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若连忙趁胜追击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昨日地祛疤膏我娘也用了，正是因为她当时没有任何不对劲，所以我才放心地交给了您。”
“而且我娘的伤也在恶化，若是我有异心，又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娘亲来试药？公主殿下，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让宁芳容都有片刻迟疑，也正是因为这些许的迟疑，姜启之趁机让围拢上来的人退下。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响起。
“据我所知，会制作祛疤膏的只有济世堂的云大夫，而云大夫不是已经被四妹妹你毒杀了吗？如今又哪里有什么会制作祛疤膏的人？”
说话的正是姜云姒，“莫非这是四妹妹你为了推卸责任信口胡说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姜婉若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
她下意识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
一咬牙，姜婉若信口胡说道：“公主殿下明鉴，我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可……可那人曾是济世堂的大夫，或许和云大夫有什么交情，所以才……才得到了祛疤膏的药方！”
在姜婉若看来，“云大夫”根本就是姜云姒，可如今为了自己，她不得不亲口承认“云大夫”的死。
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却更加让人觉得怪异。
“可四妹妹是怎么知道祛疤膏有药方的？”姜云姒步步紧逼，笑着问道，“那个四妹妹口中制作了祛疤膏的人，又和四妹妹你是什么关系？”
两个问题问得姜婉若神色慌乱，她下意识道：“谁都知道云大夫是靠着祖传的祛疤膏药方出名的。那个大夫……我只是偶然认识他而已。”
“公主殿下，只要纪大夫到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些祛疤膏都是从他手里买来的，我……我只是关心则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宁芳容皱着眉没理她，姜云姒继续道：“既然是祖传药方，又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而且云大夫刚有些名声之时便进宫为贵妃娘娘诊治了，之后便被你毒杀，她哪里有时间和什么纪大夫深交？”
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据我所知，济世堂的确有一位纪大夫，但是他在和云大夫的对赌中输了，据说早就离开了京城。四妹妹怎么会有机会和他相识？”
“说起来……四妹妹今日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祸水东引，莫非纪大夫只是四妹妹的替罪羊？”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把姜婉若推向更深的深渊。
姜婉若已经不知道是该怎么辩解了，在宁芳容越来越痛恨的目光下，她只能讷讷地安慰自己，“不是的，我没有……只要纪大夫来了，我就能洗脱冤屈。那些祛疤膏都是他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四小姐不好了！”莺儿跑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还没站稳身形便惶恐道，“纪大夫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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