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
蔡泉搜遍记忆也没搜到，估计不是什么大工作室。
她点开主播头像，id名叫司瑾sj-100。
这名字，莫名有点眼熟。
不一会的时间，直播间进来了百来号人。弹幕将先前零星几条问答淹没。
佳丽三千：卧槽卧槽！还是大数据了解我！这颜值，我可以斯哈两年！
白马公主：啊啊啊啊啊神仙颜值小哥哥！一把子关注了！
一颜为定：什么小哥哥，明明是小姐姐～
万众煮目：惊恐！这么可爱居然是女孩子？
佳丽三千：仔细看了看，没有喉结，真是女的。
白马公主：啊啊啊啊啊，姐姐性别不要卡那么死！！
弹幕滚动有些快，司瑾来不及捕捉。
恰在此时，屏幕下方滑出提示：
【笑面书生】邀请您在线pk，点击下方【接受】进行直播连线。
黑字接受，红字拒绝。
新功能？
司瑾避开红字，戳了戳接受。
上辈子她很少使用手机，里面基本没有好玩的东西，唯一用途就是被传唤，然后出任务，实在无聊。xündüxs.ċöm
可这辈子就不一样了，花花软件迷她眼！
司瑾等了等，新功能的效果出来了。
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冒出一个打扮新潮的女人。
司瑾的视线在女人的id上逗留几秒。
也就是这几秒的时间，直播间又涌来一批新的观众。
周五阵亡：哦豁！好精致的美人哥哥，书生姐姐怎么来带新人了？
周五阵亡：不对不对，都不是一个公司的。
玄门硬汉：书生欺负新人小娘炮，不厚道哈哈哈。
你的漂亮大炮灰：哎哟，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这长相，啧啧，妥妥的诱受，原来书生好这口。
弹幕区域是公共的，女人没有制止粉丝对司瑾的品头论足，反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新人？知道怎么pk吗？我来教教你。”
来者不善。
司瑾对其他事情的反应很迟钝，敌意和危险除外。
只要对方散发哪怕一点点的敌意，司瑾都能清晰捕捉到。
无论对方是丧尸还是人。
左半屏的女人眼神挑衅，态度轻蔑，敌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司瑾靠回座椅，也不研究软件功能了。
这一举动直接拉远了镜头，司瑾大半身体都展露在屏幕中。
低调的黑色风衣，奢华大气的纯银项链。她神态自若，双手随意交叠，像运筹帷幄的谋士，抬手便是风起云涌。
蔡泉的眼睛亮了又亮，她觉得她可能捡到宝了。
屏幕里，司瑾从容道：“不知道，希望你在三分钟内解释清楚，我时间有限。”
干得漂亮！这波在气势上就胜了一筹。蔡泉还担心新人会被欺负，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那头女人还没说话，弹幕就炸开了花：
【呵，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书生纡尊降贵来教你还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老几？】
【我懂，新人普遍的毛病，太过傲气，看主播年龄不大，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赶紧道歉吧。】
【我滴天，这语气，哈哈哈哈，主播还是家里的小宝贝吧，赶紧回去吃奶吧别丢人现眼了。】
【就这，滚上pk耻辱榜吧，兄弟们刷起来，让她看看世界的参差！】
几百条弹幕刷刷刷，是人眼跟不上的速度。
蔡泉网上翻了翻记录，只有几条是夸长相的，其他全是骂新人不自量力，不尊重前辈。
基本都是笑面书生的粉丝疯狂输出。
书生笑得花枝乱颤，对着屏幕就是一阵挤眉弄眼：“哎呀，你们别说啦，人家可是新人，有点傲气很正常啦。不要怪人家嘛。”
弹幕又开始夸她心地善良。
蔡泉点进笑面书生的主页，三十多万的粉丝数，最早一期的作品就在几个月前，看起来是个新号。
一共二十六个作品，八场直播，其中十个作品的标题都带有笑面阎王。
蔡泉不屑地笑了两声，原来是个蹭热度的，简介里还写了所在公司，雷霆娱乐。
啧啧，还有个大靠山，想不火都难。
她退出主页，再次进入直播间，pk已经开始了。
司瑾看着屏幕下方两个打赏进度条，惊叹于商家的赚钱手段。
真的有人愿意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花出真金白银吗？
对面一辆又一辆的玛莎拉蒂、临湖别墅刷得晃了眼。
司瑾：“……”
行吧，大家真有钱。
司瑾的内心，如同她的礼物进度条一样，不动如山，平静如水。
她着实没有这方面的胜负欲。
可偏偏有人打破这份平静。
累觉不爱打赏一辆直升机。
累觉不爱打赏一座临湖别墅。
累觉不爱打赏999朵玫瑰。
蔡泉送上100束烟花清空弹幕区，并用五彩斑斓的字体发出一段话。
累觉不爱：书生的数据都是刷的吧，要才艺没才艺，整天哥哥哥哥的叫，怕不是白天叫晚上也叫。蹭笑面阎王的热度，还起了个笑面书生的id，笑死，你咋不叫没脸东施呢。说吧，你金主有几个，备胎有几批？
对于雷霆娱乐的艺人，蔡泉向来不吝啬自己的唾沫星子。
蔡泉的本命被雷霆娱乐给整没了，到现在她还耿耿于怀。
司瑾原本还想阻止一下累觉不爱，让他不要乱刷礼物，反正有人给她发工资，直播间的礼物没有太大意义。
可清爽的屏幕，显眼的字体，让她一下子捕捉到笑面阎王、蹭热度等字眼。
脑袋一时半会转不过弯。
笑面阎王？是指的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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