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难掩自责，他是用暗卫卡召唤出来的，原本只是无情的一件兵器，但在凤昭这段时间有意无意地培养下，面对同伴的牺牲，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属下再仔细点，不受伤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死！”
计划安排是暗一自己断后，可他深中剧毒，就算一点擦伤也迅速毒发，所以先行撤退，没想到文成林如此敏锐，靠这个来辨别追踪。
凤昭沉寂半响，问，“尸首呢？”
“在殿外……”
尸体是冒着危险，从火场中抢出来的。
“哀家去看看。”凤昭得知有人死了，心中闷痛压抑。
就算她在心里做好准备，在揭开尸体上的白布时，凤昭也被上面的伤口惊骇。
“怎、怎会如此？？”
暗一被手下扶着过来解释，“文成林抓住他们时候，逼问他们幕后之人！”
他们当然没有什么幕后之人，所有一切，都是凤昭为了引开文成林对孙炼初的视线，而做出的布置。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自己是满月楼的人，暗号是藏在乌云后的月亮！”
凤昭呢喃，“藏在乌云后的月亮？”她抬头打量头顶的天色，现在天空中的月亮终于漏出来，不是满月，是残月。
“满月满月，故人何时归？”
就算凤昭当初把他们召唤出来，是想有人替她办事，现在见他们死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以后你们明面上的另外一种身份，就是满月楼暗探！”
暗一诧异，“主子，我们不是用来搪塞文家的吗？”
“不是。”凤昭把两具尸体不曾瞑目的眼睛合上，“或许哀家今晚之前是这么想，可今天之后，哀家要满月楼，成为文成林忌惮的存在！！”
血债，当然要还！
他想杀，她奉陪！！！
*
就算自己死了人，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凤昭还要表现的和没事的人一样去上朝。
遇到文成林时，她不经意的提起，“哀家早前听闻文大人的官印丢失，不知现在找到没有？”xündüxs.ċöm
“承蒙太后娘娘挂念，官印已于昨晚寻回。”
“大晚上找寻官印，文大人好兴致。”
文成林现在已经确定脉案是满月楼偷走的，所以面对凤昭的讽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凤昭试探完他的态度，又用银子召唤了十个c级暗卫。
你这么信任哀家，哀家怎么能不合你意呢？
接下来几天，文成林被偷走的官印盖在伪造的官文上，广得流传。
伪造的印鉴和官文虽然很快会被发现，但也不妨碍把文成林忙的焦头烂额。
官印闹出来的窟窿，得他自己去补，尤其是现在听他官印的都是朝中“自己人”，所以小窟窿不断，补的繁琐，又叫人火大。偏偏文成林就算知道是满月楼所为，一时半会还不能把对方挖出来。
凤昭在宫里，听见文家大量采买菊花泡茶的消息，喝的文成林接连几天嘴里都是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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