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没耐心重复一遍,转身进了别墅。
井星洲反应过来后,兴奋得手心出了汗,生怕任镇反悔似的,立刻拔腿跟着他进了别墅。
别墅里,井星洲正襟危坐,紧张得就像老师来家里家访一样。
任镇没看他,捣鼓着药说:“把衣服掀起来。”
井星洲听话地照办,当后背的衣服掀起来后,露出后背一大片乌青。
旁边的彤彤看见了,立刻瞪大眼睛,“井叔叔怎么受伤了?”
井星洲把彤彤牵了过来,安抚地笑了笑,“没事,井叔叔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
任镇听他在彤彤面前这么轻描淡写带过今天的事,心情有些复杂,“有点疼,你忍忍。”
井星洲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你肯帮我上药,多疼我都能忍。”
嘴上这样说,任镇一棉签下来,井星洲还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白了几分。
任镇抬眼瞥了他一眼,“很疼?”
井星洲咬牙道:“也不是很疼。”
任镇没有拆穿他蹩脚的谎言,继续给井星洲上药。
不知道是任镇力道太重,还是井星洲伤得太厉害,越到后面疼得越厉害,冷汗顺着脸颊直流。
突然间,任镇手上一紧,低头一看,井星洲抓住了他的手。
任镇眉头紧锁,反射性要挣脱,井星洲咬紧牙关恳求地说:“就让我牵一下。”
听着他难受的声音,任镇迟疑的空隙,立刻被井星洲握得更紧,想甩都甩不掉。
任镇憋着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帮井星洲把药上好。
上完药后,任镇顺势把手抽了回来,把药扔还给他,“行了,你回去吧。”
井星洲感受着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心里
井星洲没急着走,小心翼翼地说:“我明天还能过来让你帮我上药吗?”
他期待地看着任镇,任镇沉默了几秒,冷淡地“嗯”了一声。
等于变相答应了。
井星洲心里就像放起烟花似的,嘴角压不住地勾了起来,又被他压了下去,“那我走了。”
任镇收拾着桌面上的狼藉没有搭理他,井星洲也习惯了,跟彤彤挥了挥手。
彤彤说:“井叔叔,明天记得过来让爸爸给你上药哦。”
井星洲眼里含着笑意,“我知道了。”
说完井星洲带着药离开了别墅。
听见身后远去的脚步声,任镇转过头,看着井星洲的背影,表情却隐隐透出几分不平静。
当天晚上,任镇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说聂家那群人被警察带走了,以后应该不敢来闹。
任镇没感到如释重负,想起今天聂家要钱那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过去。
隔天一早,任镇和彤彤正吃着早餐,井星洲就来了,手里还带着跌打损伤的药。
井星洲轻咳一声,“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任镇没说什么,比起挨那一棍子,他倒宁愿帮井星洲上药。
接下来的几天,井星洲一天三次往别墅跑,虽然两人没什么交流,但是相处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不少。
后来秘书又联系了任镇一次,说聂家那边有几个亲戚又去了趟公司,不过听说任镇不在就走了,后面没再闹什么波浪。
任镇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结果这天晚上,他正帮井星洲上着药,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本地一个陌生号码。
任镇让管家过来帮忙,拿着手机去了角落。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任总?”
任镇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不过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你是?”
男人沉声道:“我是聂远的哥哥。”
任镇皱起眉头,“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聂宏避而不答,岔开话题说:“我今天找你是为了我弟弟的事情。”
任镇一手插兜,淡漠地说:“我已经说过了,四百万免谈。”
聂宏深吸一口气,“行,我们家也不贪心,你多付一百万,这件事就算了。”
任镇一字一顿道:“也许是我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就再跟你重申一次,我们公司只会支付一百万的赔偿款。”
聂宏咬牙切齿,“你那么有钱,我弟弟没了一条命,你给多一百万又怎么了?”
任镇眉眼微冷了几分,“我是有钱,但我不是冤大头,这件事我们公司有责任,但起因是你弟弟没有完成好工作,才引发后面一系列的问题,所以这个赔偿金额是我们公司能到的最大限度。”xündüxs.ċöm
聂宏声音沉了下去,“任镇,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绝?”
任镇说:“你们家如果不满意,随时欢迎起诉。”
聂宏似乎被激怒了,“好,你别后悔。”
电话中断,任镇关掉屏幕,他转过身,井星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任镇被吓了一跳,呵斥道:“你走路没声音?”
井星洲瞥了眼任镇的手机屏幕,“怎么了,谁给你打电话?”
任镇收起手机,轻描淡写地说:“没谁。”
井星洲对任镇的防备感到有些心涩,强装镇定地说:“你别瞒我,刚刚我听见你说什么四百万了。”
见任镇不愿意说,井星洲气急败坏,“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任镇被缠得烦了,这才把刚刚聂宏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告诉井星洲。
井星洲听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
井星洲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根落下去的棍子,如果真的砸在任镇身上,他说不定会发疯。
他还没找聂家的人算账,聂宏倒好,居然还敢威胁任镇。
井星洲沉声道:“要不要我找人教训他们一顿?”
任镇思考片刻,“算了,他们家刚死了人,所以才要钱心切,反正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告,我有的是精力陪他折腾。”
井星洲虽然不想这么算了,但任镇明显没有多跟他沟通的意思,岔开话题说:“你上完药了?那就回去吧。”
井星洲一把拉住任镇的手腕,对上他狐疑的目光,开口说:“明天我们该去医院了。”
任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医院干什么?”
井星洲提醒道:“你忘了,郝医生说让你这个星期再去检查一遍。”
任镇这才想起这件事,他挣脱回手,没当回事,“不用了,这几天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应该没大碍。”
井星洲很坚持,“反正都做过一次检查了,就再做一次求个心安吧。”
见任镇不肯配合,井星洲破罐子破摔地说:“你要是不去,那我明天就绑你去。”
任镇冷冷投来视线。
井星洲咬了咬嘴唇,“就做最后一次,你别再让我担心了行吗?我真的怕你和孩子出事。”
他眼神里的担忧和悲切几乎溢出来,任镇顿了顿,瞥见桌上处理过伤口的那些药,又想起那天井星洲扑在他身上挨下那一棍子,没再说什么。
隔天一早,两人到了医院,井星洲去地下停车场停车,任镇先上楼。
前往电梯时,他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
任镇回过头,停车场里安静一片,什么都没看见。
他心里有些异样,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乘坐电梯上了楼。
没过多久,井星洲停好车上来了,紧张地站在检查床边看着检查的仪器。
这次的检查结果依旧没有任何问题,加上郝医生再三打包票,井星洲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
离开医院前,任镇去了趟洗手间,他一个人走在走廊的时候,那股被人监视的感觉又浮了起来。
任镇这次没有犹豫地转头,还是一个人都没看见。
他忍不住怀疑是井星洲偷偷跟踪,但井星洲真的想跟上洗手间直接跟他一起来就好了,没必要装神弄鬼。
任镇正猜想着谁会干这种事,肩膀被拍了一下,惊得他猛地抬头。
井星洲没想到任镇反应会这么大,加上他脸色不太好看,井星洲觉得不太对劲,“怎么了?”
任镇故作镇定地洗手,“没事。”
井星洲皱起眉头,他把任镇困在洗手台和手臂的空隙里,严肃道:“你有事别瞒着我,快跟我说。”
任镇虽然不想跟井星洲说太多,但毕竟事关安全,他犹豫片刻,还是把怀疑有人跟踪的事情告诉了井星洲。
井星洲眉头紧锁,“你觉得是聂家的人?”
任镇面色凝重,“我不清楚。”
毕竟上次聂远在电话里放下狠话,而且聂家的人到现在都没什么其它举动,有些有违常理。
井星洲沉默片刻,“我先送你回家,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
现在哪怕有一丁点可能出现的风险,井星洲都要扼杀在摇篮里,他不能让任镇出事。
一路上下来,风平浪静,两人顺利回到车上。
任镇甚至觉得是他孕中多思,说不定根本没人跟踪他。
随着井星洲发动汽车,任镇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回到原地。
井星洲从后视镜里瞥了眼任镇,以为他还在想今天这事,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把人给你揪出来。”
任镇顿了顿,看向井星洲覆在手背上的手,默默把手收了回去,扭头望向窗外。
井星洲表情僵在脸上,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开车。
经过一个红绿灯时,前面正好跳了红灯。
井星洲踩下刹车,却发现刹车没有反应。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踹开前任后我野翻了邱天闻蒋竞更新,猎物篇56 幕后黑手报复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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