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已经不困了。”
“都怪连家那老头，自己孙子没把事情搞清楚就上门来兴师问罪，气死我了。”
“外婆，你们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问什么？哦！”江南一拍手，转身进了厨房，“我看看冰箱里还有食材没有，没有的话要和小岚去一趟超市了，晚上给你煲个助眠的汤……”
顾清澄低头轻笑，这个婚结对了呢，这一家人都太好了。
“澄澄，澄澄。”凌峰对她挤眉弄眼，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外公有点事要问你。”
她坐下，“什么事啊？”
凌峰压低了声音，“就是，你在哪里找的雇佣兵啊？”
“M国有一个网站专门挂任务的，他们看着价格合适就接了。”
“那你让他们训练橙子，花了多少钱，训了多少天啊？”
“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所以没花多少钱，我那时候就是随便挂了一下，还以为会没人接呢，没想到接了，也就训了半个月这样吧。”
“半个月就把橙子训得这么厉害了？部队里的军犬都是从小训练，都打不过它。”
“可能是那些人有什么特殊方法吧。”
“哦……”
顾清澄看他摸着下巴沉思，问道，“外公，怎么了吗？”
“外公偷偷求你个事，你别告诉别人……”凌峰突然扭捏起来。
“嗯，您说。”
“你能不能让他们帮外公也训一只和橙子一样厉害的狗狗出来啊？”
“啊？”
“外公一直想养一只威武霸气的狗狗，你又不能把橙子送给我，也给我弄一只呗，但是你也知道外公的身份，不能和境外团伙有任何的联系，所以就麻烦你，和那边联系一下，需要多少钱我来出，就算不能和橙子一样厉害，差一点也没关系。”
“……”顾清澄想过以他的身份，会勒令自己不要和那些团伙再有联系，没想到他还要托人给他训狗，脑子都懵了一瞬。m.xündüxs.ċöm
“澄澄，你别发呆啊，快答应外公。”
她回过神来，“不是，外公啊，你要是喜欢大狗狗，我经常让橙子来陪你玩就好了，真的没必要花钱再去养一只不如它的狗狗……”
凌峰老脸一皱，“可是我想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大狗狗，这是外公记了好久的小愿望了，家里没一个上心的，现在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难道你忍心看着外公带着遗憾离开吗？”
“外公，别说这种话，你这身子骨好着呢。”
“可是我没有自己的狗狗……”
救命啊！这小老头为什么这么热衷大狗狗啊？真的是被连家那位刺激出执念了吧？
“澄澄，外公求你了，给外公弄一只回来吧，和橙子有个伴也好啊。”
顾清澄看了一眼吃个不停的橙子，“外公啊，一山不能容二虎，橙子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狗粮分出去一半的。”
凌峰一拍大腿，“养一只母的就好了，给它找个媳妇它就愿意了吧。”
“汪？”橙子抬起头来，疑惑出声，给谁找媳妇？
她扶额，“我问问看吧，人家不一定还会接这种任务。”
“你问你问，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给点钱，总会有愿意接的。”凌峰喜上眉梢，“也训一只捷克狼犬吧，家里有橙子了，就取名叫橘子怎么样？一听就是一对，以后生的小狗就叫柚子……”
顾清澄看着他开始畅想，无力吐槽，小老头真的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军吗？三岁小孩都没这么幼稚。
“澄澄你等等，外公上去给你拿钱。”他站起身，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厨房，小小声说，“这是我和你的秘密，狗狗没回来之前，不要和别人说哦，特别是你外婆。”
她在心里默默叹气，“好，不过钱也不用着急……”
话还没说完呢，凌峰就匆匆上楼去了。
“……”
“嫂子，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凌溪舟端了个果盘出来，看着小老头急切却雀跃的背影，好奇问道。
顾清澄略带不满地瞥他，“外公想养大狗狗都想到生出执念了，你这当孙子的为什么不早点给他找一只。”
“一直在找啊，他看不上，宠物店的他看不上，退役军犬他也看不上，还能去哪给他找啊，我又没有你那本事，专门找雇佣兵训一只出来。”
“那你也应该重视起老人家的心理诉求啊，他立了这么多战功，肯定是不愿意屈人之下的，因为一只狗狗被连家爷爷压了一年多，你就不怕他憋出毛病来啊？”
凌溪舟挠挠头，“不能吧，老头子的心理素质不能这么差吧？他每次被气着回家骂骂咧咧挺有精气神的啊。”
“一年多来，隔三差五被气，你还觉得他精气神好？老爷子都多大年纪了？”
“我……”
“咚！”楼上传来响声。
两人心里一紧，起身快速上楼。
“爷爷！”
“外公！”
看到跌坐在书房的地板上，捂着心脏的凌峰，两人急忙上前，顾清澄扶着老爷子，吩咐道，“叫救护车。”
“好好好……”凌溪舟抖着手打了急救电话。
“怎么了？”江南听到动静，急匆匆上来，看到已经失去了意识的老头，腿一软，还好旁边的陈岚扶了一把，“老凌怎么了？”
顾清澄神情紧绷，不敢乱动，“不知道，突然晕倒了，已经叫救护车了。”
不一会，救护车把人接走，医院抢救室外，顾清澄揽着江南的肩，轻声安慰，“外婆，别着急，会没事的。”
江南手都在抖，“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呢，早上不是还去嘚瑟了吗，怎么一会功夫就……”
“爷爷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凌溪舟急得来回踱步，嘴里默默祈祷。
“联系舅舅舅妈了吗？”
他恍然，掏出手机，“我现在和他们说……”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老爷子没事，就是长期郁结于心，突然情绪过于激动，心脏负荷不了引起的休克，放松心情好好养养，一会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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