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其它小说>瞒着系统泡男主>第 2 章 第 2 章
  “栾弟?栾弟?”

  比栾子钰更先回神的是刘兄,见他一直呆愣的盯着一处不放,还以为是被刚才的人给骇住了,也没有嘲笑的心思,毕竟连他自己都是被那厮所害,关在这地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被人这么喊着,栾子钰也很难不回头,谈笑自若的脸上终有了几分少年人的局促,“还请刘兄见谅,小弟久居乡野,未曾见过那般的人物。”

  “他算个什么人物,不就是有个好出生,白捡了个锦衣卫百户的职位,就敢以权谋私,真要当了指挥使,掌了这诏狱,还不一定嚣张成什么样!”

  栾子钰压住心头的土拨鼠叫,男神原来还是高富帅啊!他这个资深颜控,怎么可能放着优质男不打听?又咳了两声,这才说道:“我见他身形挺拔,器宇轩昂,不像是刘兄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刘兄对他所言嗤之以鼻,“哼!他与我自幼相识,每每我父痛打我时,总要拿他类比,为兄今日沦落此地,也全是被他所害!你说说,我不过就是去了一趟秦.楼.楚.馆,竟给我关了这许久,还总不许别人来探,这能是误会?”

  栾子钰并没有像刘兄预想的同仇敌忾,而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宓律法,严禁官员招J,可想适才那位大人也是依律办事,算不得错。”

  刘兄就没遇到过这种人,哪有当着面说这话的,刚才谈天说地的时候,也没看出他是这种死脑筋的人啊,不对,能因为一句闲言碎语进诏狱的人,脑子都不大正常,还是离远些,免得染上什么病。

  栾子钰也不后悔替男神说话,就这么看着一团人影移到了黑暗里,转头便问起了暴躁系统,‘系统系统,刚刚走过去的靓仔叫什么?家住哪,结婚了没?’

  ‘什么靓仔,你边上那个吗?’

  ‘谁问他这个私.生活混乱的煤炭了,我问的是刚才路过的那位,啧啧啧,那个背影好看的呀,比我在现实世界看到的所有人都帅!’

  ‘花痴栾,你要是拿出勾搭帅哥的实力,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赶紧想想怎么出去才是关键,还打听!’

  系统拔高的音量几乎要把栾子钰搞得脑震荡了,好在有刚才的一抹背影抚慰小心脏,‘那你先告诉我他叫什么,我保证十天之内必然就出去找男神了!’

  ‘呵,你以为诏狱是你开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对嗒~’

  系统一听这声音就头疼的犯愁,怎么每回给他匹配的人都不正常?这本书真的是简易版吗?为什么英明神武的他过了99次还没通关!!!系统君他只想忧愁的对月,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一看见帅哥就激动的花痴栾。

  ‘系统?系系?小系系?最聪明的系统君?喂!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躲着算怎么回事?’

  ‘我想静静。’

  听着系统语气里满满的心酸,栾子钰也不好意思再问,只是在脑海里不断的描绘着刚才的惊鸿一瞥,五内油然而生了一种荡气回肠之感,甚至都忘了打探系统检修回来更新了什么.骚.操作。

  遭受到冷落的系统君却不甘寂寞了,主要是想听这个宿主谄媚不容易,‘你不再问问?’

  冷静了这么久,栾子钰也算是稳重起来了,‘问了你会说吗?之前让你说说颜旭最后的结局,都含含糊糊,还不是我聪明,才猜出了他是那个悲惨男二。’

  ‘呵呵,我祝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刚才的靓仔。’系统被宿主伤透了心,单方面表示绝交。

  贷款给花痴栾救一个都没在书里出场过的女人,还给他开了时间缝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系统,也就花痴栾运气好,才能遇到自己这种善解人意的系统君,不珍惜也就算了,还整天凶巴巴的,委屈,难受。xündüxs.ċöm

  栾子钰心头一跳,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可不能让系统把男神咒没了。

  入狱第一天,除了和隔壁的牢友聊聊家常,听听勋贵内部的八卦,也没什么事干,一对比前面兢兢业业的五十年苦读,栾子钰对幕后指使产生了感激之情,这种吃完就睡的日子啊~盼了好多年呢~~

  花开两朵,乾清宫内,仁宣帝半靠在榻上,两鬓斑白,唇白无.色,一双浑浊的双眼饱经风霜,浅尝了一口内监端来的药,略苦,犹如他的后半生。

  年至花甲的他已经快想不起自己在鞑靼人手里遭过的屈辱,抬手屏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拂过身下的金龙绣纹,双眼出神,仿佛见到了两个少年人对案博弈的画面。

  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回不来了,伸手拿过案上的奏章,又是一本‘忠臣泣血的肺腑之言’,字字句句,都是恩科状元栾子钰,言行无状,不成大器之语。

  仁宣嗤笑不已,二十年前,这些义正言辞的君子,便是这么对待那人的,如今又要针对那人唯一的外孙,真是永远都不会长进。

  短短半个时辰,案上便垒起了两摞奏章,言辞抨击,犀利非常,仿佛各个都是亲眼所见状元郎是如何嚣张跋扈,正三品以下,从五品以上的官员口径一致,真当他瞧不出问题,这天下朝臣莫不是忘了当日康难!

  咳咳,朝堂之上没了那人的压制,真是乱了套,他当初合该被鞑靼人掳走,受了五年之辱,还回来推翻兄弟的皇位做什么?真认为自己坐这个皇位,有多好?

  “父皇!父皇!”

  仁宣帝合上万次辅的‘拳拳惜才’的奏章,朝着来人看去,能在他这儿咋咋呼呼的,也就只有皇太子了。就这股莽撞劲儿,着实没人家栾子钰淡定,着急忙慌的赶来,未知事实全貌如何,仅凭□□之情,如何能担得起这天下重担?

  “皇儿何故惊慌,今日功课可曾习完?”虽说不成器,但这□□之谊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见太子一听栾子钰出事的消息便赶来,也是欣慰,他们总不能落了死生不见的结局。

  皇太子朱启只身入内,只见他步履飞快,身上所戴环佩叮铃成声,头束鎏金镂空玉冠,面庞还带着些许婴儿肥,恰是稚嫩无比的少年人,若不是身上的四爪蟒纹,还只当他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公子,不谙世事。

  太子听到严父问起功课,面上总算闪过一丝窘迫,他倒也没仁宣想的那般不堪教化,“儿臣给父皇请安,今日韩侍讲布置的课业繁多,尚未习完。因适才在门口听段伴伴说起父皇今日又召了御医,一时担忧便顾不得规矩体统了。”

  仁宣在心中暗笑,他这个儿子还不算没救,担心他是真,变着法子给栾小子开脱也是真,“朕年岁大了,召御医乃是常事,太子也该习惯了。”

  此中灰败之意,若换了旁人必定是要劝上两句,奈何太子自出生起便注定要坐天下最尊贵的椅子,后宫中嫔妃不但少,还没有儿子傍身。身为皇后嫡子的他,性子早就养的偏为娇憨,因此只是点头附和,“父皇所言极是,不过也该好好保重身体,儿子且不成器着呢。”

  仁宣听其言语并不怀疑太子是否有了别的心思,他们父子关系亲厚,自是知道儿子的心,左右自己的身子还能撑些时日,就不让儿子跟着担忧了,“你急匆匆的赶来,可是有什么话?”

  “并没有什么打紧的。”太子眉峰微皱,一面关心父亲,一面又担忧挚友在诏狱内受苦,便细细打量着父亲的脸色,只见父亲面色红润,瞧不出病弱之感,遂言,“儿臣听闻子钰策马闹市,只身去了诏狱,不知什么缘故?”

  本就是仁宣命段伴伴前去告知太子的,此刻也不多说,只问,“可觉栾子钰沉不住气?”

  太子生怕父亲听了那些满身酸儒气的文官胡诌,想都没想,即刻反驳,“幼时,儿子为背书所恼,羡艳子钰过目成诵的本事,子钰却能将一本倒背如流的书,读了又读,这等心性,怎会如此?”

  仁宣伸手拿起案上半温的茶盏,“你倒不觉得他是在诓骗于你。”

  “他骗我作甚?日日居高山之上,捧书苦读,不敢松懈一时,难不成就是为了诓我不成?”太子在心中补充道,‘就算骗尽天下人,子钰也不会欺瞒自己’。

  后头半句话虽没说出口,可太子也不是个能藏事的人,早就叫仁宣瞧出来了,“咳,你既如此信他,可知晓他的身世?”

  太子心中一顿,这姓氏,这年岁,兼有父亲的态度,着实好猜,“应是万相公府上走失的那位嫡公子吧?”

  若说万次辅,太子最是不满其人做派。

  当年栾公与父亲乃是伴读之谊,又有君臣相得二十载的佳话,偏后来父亲受身边奸.人蛊惑,自己偏要带兵亲征塞北,结果被鞑靼人掳走。

  围城相胁三日,已居文官之首的栾公大义凛然,尊父亲为太上皇,另立新帝,拒不投降一事让君臣如噎在喉,渐行渐远,栾公为保血脉,将家中娇女嫁与一青衫小官。

  哪知一朝出事,栾家阖府落难,当时官至浙江知府的万次辅便上报嫡妻病逝,幼子失踪,另娶新人...真真的小人做派,竟也在十一年间升至内阁次辅,定是背后有人帮衬,否则哪能有今日风光?说不准当年栾公也是被他出卖。

  仁宣见太子面上不忿,心中苦涩,连他这娇憨幼子也知栾家无辜,他竟不能知,反倒将人合家充兵去了塞北边疆,纵是有心为自己开脱,却也找不到立足之点,摇头晃去心中之感。

  “朕当年气急,无心去管一个外嫁女的事。再去打探之时,子钰已然入京,路上风霜不堪,尽已遭遍...是朕害的他有家归不得,有亲不能投,如此你还觉得他不会诓你?”

  太子虽天真,却也不是傻的,若是有人害的他无父无母,只怕见面便要来个你死我活,哪会对仇人之子百般信任,只是,只是,那人是子钰啊。

  他们幼年相识,虽不能常伴身侧,但也是志同道合,且子钰一向明礼,这事父亲虽有大错,却也不能单怪父亲,子钰...会明白的。

  太子的心动摇了,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弑母之仇,何人能随意放下?

  “你既想不明白,明日早朝,偷偷去诏狱问个明白再来回我。”仁宣摇头,手上端着的半盏温茶终是凉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瞒着系统泡男主更新,第 2 章 第 2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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