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江云倾拉起了江子暮的手,转而向姑姑点了点头,复似不经意地瞥一眼木崛,眼角棱儿带一点不屑的意味。
木崛看出了点儿意思,当下就要发作出来,幸而姑姑刻意轻咳了一声制止住他:“随她去吧,正好我也有点儿事找你商量一下。”闻言,木崛只是撇一撇嘴,面上虽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听从。
讲真的,姑姑倘若有事找他商量,八九不离十的也是为赤琳的事。毕竟赤琳闹出的动静着实大了些,即便姑姑有心装看不见,到底也需要堵住悠悠之口。“你是怎么个打算?给我个说法吧。”也不七弯八拐的绕什么圈子,干脆就是直截了当地这么说,倒也省了不少的事。
木崛清一清嗓子,缓缓沉声道:“她在这儿不方便休养,我打算尽快赶回去,让那儿的兄弟负责照顾她。”
姑姑凝眸:“你要回去?现在?”
木崛点一点头,他只说了这一句,面上的神色倒也表明了他已决意。姑姑仔细端详了他半晌,终是略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木崛释然一笑,拱手作谢了便退了出去。
他径直走上甲板,告诉负责掌舵的兄弟:“改变航向,全速返回去,我们也漂泊够长时间的了。”
于是,船的航向改变了。而一步也出不去的赤琳,因早些时候在木崛的身边,安插进了自己的眼线,故而早早知道了这消息。她一言不发,只暗暗攥紧了拳头。好一个江云倾!手段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为确保她的安全,木崛竟是决定将她舍弃了!休养?光是嘴上说得好听!她不会上当的,也不会让木崛如愿的。
江云倾需得为了木崛今日作出的决定而付出代价!
一度航行了数日,众多兄弟也好似寡言了许多,彼此碰了面也不常打招呼了,只象征性的点一点头,江云倾偶尔碰见了还觉得奇怪呢。可惜她好奇问了也是白问,因为谁也不回答她,非但是不回答她,而且略显得有点儿怕她。虽不至于是见着了绕道走,但也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为此,江云倾专门找了木崛去问个清楚,而木崛似乎给了她答案,似乎没给她答案。
“有些事需得快刀斩乱麻。”就这么一句话把她打发走了,回来了让江子暮知道,他小子倒好了,一个劲儿的嘲笑她是自讨苦吃:“你俩碰上了基本就要吵一回嘴,我还当你情愿看不见他,想不到你还要眼巴巴地凑上去,这还不是自讨苦吃吗?”
江云倾一口噎住了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住江子暮,江子暮一点儿不怕她,甚至还冲她作了个鬼脸。待江云倾想到教训他的时候,他早已一溜烟儿的不知跑哪儿去了。
这小子是属兔子的吧?
然而狡兔三窟,江子暮这连一窟还没有呢。刚转过一个弯儿,他便一头撞上了一个最不该撞上的人——木崛。
“见鬼了吗?这么急匆匆的。”木崛二话不说地抓住江子暮的小细胳膊提将起来,一把将其夹在胳膊底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这么一直往前走。
江子暮知道自己是要被送回去的,可这时候的江云倾正好在气头上,他怎好回去自投罗网呢?
因为,江子暮恳求木崛道:“求你了放我下来吧,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吗?”
木崛轻描淡写地回他一句:“我的眼没瞎。”言下之意就是不答应他的恳求了,江子暮登时不说话了,只是高高鼓起嘴,作势对木崛不理也不睬。
木崛见状,微微地笑了笑:“放心吧,我知你是偷跑出来的,没想过把你再送回去。”因为送回去了自己也要跟着一起遭殃受罪。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江子暮努力仰起脸,眼瞪着木崛道。木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这不是怕你走累了吗?”江子暮哑然且差点儿失声笑出来。心疼?得了吧,就连江云倾也没见他心疼过几回,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让他心疼?莫不当他是鬼了骗他吧?
“放我下来!”江子暮忽然奋力挣扎起来,为是防止他挣脱出去,木崛不得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江子暮一下吃不住,竟是忍不住地痛呼出声,连同数日累积下来的许多委屈与苦难,最终演变成为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嚎啕大哭。
木崛马上着急忙慌的不知怎么办了好,他想捂住江子暮的嘴,可也怕捂紧了他不好呼吸气。他也想快跑,可江子暮又哭又闹的简直没法让他快跑起来。
哄他,木崛真心不会。
然后,最坏的情况就这么发生了——江云倾听闻了哭声赶过来,见了他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而后猛地冲上来一把夺下江子暮。“不哭了,没事了。”江云倾抱紧了江子暮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狠狠瞪向木崛。
木崛忽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了:“我……他……不是你……”吭哧了半天,也没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江云倾顾江子暮,强忍住了怒气没冲他发火,待江子暮的哭声减缓了一点儿,她便带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崛没有去追,他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而后转身去向甲板。那里正有一个负责掌舵的汉子。木崛走上去一把将其推开,自己掌起了舵。船劈波斩浪的声音好似大了一些,那汉子见这情形,那还敢继续留在这?早一气疯跑走了。
偏是他的舌头最大,逢人便要说一句:“帮主恐怕是病了吧?居然亲自过来掌舵,我在这唯一的工作就是掌舵了,现在岂不是变得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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