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机械人？”萩原研二喃喃自语，然后迫切地再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千吾贺——嗯，很帅气，很精致，并无异常。
可是大厅里不只有警校组五人，还有阿笠博士，还有柯南，甚至还有达皮埃。他们完全不吃惊的表情无疑暴露了千吾贺在说真话，且这几个人早已经得知。
“到底是怎么回事？”降谷零紧蹙着眉头又问了一遍。
外头冬夜的烟火还在腾腾上升，屋里头的气氛却格外诡异。千吾贺早已经平复了心情，将机械人的事情半遮半掩告诉了他们——还是有一些东西，他们不便听到。
“所以‘机械兵计划’原本就和你有关？”降谷零问，他在黑衣组织时借着琴酒的手，也偷看过那份文件，只是从未将它与千吾贺联系起来。
“可——可是——”松田阵平喃喃，萩原研二也还处于一阵精神恍惚。他们明明陪伴了千吾贺四年，哪里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机械人，那时他们就该发现了的。
但此时阿贺紧抿着唇，似乎不愿再多解释。
沉默席卷了别墅，大厅中只剩下明亮的灯，与噗噜噗噜翻腾着的滚水声，连达皮埃都被这气氛吓住，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
“咳咳。”柯南咳嗽了两声，“你们也不要太惊讶啦，毕竟我能从高中生变成小学生，小千哥的机械人身份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哈？”“什么！”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觉得自己快疯了，要不然耳边传来的消息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什么机械人，什么返老还童？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接受度要好一些，毕竟他们对柯南的事情有所了解，经过柯南这么一劝，反而确实有被说服的迹象——对啊，工藤新一都能不科学地从大人变小孩了，千吾贺是个机械人又怎么了？
然而事实证明，当你以为自己最惊讶时，总有人比你更吃惊。
【等等等，什么东西？我的耳朵听见了什么？】
【我傻掉了，这就是为什么小千戏份越来越少的原因，搁这等着我们呢？】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我总感觉他不大对劲】
【怎么会呢，我辣么大一个乖儿子，瞬间就变物种了？】
千吾贺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打开论坛了，如今也一样，现在是系统正偷偷摸摸地爬上论坛看情况。小黑团子缩在舒服的沙发椅中，望着屏幕不断滚动的密密麻麻的弹幕和底下持续更新的评论，莫名有一种爽感——嘿嘿，自己可是最早知道这些并且陪着小千一路走过来的呢。
饶是再震惊，半个小时的消化之后，松田阵平几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呆呆地喝起了茶——阿笠博士制止他们喝酒的举动，生怕他们醒来之后把现实与梦境搞混，结果全然抛掉了千吾贺与他们说的一切。
而达皮埃和千吾贺先去了阳台吹风，让这群人自己消化他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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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反而是件好事。”
降谷零突兀的说话，以及话语中突兀的内容都叫现场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呢？”松田阵平将茶杯狠狠放在桌面上，里边的水都被震了出来，他紧蹙着双眸，黑色的瞳孔阴沉沉的，“这怎么会是件好事？阿贺他……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复杂，万一国家把他抓走怎么办？”
“你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并非不能解决。”降谷零有些头疼，摸索了一下眉心。
“那……”诸伏景光隐约明白了一点降谷零的意思，“可是……”
降谷零趁着诸伏景光还没说完，出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说的好事是指，你们可别忘了他也是白酒，是黑衣组织里杀人无数的白酒，你们真的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还能这样和谐地相处下去吗？”
降谷零自认为不能，而且他相信这几个同期也不能，哪怕千吾贺救了他们的命，可这些都是两码事。
“可是如果他是机械人，不管怎么说，我的心至少能够欺骗我自己，他是迫于无奈，是受人控制，是没有自己思想才去杀人的！”
大厅中沉默了，不仅仅是警校五人组，还有柯南和阿笠博士——尽管他们算是这些关系里的外人，也依旧十分能体会降谷零的纠结。
换句话说，其实这五个人每个都很纠结，只是其中仅有降谷零扯开了温和的假面，将残酷的但必须考虑的事实给揪出来了而已。
他们五个人是警察，是公安，是在樱花前发过誓要惩奸除恶的正义之士——这并非是一种嘲讽，这个国家没人能怀疑他们对人民的忠诚。
降谷零说过“我的爱人是国家”，其他四人本来均该毫不犹豫地为了国家和社会牺牲。
而他们与千吾贺一路纠缠至今，已然是选择性遗忘对方是个杀手的结果——哪怕对方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能和一个杀手成为朋友，更甚，成为家人吗？
松田阵平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清楚内心的想法。他的眼前不断回忆起五年前那个温温柔柔的少年，那个在研二遭遇爆炸时毫不犹豫带着他逃出来的少年，那个哪怕身负重伤也要来救他的少年……
可恶！所以阿贺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便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抛弃过去的种种恩情，也更不能淡忘了那些快乐回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在背叛自己的使命，可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xündüxs.ċöm
而现在，降谷零的一席话提点了他，如果，如果阿贺是个机械人，那么至少在世俗层面上，他们有办法为他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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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以这几章都是为了最后这个zero明白的这个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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