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看来宛如重伤的赤图,回到夏桀府邸时,已经到了深夜。他将在背后安稳熟睡的望云雅,交给了一脸惊讶呆站着的泰逢。其他的姐姐们,也是混杂着喜悦和惊讶的神情。
“我遵守了约定。小丫头一丝都没伤到。”
赤图粗鲁地抛出了这句话。由于再继续装乖,也没有用。正因如此,他采取了平时对待部下的态度。
“你浑身是伤、、、、、、”
“不是什么重伤。你手上的伤,反而更深。”
赤图抓住皎雪的手。他忽然的行为,让周围震惊。
“好好治疗了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要保持伤口的清洁。纱布要每次更换。伤口到痊愈为止,都要极力避免接触物品。”
赤图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言语和态度都带着刺。但行动本身,是为了对方着想的行为。对他的行为,皎雪是最震惊的一个。
“那我就回去工作了。之后的事,会由藏身的伯爵,好好善后吧。”
“啊,可是,赤图,你的伤也要治疗。”
“不用。只是擦伤。别看我这样难看,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那么,我先走了。”
赤图干脆地拒绝了皎雪的好意。在赤图心中,皎雪成为了需要否定的对象。无缘由地抗拒,也只会带来输给她一般的心情。但他也完全不打算再讨好,或是顾虑她了。
即便态度恶劣,皎雪也不会在意的。为了不与她对上视线,赤图背对着她,抛出言语:“留在小丫头的身边。那丫头向你寻求着关怀。你倾注的爱,填满了小家伙的心坎。是你的宝物吧?对那份爱,得负起责任。”
赤图挠了挠头:“给你一句忠告,有句外国的格言,是‘追二兔者,不得一兔’。好好思考,什么事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东西。今日的事件,是不明白那一点的家伙们,引起的悲剧。别忘记今日。那样,你就会知道自己该选择的道路。”
那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言语。弱小复仇者的末路。失去后,才发觉的愚者们编织成的悲剧,也是喜剧。赤图深刻地明白他们的悲哀。并且也有着自己同样是他们的同伴的自觉。不同的只是“强度”和“方法”以及“目的”。赤图也明白着,自己与他们的目的地,没有什么大不同。
“嗯,今日能够确信了哦。我的道路是、、、、、、”皎雪目光坚定。
赤图用侧眼稍微窥视了下皎雪的眼中的映出的光芒。
“真是的,这是明白了的神情吗。、、、、、、再见啦。”
赤图阻断视线,背对着她挥手离开那里。曾经殷勤的赤图的骤变。引出那一面的,是皎雪吧。在场没有对那份变化,感到困惑的人。他们之中,虽然每个人都各有不同,但都各自接受了。
一人是放弃。一人是嫉妒。一人是宽恕。一人是明白、、、、、、
然后,最后的一人是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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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数次差点被抓住。但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回避,被削去了些许皮肉。那情况反复,伤势逐渐加深,速度差发生改变。现在已经变为元祐更快,乌雅仅凭身体动作来躲避的情况。
“真是能逃的虫子。明明感觉,被我抓住反而会轻松些。”
元祐没有焦躁。她甚至有些享受一点点削弱猎物的乐趣。这是曾为刺客时,不可能有的余裕,以及傲慢。乌雅就是抓准那一点,勉强闪避着攻击。
“差不多,要玩腻了呢。”
可是,那也结束了。元祐的气息改变。察觉到那一点的乌雅,她的气息也改变了。躲过元祐所使出的下一招,接着乌雅也会使出秘策。尽管是不太想使用的一手,但在这种时候,也没办法了。
“鬼捉人,结束了哦。”
恶魔的手逼近。被抓住的话,就会在瞬间被压扁、捏碎血肉吧。这个动作并不简单。正因如此,只要闪避过这一招,就能产生空隙。已经逃到了这个地点,之后只需要突击。
“再稍微、、、、、、玩一会儿吧。”
乌雅用“全力”闪避。这是完全无视受到最终伤害的脚腕的动作。元祐对那动作,感到了惊讶和焦躁。那明显是勉强自己的动作。虽然为了闪避认真起来的元祐的攻击,不得不那样,但就算躲过了,乌雅应该也没有下一招了。不会继续下去的挣扎,这次攻击之后,她的速度理应会再降低一级。
“接下来,是捉迷藏。”
乌雅顺着闪躲的动作,冲入了一幢民宅。她破坏了木制的房门,冲入屋中。
看到那一幕的元祐,不由得发笑。没想到乌雅竟然会使出这种笨招。
“确实,刺客会注意躲避旁人。”元祐转动脖颈发出声响:“可是,你觉得在重要的猎物面前、、、、、、会有人放弃吗?不过是一幢民宅,最多有四人或五人,只要全部杀死就不会被人目击。简简单单就能消灭罪证。你真是可悲又冷血呢。竟然把这里的居民,也卷入其中。”
元祐如同确认手指状态般地,用力活动手指。传出了骨节的声音。状态万无一失。现在由于刚才的破门声,而没有时间上的余裕。如果周围的居民注意到声响聚集过来,就麻烦了。失去了余裕。所以,她不会游乐。www.xündüxs.ċöm
“、、、、、、”
从民房中,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是因为乌雅有着某种防止声音传出的方法呢,还是说这里本来就无人居住呢?不过那种事,完全无所谓。
“哎呀哎呀,竟然完全沉默、、、、、、真冷淡。”
元祐站在入口前。通过布满粉尘的入口,没有办法看清内部。元祐打算走向被破坏的房门之内,而抬起脚步。那个瞬间,元祐的身体稍微以只有本人才能明白的程度,停止了动作。
“啧,这习惯、、、、、、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呢。”
由于刺客的性质。元祐有稍微会对从正门出入,感到踌躇的习惯。在刺客时代,她几乎没有从正门出入过。少有的几个情况,每个都是在她没能顺利暗杀的时候,或是就算显眼,也只能从正门逃走的情况。这是对已经不是刺客的本人而言,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习惯。
那个习惯、、、、、、
“哼!”
给予了从粉尘对面出现的恶鬼罗刹的有力手腕以误差。可是、、、、、、
“什、、、、、、么!?”
做出防御的左手掌心,没能吸收威力被粉碎了。本应吸收冲击力的手腕和手肘被粉碎,接着那怪力手腕直击了元祐的头部。由于一瞬的踌躇,那攻击没能一击致死,可是头部左侧发出了爆炸般的声响,元祐在空中旋转数圈,划出现实不可能的轨迹,被打飞了。
“差劲。我说过要杀了、、、、、、”
“你没说哦。”
“用眼神示意了。你不是也示意‘明白了’吗?”
“敌方、、、、、、是个高手啊,嗯。”
从粉尘中出现的巨汉,沉重地穿过被自己的一击完全粉碎的屋门。男子睥睨着,刺客时代构筑起的荣耀和矜持,以及强力的手腕被粉碎、被打得痛苦倒地的元祐。“剑斗王”白勺卢君临于这里。
“我不知道理由。不过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你就死吧。”
爆发出的杀气,甚至能够抹消疼痛般的恐怖,元祐颤抖了。元祐并不知道这种怪物的存在。就连明确在自己之上的“杀鬼”黑龙,自己都可能凭借计策战胜。可是眼前的怪物,只有无论做什么,都赢不了的感觉。
“啊、、、、、、嘎、、、、、、可、、、、、、可恶。”
难得将要得到,能够让自己成为那位大人心中的第一位的筹码。结果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敌人,这是将所有一切破坏殆尽的真正怪物。
“冷静点。下次不会失手。你感觉不到疼痛,只要一瞬、、、、、、”
白勺卢正在逼近。绝对的死亡,正慢慢地、切实地,来到元祐的面前。元祐变得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了。恐怖,将思考完全覆盖了。
正因如此,她选择了逃跑这一选项。
“啊,被逃掉了。”
元祐从趴在地上的状态,忽然跳起,这是为了拉开距离的跳跃。接着她没有丝毫踌躇地消失在了转角处。白勺卢呆立着。他的脑袋,被乌雅打了。
“白痴。怎么能让她跑了?”
“就算你那么说,凭我也追不上啊。你想,我不擅长灵活行动,如果是平原还好,但在街道中被以那种身手逃走我,也无计可施。”
“真是的。我无语了。”
“那还真抱歉。可是你又被麻烦的家伙追逐了啊。我姑且是打算杀掉,不如说认为能杀掉地打出了那拳、、、、、、身手下降了吗?”
白勺卢稍微陷入了思考。他旁边拖着腿的乌雅,用只有白勺卢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这是阿布的敌人。夏桀的佣人,并且对木兰姐有执着。”
听到那句话,白勺卢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原来如此啊。那挺麻烦。不过我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白勺卢啪地拍了下手。接着、、、、、、
“能听到吗,刺客!我的名字是白勺卢,剑斗士白勺卢!你打算做什么,是什么人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有一点,不要再次对这家伙出手!如果敢出手,我会将你和你的主上,全部杀死!这是警告!不会再说第二次!”
这是这一片区域,全都能听到的大吼。从民房中接连涌出嘈杂的好事者。乌雅骂了句:“大白痴”后,马上进入了白勺卢的家中。她不怎么想引人注目。
“啊哈哈,对不起。我好像有点醉。啊、、、、、、好恶心。”
白勺卢对周围打句马虎眼,刻意地摇摇晃晃装作喝醉一样地返回了屋中。心情不佳的乌雅面无神情地屋内等待。白勺卢不自觉地对家中有乌雅在等待这个情况,感到雀跃。
“你为什么说了那种话?”
乌雅询问。白勺卢寻找着自己使用的治疗箱。
“既然知道那个女子和杀死木兰姐的事情,有很深联系,那就不该是我,而是该由阿布裁断的案件吧。我们该做的,是尽可能保护好自己,并且不碍那家伙的事。那样就好。没有擅自行动的必要。”
所以,他才做出来那番威胁。那只是为了保护乌雅的警告。这样一来,那家伙就不得不放弃乌雅。就算隐秘地杀死了乌雅,就算从乌雅口中问出了情报,如果代价是自己和主上的生命,那就本末倒置了。白勺卢能够轻易做到那一点,并且也给她造成了那种印象。
“我之前叮嘱过了吧?如果是现在的那家伙,是不会输给那种程度的对手的。”
“也就是说、、、、、、只有我很弱?”
“无可奉告、、、、、、”
白勺卢给乌雅进行了治疗。说着:“会刺疼。”
将高度的酒液倒到了乌雅的脚踝上。尽管应该相当疼痛,但乌雅不仅没有哭诉,连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与之相对,当治疗完成到一定程度后,她悄悄踢向了白勺卢的侧腹。
“哈哈哈。既然你那么精神,就没问题了。那么,能跟被排挤的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白勺卢看向被毁坏的入口。站在那里的,是自身也浑身伤口的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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