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黑暗灵族的奇诡毒物或者是瘟疫之主的恶毒“馈赠”,否则阿斯塔特改造手术中所植入的预置胃、卵石肾囊、神经声门等特殊器官足以将大部分毒素毒物隔绝在身体系统之外。卂渎妏敩
他没有急着用餐,而是在视察留意每一位战士的精神状况,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变故。
路明非扛着一个沉重的酒桶走出,他用掉了一大半餐厅储备的红酒调出了一百人份的“卡拉什”;这是圣血天使母团流传下来的习惯,以鲜血和葡萄酒混合——
虽然路明非也不清楚产自圣血天使母星巴尔的伊蕾希亚葡萄跟家乡的葡萄相比如何,但喝卡拉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其中的鲜血。
一杯又一杯鲜红的酒液被餐厅的侍员们分发到恸哭者们的面前,战士们当即受到了吸引,目光从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转移到了酒杯上,显然毛血旺或是蒸猪血并不能缓解他们那种从血脉里流传下来的“诅咒”。
不过他们表现得同样克制没有因此失态,战士们举起酒杯,先是向新生的冠军兄弟致敬,感谢他为他们准备了如此丰盛美味的宴席,然后才在赞美帝皇和圣洁列斯的唱诵中将杯中的血酒饮下。
战士们的身体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原本苍白枯槁亦或者是眼眶凹陷布满皱纹的脸庞变得充盈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滋养,源自基因之父圣洁列斯、即使是以这个世界的审美角度而言都属于是坚毅俊朗的面貌重新体现。
只不过续杯是不可能的了,抵抗欲望与“血渴”诅咒本身就属于恸哭者们的苦修,除非是危及战团存亡的战斗,否则战团战士绝不会轻易放纵自己对鲜血的渴望。
尤里奥牧师依然是最后才喝“卡拉什”的那位,他确认战士们的状况良好后才取下颅骨圣盔,露出那饱经战争创伤与风霜的苍老面孔。
他轻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血酒,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酒液的味道。他同样是经历过巴达布战争的老兵,见证过恸哭者曾经将要崛起的曙光,也亲眼目睹过米诺陶战团无情地将这曙光击得粉碎。
得知战团错误地站到了帝皇的对立面后,在战团长失踪的情况下,他与艾尔维丁祭祀为了战团的延续选择无条件投降,以祈求能够得到帝皇的宽恕;之后在百年的赎罪远征中,他一直紧绷着精神,决心不能让恸哭者再给帝皇与圣洁列斯蒙羞。
如今终于能够稍微放松——哪怕只是短暂、稍纵即逝的。
路明非没有留在餐厅和战斗兄弟们一同用餐,而是把其他人份的食物打包装好搬上车,和楚子航一同送到泪之母号所在的尼伯龙根里。有牧师兄弟和芬格尔在,并且以兄弟们的苦修程度,他并不担心会在学院内引发其他什么骚动。
这片尼伯龙根变得明亮了许多,原先充斥着这片空间的混沌迷雾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水洗一般的蓝天,耀眼的阳光照耀在青铜城与钢铁战舰这两尊庞然大物上。
这应该是帝皇陛下的伟力。路明非心想道。他遥望矗立在远处的青铜巨城,自帝皇陛下与“诅咒军团”进入后就门户紧闭,也不知道那位人类之主的人性意志在筹备着何等伟大的拯救人类的计划。
他静下心来,又将目光重新放在泪之母号上,巨大的白底流泪红心印记涂在战舰的左侧舰身显得相当醒目。
泪之母号是一艘古老坚韧的战舰,自恸哭者战团建立之初就伴随他们战斗至今。她自帝国最伟大神圣的铸造世界——火星中被铸造而出,应用了许多强大甚至是失传的科技铸造的战斗驳船,以战士般英勇无畏的勇气与恸哭者们经历无尽黑暗的战斗,又如母亲一样拥抱战死战士们的遗志与英灵,并用它们培育出新的恸哭者阿斯塔特。
但泪之母号那机敏谨慎的机魂似乎认不出自己了,路明非能感觉到一道来自泪之母号本身的“视线”在审视着自己。
在登舰口驻守的一支武装奴仆连队看见了路明非的到来,当即就跪下行国教中对圣人的赞美之礼。
知道他是复生的战团冠军这一秘密的仅限于阿斯塔特之间,凡人奴仆们将路明非视作“行走在人间的帝皇圣者”;如果不是他们从恸哭者身上学习的高贵素质克制了自身,恐怕他们已经扑上前虔诚地亲吻路明非的脚背以求得到帝皇的荣光庇护。
路明非温和地拒绝了奴仆们的指引,他还不至于完全忘却掉泪之母号内部的路径。在把运载有食物的推车送上登舰口后,一直沉默着的楚子航才开口问道:
“你让准备大量食物……是为了他们?”
“是的,”路明非点点头,“这些为恸哭者战团服务的人类同样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因为他们的存在和服务,战士们才能更加专注于战斗;同时每次战团行动都会从敌人手中援救出许多帝国子民,但后续的物资消耗对战团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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