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你神情慌张，而且冰柜额外安装的那个轮子明显称重不对，看着就是有什么非常沉的东西，再加上之前我们遇到过冰柜藏尸的案子，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简文星淡淡几句话，游锦发也反驳不了。
毕竟他那个冰柜对外都是说放的冰棍儿，如果按照体重确实很沉，虽然有轮子，但是当时他拖着的时候也是有点费力的。
一旁的汪嘉跟张勇从来都没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要是冰柜里没有尸体他们才可能会震惊一下。
“行吧，现在的警察都厉害着呢，我这老东西也就这样了，都被抓了，我还能怎么办？”
似乎也没打算再追着问下去，毕竟审讯室是他被审问的地方，而不是他审问别人。
“好了，继续说吧，你的搭档桑靖杰，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他？之前在国外，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现在他回了夏国，接了单大生意，不然我能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又跑去杀人啊？真是的……”
“你的意思是，指使你杀人的，是你的搭档，桑靖杰？”
“那可不！这么多年在国外，我跟着他就没几天安生的，他也是够惨的，不过多多少少还是建立了一些小圈子吧，时不时都有些活儿能接，我这脸也别提了，以前都说是一夜白头，我这头白了不说，皱纹都……”
游锦发摸着自己的脸，跟刚才那种借着“年龄”耀武扬威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流露出一种怯于接受自己面部变化的表情，却也转瞬即逝。
“桑靖杰让你杀什么人？你回夏国之后，杀了几个人？”
“杀了几个我也忘了，反正都是流浪汉，前面几个就是为了转移你们视线的，我真的目标嘛……”
“真正的目标？”
“嘿，我会这么轻易告诉你们？”
游锦发一改刚才的态度，又开始绕起了弯子，看那副有点得意的样子，简文星想起来，根据一项研究表明，凡是有点变态的杀人犯不是没有感情就是感情过于丰富，但是这个推论被很多人诟病，总不能因为别人感情表达而说其有变态杀人的潜质，但只能说大部分情况下会有这种倾向，却也不是绝对的。
“……”
此时张勇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游锦发。
简文星轻轻咳了一声，游锦发一晃神，又笑容满面了起来。
“算了，你们这些拿死工资的，我跟你们较什么真儿哦！”
“……”
“我的目标就是刚才装在冰柜里的那小子，反正我的目标呢是达成了，其他的就算你们查出来也无所谓了。”
“刚才冰柜里的那个人，你认识是谁？”
“不认识，我只知道把他杀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你杀了那么多人，对方给你什么好处？这些好处，你想过没有，你可能没机会享受了。”
“我杀人，一个为财，一个为快乐，还能是为了什么？财我已经有了，在国外那些年，手里沾了多少血，什么人我没杀过？国外那些小国家的贵族我都当成猪崽子一样杀过，杀人还需要别的理由？就是为了杀人的快乐！顺便帮帮我的搭档罢了，这有什么的。”
说到杀人的理由，激动的游锦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其实本来还想说点让自己的“逼格”显得更高的话，但是瞥了一眼墙上的八个字，又改了口。
“这张照片，是你送到流浪汉那里的？”
张勇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张房庆贤带来的。
“是，还有三个……哦不，四个没在照片上的，我跟你说，流浪汉这个群体我可是太熟悉了，看起来团结得不行，其实私底下那内斗可厉害了，出了街口那就是另一帮派的，见面那都是你死我活，碰到这种威胁生命的事儿反倒是传得快，都憋着劲儿看笑话呢，真以为他们就是怕吗？他们就是找个乐子，真到自己头上了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游锦发说这段话的时候，看起来似乎有点激动，不过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渲染。
简文星跟张勇似乎明白了流浪汉之间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了，或许事实并非如此，但也可见一斑。
“所以，你杀人完全就是为了钱，以及……取乐？”
“对，我知道你们肯定认为我是变态，无所谓，我都这样了，变态不变态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张勇深呼了一口气，显然要不是他努力过，这桌子现在就应该震一下了。
“桑靖杰现在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早就回夏国了，那小子是最近才回来的，我们也就通过网络秘密联系下，他在哪我不清楚。”
见游锦发这么说，简文星决定先换个话题，从手边的资料里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了对方。
“这个女人，认识吗？”
张勇一歪头，看到那张照片正是王佳佳的。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刚才我趁着那些流浪汉没注意的时候溜进院子，那女人还跟我一起呢，不过她从哪冒出来的我还真没研究过……”
游锦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你认识她？怎么认识的？”
一听到游锦发的回答，张勇跟简文星都有点激动，说不定能多知道点什么线索。
“你怎么又问一遍！说了认识，王佳佳！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桑靖杰这些年就跟这个女人频繁接触，还有她身后的那个家族，一家子变态，我跟他们比那都是慈眉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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