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是逃不掉的,没有提前准备的工具,他们的嬉闹也只能局限于这片海岛之上了。
在众人接连涌入狱警的行政大楼试图将那里控制住的时候,有人悄然的进入到王权谨的别墅里。
那个人是个男人,身形偏瘦,有着深蓝色的眼眸和黑色的头发,像个混血。
他上了楼梯,在门口处捣鼓了一会,发现打不开门,惋惜的叹口气,下了楼,绕着那栋漂亮的房子转了起来。
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圆溜溜的转着,扫视着别墅的角角落落,最后目光定在楼梯口左边三楼的一个阳台上。
这时正有海浪翻涌,夹杂着风呼啸上岸。
正对着大海的那个阳台虽然按了滑动玻璃门,看起来阳台门也关着,可是门右边被束起的淡蓝色窗纱却小幅度的晃动着。
显然,有缝隙,门没锁。
男人很快计划了下攀爬方式后,将手上的骨刀装进兜里,准备爬进阳台。
虽然有些费力,但男人还是成功爬到了三楼的阳台上。
他喘了会气,才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狱服,单手插兜,划开了进入别墅内的最后一道屏障。
“我美丽的堕天使,你在哪里啊~”男人心情不错的哼起歌来。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惊喜的听见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家伙。
哦,应该叫地狱堕天使才对。
“只要迟到一分钟,协议就作废。”水仲卿挂了电话,再次打了个哈欠,眼中早已困得雾水弥漫。
“咚咚咚”房间的门被敲了三声。
“门没关”水仲卿懒得回头。
“真是冷淡的态度,好歹我们相识两世呢。”来人故作伤心的道。
“哦,你啊。”水仲卿揉着太阳穴看向来人,“找我有事吗,卡拉米医生。”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老朋友。”卡拉米伸出插在兜里的手,朝水仲卿面前晃了晃。那只手小拇指上,还有一道结痂的疤痕。
“是吗?”水仲卿可一个字都不信。
“好吧,我其实就是挺好奇,吃了你的肉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卡拉米含羞一笑,手腕转动,骨刀从里面划出来。
“应该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惨了。”水仲卿难得沮疲惫道。
卡拉米一听,细细打量起水仲卿来,目光留恋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上好久,有些失望道,“现在似乎是的。”
他迈步走近水仲卿,看见水仲卿意图起身,加快了脚步,将将站未站的水仲卿按回在沙发上,拿着骨刀的右手蹭了蹭水仲卿泛着潮红的面颊,然后伸到了他的后脑勺处。
水仲卿瞳孔一缩,可此时浑身无力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卡拉米按住水仲卿的后脑,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弯腰屈身,缓缓的将自己额头抵在水仲卿额头上。
他睁着眼睛,近距离对上水仲卿的目光,那双美丽的眼眸,因为受惊有一抹绿意一闪而过。
“呐,你发烧了。”卡拉米直起身子,恍然大悟道,“难怪像个熟透的龙虾。”
“……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你可以闭嘴。”水仲卿胸膛微喘,拨开卡拉米的手,仰躺在沙发上。
“亲爱的堕天使,你现在看起来像是要被我吃掉了一样。”卡拉米舔了舔唇,将骨刀比划在水仲卿仰露出来的脆弱的的脖颈上,有些蠢蠢欲动道。
水仲卿没搭理他,闭上眼睛呼吸平缓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卡拉米,他拿起骨刀在水仲卿泛红的脖颈上拉来一道细缝,等了一会,溢出的血液便将其充盈成一道红线,丝丝血珠滑落,卡拉米俯身舔了一口。
“甜的。”卡拉米有些舒畅的长叹一声,“你要尝尝吗?”
“话说,你还能去到未来吗?我真好奇用我自己的骨头做成的骨笛会吹出什么美妙的声音。但我又舍不得放弃自己的职业。”卡拉米将脑袋靠着水仲卿肩膀上,有些可怜的说道。
“如果可以把未来死掉的我的骨骼带给现在的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卡拉米说了半天,水仲卿都不吭声,于是他跑下楼找了些药和水给水仲卿灌了下去。
水仲卿被粗暴的灌水动作呛得一直咳嗽。
“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卡拉米帮水仲卿拍着脊背顺气。
“别恶心人了,办法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路。”水仲卿好歹恢复了一点体力,轻声说道,“这个别墅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位重生过来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我的重生也是因他而起。”
“因他而起?”卡拉米琢磨着这个词语,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对。”水仲卿又道,“他似乎有着某些特殊的力量,但是又被另一种力量制约着,如果可以,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秘密。”
“他是不是还要杀了你,毕竟,这种惊天秘密,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卡拉米显然很上道,一下就将水仲卿的状态和这件事联想起来。
“没错,以一种根本无法察觉的方法,所以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水仲卿回想起之前喝的那杯酒,“听说你擅长药理,大厅的酒你可以拿走分析分析里面的成分。”
“你说这个空瓶子?”卡拉米从腰间取下空酒瓶,晃了晃,“味道很奇特,我找到盖子把剩下的香味留下来了。”
“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水仲卿赞叹道。
“看起来你恢复了点力气,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卡拉米自顾自的将水仲卿扶起来,骨刀换到左手又搭在了水仲卿脖颈间,做挟持姿态。
“你现在在王权谨心中的分量够他放我离开吗?”卡拉米又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够,不过你可以在这里跟他谈判,毕竟我刚才救了他的两个下属。”水仲卿回答道。
“好的,那就听你的。”卡拉米拉着水仲卿走下大厅,“那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随你,我要躺沙发。”水仲卿指了指一张横摆的长沙发。
“要不你直接睡吧,不然会显得我很没面子。”卡拉米皱眉道。
“嗯。”水仲卿闭上眼睛打算假装休息。
但是,此时大厅中还飘散着美酒的香气,那清雅的气味对水仲卿来说却如同麻痹精神的迷药一般。
没过多久,他的意识便不受控制的开始溃散,逐渐的,水仲卿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卡拉米没想到水仲卿竟然真的睡着了,他嗅了嗅空气中那振奋精神的酒香,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当水仲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卧室床上的。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脑子像浆糊一样粘稠。
他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稍微驱散了点身上的寒意。
还是白天,也没睡多久啊,难怪这么晕。xündüxs.ċöm
水仲卿想了想,打算爬回床上再睡一觉。
这时,房门被擅自打开。
正从床边往被窝里滚的水仲卿转头看见了门口的余管家。
“你醒了。”余管家看见慵懒在床上翻身的水仲清,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麻烦了。”丢了人的水仲卿面不改色的拿起被子将自己盖好。
过了一会,一名穿着长袍的老者走进了房间,看见水仲卿便熟稔的说道,“终于醒了,来我给你再把把脉。”
水仲卿将手伸过去,老者两指搭在上面,凝神半晌后,说道,“你这是肾水太旺,心火弱肺气弱,阳气不足,气不化水,平日啊注意饮食,多运动,我再给你开了几副药方,按点吃着就行。”
“可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听起来这么严重?”水仲卿觉得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你这一觉可不得了,睡了三天呐。”老者举起手指晃了晃,一脸哀痛,“可怜我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在这里过了三天无聊的日子里,他们嫌我老,也不陪我说话,不陪我下棋的。唉,幸好你醒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鹤爷爷,讲道理,这三天除了吃饭和睡觉我都在陪你聊天,你想下棋瑾哥也陪你下,甚至你想和卡拉米交流医术,我们都想办法让他答应了,怎么到您这里弄得我们好像欺负您一样。”晏阳初一边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一边抱怨道。
“哼,臭小子,老头生气了,今天不想理你了。”老者有点尴尬,但他不说,起身抱胸,一脸云淡风轻的离开,“你们自个聊吧。”
“水仲卿,你可算醒了,我差点以为你被卡拉米杀掉了呢,我当时难过的连给你买什么棺材都想好了。”晏阳初这才将一下扑到水仲卿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大可不必”水仲卿满只觉得头黑线,“给你自己留着吧。”
“你能不能别说话,好破坏气氛。”晏阳初郁闷道。
“好”水仲卿道。
“这么配合?”晏阳初惊讶道。
“当然,你早点说完就能早点走了。”水仲卿说道。
“可恶,蒋四,你看,我就说这个家伙腹黑的很吧。”晏阳初对着门口处的男人抱怨道。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别逼我跪下求你臣服!更新,第11章 挟持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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