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看他的眼睛，不对。
眼瞳里有波纹出现，就像具备攻击力的猫眼。
就在这时，2746传来徒牢的消息。
---【精神控制】
南黎当即惊出一身的冷汗。
精神控制，属于异能范畴？
戴腾侧倒在地上，下身的痛意简直要了他大半条命，根本开不了口！
待到他缓解过痛意之后，抬眼看向身前的女孩。
她怎么可能不受他的控制！
不可能！
南黎眯着眼，“你再这么看我，眼珠子给你挖下来！”
戴腾浑身一抖，赶忙眨了眨眼。
他知道以南黎的生猛性格，干得出来。
忽然瞥见她手里提着的淡绿色玻璃片，“你……干什么……”
南黎扬了扬手中的风油精，嘴角一弯，“主人想跟你做个游戏。”
说完，一脚踩着他的胯骨，将整瓶风油精倒在他的下半身……
南黎前世今生两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用暴力欺负女性的渣滓。
如果她没有自保能力，那么今天面对的是什么？
不难想象。
她要让戴腾好好尝一尝饱受折磨的滋味。
戴腾根本躲不开，风油精的凉意从裤缝间冒出。
这种痛，简直比再捅他一刀都要残忍！
这个魔鬼！
南黎扯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舒服吗？刺激吗？怎么不叫？”
戴腾蜷缩成一团，用力捂着，可那股钻进皮肉里又凉又辣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现下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南黎才不管他难不难受，将人提起，将他的手机钥匙扔在一边吧台上。
捞出绳子，将他捆在椅子上，打了个牢固的死结。
随后将摄像机拉到身边，对着戴腾的脸拍摄。
此刻他的脸青紫一片，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血印，额头冷汗涔涔。
“戴腾在哪。”南黎背靠吧台，脚尖踢向装死的戴腾。
男人虚弱的睁开眼，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这女人会这么快清醒过来！
不应该的！
刀锋忽然扫过，冰冷触感过后，是刺痒的温热。
痛意慢半拍传来，等到戴腾发现的时候，他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你！”
南黎笑了笑，“你不说，那就去死吧！”
她明晃晃的笑意，配上杀伐果断的动作，惊得戴腾用力往旁边一躲。
可刀子还是刺穿了他右侧的肋骨，“我说！”
南黎站直身体，静静看着他。
“真正的戴腾死了……来蒙涂山的路上就死了。”
南黎盯着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你是怎么和他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
戴腾仰起头，似乎还在权衡，可看到她握紧刀柄的动作，当即就现了原型。
南黎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张斯文温和的脸孔，五官轮廓如流沙一样发生挪动。
几秒钟的时间，变成了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南黎面色平静，可内心还是泛起了层层波澜。
不久前，徒牢还说异能里有换脸术的存在，那时候她想，她要是也会这种能力就好了。
而现下，直接将这种人送到她眼皮子底下了。
但又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
戴腾如果是团伙作案，那么他的同伴，是不是也有很多异能者。
“我会换脸，在杀了戴腾后，我变成了他的样子。”
“为什么要顶替他？”南黎反问。
“为……为了荣誉地位，为了金钱权势……啊！”
南黎冷哼一声，直接将刀子怼进他的大腿，“想好再说。”
戴腾咬着牙，“真的……啊！！！”
南黎手腕一转，刀刃在他皮肉了转了一圈，血管皮肉和筋络搅成一团！
房间里是声嘶力竭后的喘息。
躲在书房门口的徒牢，看到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哆嗦，当初被南黎徒手挖晶核的恐惧又冒出来了。
还是那么生猛，无论她在哪……
南黎将刀子拔出，在他右腿复制粘贴来了一下。
“我说了，想好再说！”
“我说！住手！是一个组织，想要控制人类的组织，他们让身负异能的人，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逐步接管避难区！我只是其中一个执行者！”
南黎微微蹙眉。
末世之下，各色奇奇怪怪的组织冒出来不奇怪。
但如果都是身怀异能的人，那就严重了。
可哪来的这么多异能者？
“你是说，有很多跟你一样，会换脸术的人？”
“是，还有精神控制，不止这些能力，但具体的我不知道，我级别不够！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黎感觉头皮一凉。
如果说，有很多会换脸术的人在身边，那就意味着，危险无处不在。
除了最亲密的人，能很快分辨出其异常，其他人是不是‘本人’，无从得知。
头大。
“你们组织有什么标记，又是怎么联系的？”南黎瞥了眼吧台上的手机。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符号，圆圈里面有个叉⊗”
南黎瞬间记起当初在秦城，被垄断的酒店里，就有这个标识。
“都是上层单方面联系我们，汇报任务进度，领取任务。”
“你的异能，是先天的，还是后期人为干预形成的？”南黎低声问道。
戴腾已经交代了很多，不差这一个问题了。
他眼下也不敢继续撒谎，“干预行成，我只是被他们带进实验室，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这种能力。”
南黎想起胡翁地下实验室里，几百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沉睡躯体。
又是批量培育生产……
“组织总部在哪？”
“昆虚山，我们没有人带领，无法回到真正的总部。”
话音落下的瞬间，刀锋刺穿戴腾的心脏。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黎，“我说了……真话……”
“可我没说，你说真话就放了你。”
她原本打算将戴腾交给关山处置，可戴腾不是普通人。
关山能不能处理得好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很重要的原因是……
换脸术，精神控制，她想要。
等到戴腾没了声息，南黎立刻去卫生间，对着镜子，从记忆里挑了张陌生的面孔。
很快，她面部五官发生变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精雕细琢一番。
不到一分钟，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南黎眼底闪过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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