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紫渊侯府大门处,颤颤巍巍般凝立着一道佝偻的身影,身着一袭粗布麻衣,目光惊恐,浑身发颤般盯着大门外凝立的几道身影。
看到老者的反应,为首的滕烈一袭紫衣,眼眸开阖间,闪出一丝毒芒,并不言语。身居左侧的拓跋狞眼神微瞟,在看到滕烈的反应后也闭上双眼,不言不语。身居滕烈右侧的秦恒淡然般看了一眼滕烈,露出一缕玩味的笑,也不言语。
“呦呵,老家伙不错,还挺有眼光啊,还认识我们几家的少主,既然知道是我们少主驾到,还不快打开大门跪接迎候,更待何时?”
三人身后,跟随着的还有十几位横七竖八,姿势怪异的少年,头发被染成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色彩。皆摇头晃耳,一副地痞恶霸之象。只是偶尔眼光在瞥向为首的滕烈、拓跋狞、秦恒之时,才会露出一丝惧意。
身形佝偻的老管家浑浊的老眼瞟了一眼三人背后的众人,也不言语,只是透出丝丝惊恐般的惧意盯着为首般身形淡然,各个似标枪般凝立的滕烈三人,微抿的嘴唇丝丝颤抖,像是在等对方的回答一般。
霎时,整个场面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怪异,大门处,如风中残烛般的老管家身形佝偻,颤颤巍巍般盯着为首的三名少年,为首的滕烈等三人神情淡然,皆露出一丝淡淡的威压,也不言语,只是静静般凝立着,三人的身后,便是这群姿势怪异之流。
“xxxx的,竟然看不起我,我xxxx”
打破宁静的是三人身后的一名绿毛少年,像是不满老者的反应,像是受到莫大的侮辱一般,暗骂一声,冲向前去,一把抓住颤颤巍巍的老管家,二话不说便是一个大耳刮上去,随即便把老者摔向一旁。
噗!
老管家吐出一口鲜血,神情萎靡,颤颤巍巍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言语,只是默默般盯着为首的滕烈等三人,像是在等着对方的开口。
“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看到还是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盯着为首般滕烈等三人,却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老者,绿毛青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动,挽起袖子,便要上前好好教训一下竟敢瞧不起自己的老者,让其好知道自己的厉害。
“住手!”
滕烈右侧的秦恒一袭白衣,浑身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势,眉头微皱,看向前方的绿毛少年,眼眸间露出一丝厌恶,淡淡开口。
“是是是,秦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住手!我住手!”
原本一脸凶狠的绿毛少年在听到秦恒那淡淡的言语后,立马住手,转过身来,露出一脸献媚般的姿态,柔声说道,随即转过身去,又露出原本那一副凶狠的表情,恶狠狠般盯着已站立不起的老管家,哼声道。
“看在秦少爷的面上,饶了你,还不快谢谢秦少爷!”
佝偻的老管家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绿毛少年,随即便盯着为首的滕烈等人。
“你!你这个老不死的!”
看到还是对自己一脸无视的老管家,绿毛少年感到自己的脸上顿时火辣辣般,比挨了一巴掌都疼,顿时气结,右手颤抖般指着老管家,看样子又向上前。
“退下!”
一身大喝,位居滕烈左侧的拓跋狞满脸煞气,双眸中露出无尽厌恶般盯着绿毛少年,显然对其的做法很不齿。
“是是是!”
一脸怒容的绿毛少年在听到拓跋狞的大喝,身体顿时一激灵,像被人用冷水浇了一身一般,连忙退下。
“你,不怕吗?”
满身煞气的拓跋狞恶狠狠般盯着绿毛少年退下,随即淡然般看了一眼全身无力,倒地的老管家,随即缓缓地开口,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怕?”
听到拓跋狞的言语,老管家一愣,随即满脸怒容,爆喝道。
“怕?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怕!我堂堂紫渊候大管家怎么会怕!遥想我家侯爷与七位少主在世时,像这等货色,还敢到我紫渊侯府撒野?我借他十个胆子!莫说是他们,就是你们也不配!你们回去问问你们的长辈,他们敢吗?”
老管家浑身颤抖,老迈的身躯虽如风中残烛,但却声嘶力竭,大声喝问。
像是发泄一般,吼完之后的老管家慢慢站了起来,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缓缓叹了一口气,随即道。
“哎!算了,你等来我紫渊府,到底所为何事?”
淡然般看了一眼声嘶力竭般的老者,拓跋狞为不可察般叹了一口气,双眸中竟闪出一丝畏惧,随即回过神来,刚待开口,便被为首的滕烈拦下。
“我来说吧,原本是没必要和你这等角色开口的,不过,念你一声忠义,今日,我金滕族滕烈,就破例一回,你且听好!”
为首的滕烈双眸闪出一抹阴毒的光芒,神情淡然般看了一眼老管家,随即取出一卷黑青色大卷,随即展开。
“户部令!经查,紫渊侯府余孽杨浩,虽陛下仁德,不予追究,但自身福薄,余三日前意外身亡,即,紫渊一脉断,紫渊侯府名存实亡,逐,削去侯爵尊称,经拍卖,由金滕一脉少主滕烈买下,藉此,户部公示!”
“此乃户部公文,你且看下,随即让开吧,我不想多造杀孽,如若你在拦与门前,将势为藐视朝廷,罪责当斩!你可明白?”
随即滕烈随手将手中的那户部公文抛向身形佝偻的老管家,双眸开阖间,射出一道阴毒的光芒,伴着丝丝缕缕般的实质性杀气。
“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啊,我三天前还见少爷了,少爷现在还在宗族祠堂呢?怎么可能死呢?你们搞错了吧!”
老管家看着手中的户部公文,看着右下角的户部大印,顿时便知道不是伪造,顿时如遭雷劈,也掺着丝丝怪异,颤颤巍巍般开口道。
“什么?没死?你说胡话了吧?”
“开玩笑也得有限度,这可是朝廷的公文,你可知欺瞒的罪责吗?”
滕烈等三人易露出惊疑般神色,不待滕烈开口,秦恒便和拓跋狞便急忙开口出声。
“不忙,你既说那杨浩还在世,那便领我们去看看吧,若你真的还在世,我等二话不说,即刻便走,若你有半丝虚言,后果你可是知道的!带路!”
看到神情大变的滕烈三人,老迈的老管家心里也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二话不说,连忙赶到紫渊侯府后的宗族祠堂,看到紧闭的大门和在门外那早已冰凉的饭菜之外,心中一惊,连忙敲门。
“少爷啊,少爷,我是梁伯啊,你要在的话就开门啊,少爷啊!”
任凭老迈的梁伯在外疯狂的敲门,但紧闭的大门内没有传出丝毫声音,不等老管家在说其它,性子本就暴躁的拓跋狞便一把将老迈的梁伯推向一旁,随即便一拳轰向房门。
轰!
就在拓跋狞的拳劲在接触房门的刹那,整座宗族祠堂,突然浮现出无尽神芒,隐约更可见神秘的符文隐现,瞬间,所有人便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压充斥在天地之间,霎时间,整片大地风云变色,随着一声爆响,拓跋狞便跌落出来。
“什么?”
看着瞬间生死不知的拓跋狞,一身紫衣的滕烈双眸间浮现出道道阴毒般神芒,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显示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护族法阵?怎么可能,一个侯爵之府,竟有护族法阵?开玩笑吧!”
一身白衣的秦恒眼角露出一丝惊惧,甚至是丝丝寒意,法阵,这可是道修的手段啊,一个侯爵之府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传说的东西,就秦恒自己知道的而言,整个大乾帝国,也只有皇城以及天武院有法阵罢了。
看着生死不知的拓跋狞一眼,滕烈和秦恒四目相对,均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出一抹骇然,以及深深的惊惧。
看着散发出道道神芒以及游走在大殿四周的丝丝雷霆,感受到从中蕴含着的那丝丝毁灭般的神秘伟力,滕烈和秦恒皆暗自咽下一口唾沫,接着双眸皆露出一丝狂喜的表情,盯着眼前的紫渊侯府祠堂。
“哈哈,赚到了,本来是为一座聚灵阵,但没想到还有护族大阵,这可是只有皇室才有的东西啊,赚了,赚了!”
滕烈狂喜,眼神间没有丝毫的担忧,就算这座法阵在厉害,也毕竟没有人主持,整个紫渊侯府的人可是都死干净了啊,自己有户部令在手,那还不是自己的,等自己回去禀告自己的父亲金滕候,这么大的功劳,可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此,滕烈眼中的狂热没有丝毫掩饰,只要这件事自己办妥,坤元境的名额,那可是肯定有自己的一席之位的啊!
想到此,顾不得掩饰,从怀中拿出一道金色的藤蔓枝叉,对着秦恒道。
“此乃我父亲金滕候所赐,拥有莫大法力,你我共同出手,等我禀告我父金滕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如何?”
“好!”
秦恒没有废话,直接到,法阵啊,这个诱惑太大了,容不得秦恒拒绝。
“等等,我呢?”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出,滕烈以及秦恒回头,看见浑身是血的拓跋狞正呲牙咧嘴,均眉头一皱。
“你的伤势!”
滕烈开口,似有疑惑,法阵啊,这么大的功劳,滕烈自然不愿意太多的人来分,但拓跋狞与自己一道,也不好过分罢了。
“这好说!”
淡然般看了一眼犹豫的滕烈,拓跋狞心中冷笑,也不说破,只是从怀中拿出龙眼般大小的一粒褐色丹丸,散发着丝缕神芒,拓跋狞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但随即心一横,便吞服而下。
转瞬间,拓跋狞身上的伤势便在滕烈以及秦恒惊讶的目光中复原。
“小元气丹,拓跋兄还真是舍得啊!”
滕烈嘴角微微裂了咧,有些挪揄道。
“没什么,为了法阵嘛!值了!别废话,动手吧!”
“好!你我三人将灵力激发进我手中神藤,其余,我来控制!”
伴随着滕烈的声音,三道浩瀚的灵力涌入到滕烈手中的藤蔓中,霎时,滕烈手中的藤蔓便浮现出道道神秘的符文,滕烈随手一挥,藤蔓过去,空间似快被割断,发出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击向大殿法阵。
轰!
如地震般,大殿的法阵毕竟年限过长,又没有人操控,顿时破开一个缺口。
“进!”
三人看到这般景象,脸上露出一抹狂喜,推开门,视线急忙扫向四周,只见偌大的空间,只有那密密麻麻的紫渊一族牌位,哪有丝毫杨浩的身影。
六目相对,皆狂喜。
“法阵,聚灵阵,紫渊侯府,是我等的了!”
就在滕烈等三人狂喜之时,一道娇喝传来,滕烈等三人神色顿时大变。
“谁说的,户部令,经查证,滕烈、秦恒、拓跋狞三人,不顾法纪,竟私调军部令,残害紫渊候少主杨浩,罪证确凿,将押送到刑部受审。今紫渊侯府一切,归紫月公主府所有!”
随着一声娇喝,一道轻灵的少女,身着一身紫衣裙,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握一道黑金色的户部令书,身后跟随者十六位朝廷御林军甲士,出现在院落间。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荒古天帝更新,第八章侯府之灾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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