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正在开演唱会的晁大锤正盯着庄家祭祀台上的贡品烤全羊两眼冒着绿光。
孟灼看不下去了,勉为其难对至今滴水未进的晁大锤温馨提示道:“要不,你去吃点饭再来?”m.xündüxs.ċöm
从来不吃外食,一心只让自家老公投喂的晁大锤有着非常强烈的信念:
外面的狗屎再香,也没自家老公的涮锅水健康!
别不信,周旋就是前车之鉴!
于是非常坚定地拒绝:“不,我要留着肚子回家吃肘子!”
“那你把口水擦一擦,若是涎水流了一地,注意脚下,小心地滑。”孟灼笑笑,忍不住调侃,一边又暗中观察庄家多人的祭祀活动。
晁大锤转身摸了一把下巴,啥也没有,当即面上挂不住:“嘿,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谁学的埋汰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呢?”孟灼一脸理所应当地反问。
这也他妈太不要脸了,这都能秀!
“别看吃的,你快找找狗剩在哪。”孟灼急声催促。
庄家古宅有三层,进门是两扇黑色的高大木门,非常气派,院前有片宽敞的空地聚集不少前来虔诚祭拜的老人,整个古宅给人一种庄严的肃静感。
“在哪一层?”孟灼对着望远镜,扫了一遍楼上的所有房间,并没有狗剩的影子。
“应该在一层。”晁大锤估计了个大概,也不是很确定,见孟灼用望远镜偷瞄,于是捂着肚子抱怨:“这冥将就不是人干的活,地位不高,工资不厚,累死累活,还经常食不果腹。”
“所以,周旋特别辛苦。”孟灼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抓紧找到狗剩,然后去瞧瞧那幅刺绣,再问问庄家当家人最近有没有给人做过衣裳,若是顺利,顺藤摸瓜,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大家做着同一份工作,周旋累我就不累,双标狗。”晁大锤嗤的一声,虽满不在乎,表情却羡慕。
“哦。”孟灼双眼依旧盯着庄家宅院。
晁大锤:“……”
“他分明就是偷懒,都好几天迟迟不现身,那药分量微小顶多就撑个两三天就失效了,看把他装的,跟谁玩失踪呢!他现在指不定在某个角落磕着瓜子看戏似的看我们俩忙前忙后呢。”晁大锤很不服气,明明自己是出力最多的那个,可同事上司乃至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孟灼,都只记得周旋劳心劳力,明明他也打了下手,怎么能不记账呢!
“药?什么药?”
被悲伤冲昏头脑的晁大锤嘴瓢说出下药害周旋的事实,虽然那点药对于周旋来说也就出丑几日,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可面对孟灼的质问,没由来的,晁大锤有些心虚,嘴巴磕绊:“没……什么的。”
“不对,周旋一定出事了。”孟灼思索片刻更加确定之前无意中的猜想,“我就说嘛,他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就算有急事出门不能跟我打声招呼,怎么也要带手机,或是给我留个信息什么的,他一定是没来得及。他是不是受伤了?”
“也没那么夸张吧……”晁大锤小心提示道。
倏地,晁大锤的衣领突然被一把抓紧,便听到孟灼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不是你害的他?”
这凶狠的质问语气,简直就没有信任可言。前一秒还温温和和的一个人,下一秒就冷嗖嗖的,全身散发着冷气。晁大锤算是见识了这人的变脸速度,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们就开了个玩笑。”
“开个玩笑,他能失踪?”
这是大大的冤枉,晁大锤辩驳:“他失踪不关我事,那药只是让他的四肢瘫软肌无力几日。你想想,他都没法走路,失踪怎么可能是我造成的呢?”
“我怎么知道你没加其他的药?老实交代,不许说谎,不然我勒死你!”孟灼勒紧手中的领口,严加逼问。
“不是,你这小身板能勒死谁呀,就你那发达的肱二头肌?”晁大锤说着,反手拍开了孟灼双手的牵制,理了理起折的衣领,趁着孟灼冷脸放箭之前,忙道:“他失踪真不关我事,我对着方虞做的肘子发誓,若说谎,就一辈子吃不到肘子。”
这誓言放别人身上不可信,但对于晁大锤这么忠诚的吃货而言,这可谓是个毒誓。
孟灼闭口不言,信与不信,看不真切。
“我要跟你怎么解释,你才信我,我们相爱相杀这么多年,”一个冷眼射过来,晁大锤硬生生半道改口,“呃……只是相杀多年,但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是给对方添添堵,制造一点生活的润滑剂,置对方于死地,那都不是我俩的风格。”
“你找不到他?”
“他气息被完全掩盖了。我想他是自己藏起来了。以周旋的本事,这天下间还没有谁能困住他。所以,你不要过多担心。”晁大锤宽慰道。
但似乎不被买账。孟灼问:“那晚的食物,我们都吃了,我怎么没事?”
“药在酒里,你又没有喝酒。”
“呵,你们还真敢,就不怕他回来报复你们两个?”孟灼虽然知道周旋很厉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可他是人,并没有冥将那样的本事可以随地搜索周旋的下落。现下只有赶紧处理完这些事,回家等待周旋的出现。
“报复就报复呗,你不知道上次周旋坑惨了我,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晁大锤在报复周旋的路上,越挫越勇。
“先找狗剩。我们进去吧。”孟灼还要依靠晁大锤找狗剩,不能把关系闹太僵,就算没有这事,孟灼也不会热情到哪里去。
两人化身透明人,穿过虔诚跪拜的老人们,途经祭祀灵台,径直走到房间很多的一层。
“能感受到具体位置吗?”孟灼问。
“什么人在哪!”
一声呵斥从老人口中传来,老人头发花白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黑沉的一张脸饱经岁月沟壑纵横,他本是在祭祀台前入定祈福,听到声响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老人未曾打消疑虑,招来小辈低声吩咐:“多派些人手严加戒备,祭祀祈福期间,宅院严禁外人入内!”
晁大锤与孟灼站在原地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晁大锤在手机屏幕上打出:这老人有古怪,恐怕是活太久成精了。我们动作小声一点,要是他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孟灼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跟在晁大锤的身后亦步亦趋,蹑手蹑脚的,比做贼都还要小心谨慎。
一层房间很多,透过门窗观望,都没有人住。而庄家古宅装修风格特别像古时客栈,而这么多房间便是为外来游客准备的。从经济利益的角度考虑,这个祭祀是得多重要,才让庄家人放弃赚钱的机会,闭门谢客只为祈福呢。
来不及多想,两人来到一面石墙前,晁大锤指着墙壁,低声说道:“我感觉在里面,这墙是个石门,好像有机关,你退后一些,以免伤到你。”
晁大锤东敲西敲,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石门的机关所在。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
孟灼打了一个哈欠,他今天起太早,发呆时间久了就忍不住犯困。正准备上前也研究一下这机关石门,却被晁大锤止住了。
晁大锤低声说:“别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找到机关了。”
机关都还没找到,别说破解机关了。
孟灼抱胸看着积极表现的某人,觉得靠这人找机关,可能天黑,都未必能找到。于是仔细观察周围。
一条不算宽的长廊,两面都是石壁,石壁上挂着画布,画布上的鸟兽虫鱼各色百花被描绘得栩栩如生。
每两幅画之间都会有个黑色按钮,孟灼沿着每个对应的按钮前的石门都敲敲,发现都是空的,说明,他们的前面石门内是个空旷的空间,每个按钮对应一道门,那就是开关,多半没有晁大锤猜测的机关。
黑色按钮一按。
晁大锤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也没找着机关在何处,刚才信誓旦旦,而此时却毫无进展,于是破罐子破摔,嘴里念叨:“嘛哩嘛哩哄!开!”
石门果真开了。
“欧耶!”晁大锤给自己比了个很牛批的姿势。
“小声点,不怕老人听见。”
孟灼拍了拍得意忘形的晁大锤,示意他差不多得了。率先踏入石门。
这是一个老旧的绣坊,框架工具陈设样样齐全。只是结了蜘蛛网,里面灰尘堆积厚实,一看就是废弃了多年。
“狗剩?你在吗?”孟灼对着昏暗的角落小声呼喊,寻找着他的猫。
绣坊虽大,然一眼所及,并无特别之处,也没有狗剩的身影。
“我就说嘛,这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机关,原来这有个阵法。”晁大锤摸着下巴,被这个阵法难住了。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破败景象都是幻境,阵法解开后,应该会有出口,我能感觉到狗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你能解开吗?”
破阵解封晁大锤真不在行,这些都是周旋的拿手菜,可晁大锤不会承认自己的短板的,立即回应道:“我能!”
他就不信了,离了周旋,他就办不成一件事。
孟灼:“加油。”
晁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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