入景华府。

  餐桌上的菜只微微动了几口的男人放下筷子,见状,保镖忙上前打开手提箱。

  “肆爷,您要的东西。”

  箱子里陈列着一套精美的翡翠饰品,吊坠、发簪、戒指、手串、项链、翡翠佩,一眼看去,满是翠绿欲滴的碧色。

  “办的不错。”

  尤其那只发簪,形状是玫瑰,雕琢得精美雅致,光是看着都觉得是为她量身定制。

  似乎能想象到她戴这簪子是何等模样。

  凝视半晌,男人合上箱子拎着起身。

  见祁先生要出门,袁福迎上去,“先生,您饭都没怎么吃……”

  “收了,不吃了。”

  “可……”

  “去别处吃。”

  迈巴赫在景荔花园楼下停了挺久,副驾的人目光凝视着六楼那间漆黑的房。

  她好像不在。

  “爷,需要我上去看一看吗?”

  桂雷发现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六楼良久却没动作,便主动请缨。

  祁肆掀唇道:“回去吧。”

  桂雷表情微怔,他是祁肆的贴身保镖,自己老板见了什么人,对那个人的喜恶他都要清楚。

  而这位住在景荔花园的徐小姐,绝对是需要小心对待的一位,他亲眼见证心如止水多年的肆爷非同寻常的耐心,竟让人雕琢了一整套翡翠饰品,现在又亲自到人楼下。

  上一次来送柴犬就因没遇上人而离开,这次怎么也……

  不过这都不是他该揣测的,桂雷顺从发火启动,车子还没走出两米,男人沉洌的声线响起。

  “我是让你回去,一个人回。”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徐清蝉穆修泽更新,第82章 对不起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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