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得知亏惨了，同行心里也是一阵暗爽，毕竟幸福这个东西吧，很多时候都是比出来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
煤老板、肖全这一批人现在就有点食不知味，前脚才把钱交付过去，后脚就闹出这么一出，很吓人的啊。
尤其是煤老板李勇志，更是慌的一笔。
……
当天晚上。
光线集团的副总一个电话打到了曹成辉这里：“曹总，圈里有坊间传闻说贵公司海外投资爆仓损失惨重，这事儿是真是假？”
曹成辉沉声回应道：“这好像跟咱们之间的合作无直接关系吧？”
电话另一端也是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打了个哈哈笑着道：“那是自然，就是正好听到有这些传闻，随口提了一嘴，你说不说都没关系。”
曹成辉随后说道：“假消息，那是谣言，不瞒您说，咱们公司在海外投资赚翻了。”
正在与之通话的光线副总与另一个同事面面相觑，似乎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个信息：曹成辉这话怎么听着都感觉有问题，很有可能是真的亏惨了，在打肿脸充胖子。
只能说，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着调，你说真话偏偏就没人信。
方鸿这一策略其实就是利用人性爱自作聪明的特点，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有前置条件做了铺垫，是一环扣一环，那就是此前群星资本回流百亿的事情。
那段时间全球资本市场都在暴跌，群星资本却在那个时候狂赚百亿，在圈内也一度引发了轰动，钱是实打实的回流到内地了，这一点母庸置疑。
毫无疑问，在暴跌中狂赚，肯定是卖空市场的。
有了这个前置条件，就有足够的理由去证明现在的血亏，那就是群星资本可能继续看空市场，结果事与愿违，从三月份以来至今，全球各大资本市场都在大反弹。
前面做了这一系列的铺垫，现在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这个时候又信誓旦旦的说没亏，甚至是大赚。
心思简单的人可能不会去想那么多，可偏偏这帮人个个都是精得跟猴儿似的，他们会想得别一般人多啊，也比一般人多疑、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个心眼。
在他们眼里，群星资本传出血亏的消息反而信誓旦旦的说大赚，这就有点不对味儿了，他们更愿意相信传出来的消息不是无中生有。
“秦总，公司内部有了新的决定。”正在与光线副总通电话的曹成辉有条不紊地说：“在版权采购项目这一块，要服从公司临时战略调整的安排，可能要直接全面砍掉这个项目了……”
“你说什么？”光线集团的副总一听当场愕然，顿时捂住电话的送话器，对他的同事小声道：“曹成辉说群星要直接砍掉版权采购项目，看来是真的亏惨了。”
….旋即再次对着电话直接表达不满：“曹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白等你们到现在？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
曹成辉透着无奈的预期回道：“我也没办法啊秦总，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议，这样吧秦总，贵司的影视版权还是卖给另外那位买家吧，我群星资本不跟他竞争了，就此退出。”卂渎妏敩
光线这边的人一听曹成辉这话，好家伙尼玛直接急眼了，是真的急了眼。
因为那个所谓的买家，就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托，是来哄抬价格的。
群星资本说要退出，不参与竞争了，那还玩个锤子？
光线的这位副总顿时愠怒道：“曹总，贵公司这般失信的做法太过分了，先前可是你求爷爷告奶奶让我拖住的，我替你拖住了，现在你说不买了？那我怎么跟公司交代？啊？现在那个买家见我们推脱早在一个月前就愤而退出了，贵公司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曹成辉依然透着无奈回应道：“人算不如天算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公司最近的短期资金链确实遇到了一些……小问题，要不就再等等吧，没准会迎来转机。”
还等等？
等个锤子等，等了这么久，等到这么一个结果，还等等？
曹成辉旋即道：“实在抱歉秦总，就这样吧。”
说完，曹成辉直接挂了电话。
接下来他和另外几家娱乐大厂也通了电话大致表达的意思都是差不多。
群星不买了！
今晚，曹成辉就光顾着跟这些内娱大厂的高管层通电话，一个个的都是群情愤慨，但又无可奈何，双方都没有签实质性的协议。
群星不买了还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光线的那位副总深夜再次打了个电话给曹成辉：“曹总，贵公司绝对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我不能接受。”
此时的曹成辉正在洗手间蹲坑，接着电话回道：“哎哟我老总哟，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群星公司也不想这样啊，但公司董事会已经决定要砍掉这一部分的开支或者无期限搁置，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能扭转董事会的决策啊。”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阵子，随后传来声音：“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曹成辉满脸透着无奈苦笑地说道：“你让我怎么办嘛？我总不能凭空变出几个亿买下你们的版权吧？”
不一会儿，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如果我司报价低一些呢？”
听到电话里传来这句话，曹成辉顿时在心里对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方居然真的主动降价了，这架势双方的态势正在悄然反转，逐渐开始转变成买方市场，卖家开始求着买家买了。
曹成辉可是很清楚方鸿的目标，就是买！
….但却要向那些内娱大厂表现出不买的决心，一副我不玩了的架势，对方居然真的急眼了。
这不，大半夜的都快12点了，马上就要凌晨了还打电话过来。
母庸置疑的是，几个头部内娱大厂是真的急了，他们很清楚目前整个版权市场，只有群星资本能够开那么高的价格，版权价格被炒这么高也都是群星资本顶上来了。
群星不买，价格立马就跳水。
现在别看版权价格很值钱，一部10多万的版权，可没有成交就是纸面财富，就跟股票市场上一只股票的价格庄家拉升了几十倍的涨幅，但是筹码没人接，没有换手率，没有成交量，没人出钱去买，那就都是虚的。
只有产生了实质的交易、产生了实际的换手，价格才能做实，浮盈才能变成实盈，才能换来真金白银。
现在的版权市场也是这么回事，价格是很高，可没成交没有换手一切都是虚妄，就是叫价100万/部又有什么意义？
折腾了这么久，群星资本一句话说不玩了，能不着急嘛。
眼瞅着快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更是不甘心。
现在的那几个内娱大厂也是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哄抬价格，早点四万五一部卖掉，真金白银落袋为安就好了。
却说此刻，曹成辉诧异道：“降价？”
电话另一端传来回应：“对，刚刚我们临时召开了一个会议就这个事情做了商讨，公司内部决定价格降一点没有问题。曹总，这件事情贵公司可是把我司坑了，蒙受重大损失，你们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做买卖？对吧？”
言外之意就是，求求你多少也得买点吧，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曹成辉并没有问降价多少，现在绝对不能问，一旦问了就暴露公司想买，而现在是要制造出一种我不买了，降价也不要了。
如此一来，对方必然会进一步的疯狂降价，藉此希望打动群星资本。
毕竟，就算是按照之前报价腰斩、再腰斩的价格，即便每部卖到3万元左右，那也是比群星资本进场之前溢价了好多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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