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读文学>其它小说>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后【种田】林瑞宁王恬恬>世叔幼稚霸道得令他心动
  裘牧霆凝视哥儿许久,开口时声音低沉,略微沙哑,“瘦了。”

  只是简单的二字,却令林瑞宁眼眶微红,忽而心底对这个男人浮出几分依恋,便是离别这半个月来,也从未如此刻这般,如此想念裘牧霆。

  好似在天上绕了一圈的心终于落地了。

  所有的思念,皆有了真实感,更加汹涌。

  林瑞宁忍不住上前几步,温顺的微垂首,自然贴入他怀中,脸颊轻轻靠在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

  霎时间一股风尘仆仆的酷暑泥土的气息裹挟着属于裘牧霆的凛冽硬朗扑面而来,将他牢牢包裹。

  仿佛可以想象到裘牧霆一路纵马奔驰,昼夜不息向临阳而来的模样。

  林瑞宁身子娇弱,向来闻不得这般混杂的味道,此刻却并不厌,合上桃花目唇角轻勾,轻轻软软道,“世叔身上,有草原的味道。”

  “嗯,”裘牧霆低头望着哥儿头顶小小发旋,喉结滚动,克制着只是握住他纤薄肩膀,有力指节温度灼热,透过薄薄衣衫,给林瑞宁带来无数悸动。

  只是一个小触碰,便能让他尾椎颤栗,丝丝缕缕,过电般酥麻。

  随着说话男人坚硬胸腔微微振动,磁性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瑞宁喜欢,下次我便带你去看草原,可好?”

  “好。”林瑞宁脸颊紧靠他胸膛,耳根浮起红热,轻轻答了,忽而指尖轻扯在裘牧霆胸襟衣料上,勾唇微不可闻复加一句,“瑞宁想看草原,却并非因瑞宁喜欢草原,世叔可知?”

  此话着实大胆,算得上剖白心迹。

  也是林瑞宁第一回,如此主动。

  未曾料想到的话语,令裘牧霆丹凤眼更加深邃,放在哥儿肩上的手掌,不自觉用力几分,几乎要将哥儿揉进自己的身躯。

  缱绻低语,“我知。”

  两侧商铺早已打烊,然这里总归是大街上,仍有可能有人经过,忌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商十与刘七也眼观六路,十分紧张。

  一道人影出现在拐角处,忌女忙压着嗓子小声惊呼,“少爷!”

  林瑞宁睁开眼睛,站直身体向后退一步,与裘牧霆之间保持着合适距离,看上去仅是普通长辈与小辈之间的亲昵。

  那汉子只是经过,见到林瑞宁相貌,倒是被惊艳到,直勾勾的,连路也不看了。

  裘牧霆眉峰压低,侧过身躯,将哥儿及火红晚霞一并挡在身后,比关内男子伟岸高大太多的身躯着逆光,气势沉沉,面目不怒自威,自有骇人气度。

  汉子脸色一颤,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急忙溜走,称得上慌不择路,险些栽入水沟。

  “世叔果真气度不凡。”林瑞宁在裘牧霆身后,轻扯他衣袖,桃花目弯弯。

  裘牧霆唇边泄出低低笑声,回头道,“瑞宁当心。”

  还不能林瑞宁反应,便觉腰间一紧。

  他竟被裘牧霆一双大掌握住两侧腰际,似抱小儿一般直接抱了起来,放到风神背上,稳稳当当侧坐着。

  风神背上并无马鞍,林瑞宁自觉分开双腿,换了个姿势,以便坐得更稳,一只手也握紧缰绳。

  “多些世叔。”

  “无人时,瑞宁唤我怀舟,可好?”裘牧霆温声轻语,却忽而面色沉了下去,薄唇弧度透出几分威严气势。

  他的怒火,却并非冲着哥儿去的。

  林瑞宁顺着他视线,知他应是见到了自个脖颈上未散痕迹,心中不知什么心情,微酸微甜。

  裘牧霆问,“瑞宁脖颈上淤痕,便是邵言所伤么?”

  是啊,你的好大儿所伤。

  林瑞宁莞尔,梨涡浅笑,“世叔不必动怒,瑞宁已好了许多,神医大人给的药膏,瑞宁日日皆在用的。”

  “我如何不怒?”裘牧霆眸色更沉,“既已过半月,瑞宁又日日擦药,痕迹尚且如此之重,可想而知他下手有多狠。”

  袖中掌心握紧,气势磅礴,“他几乎,将瑞宁杀死,是否?”

  林瑞宁此刻心情微妙。

  裘牧霆为他对裘邵言动怒,他若说不开心,那定是说谎。

  差点被裘邵言杀死,他对裘邵言不可能无半点气恼,否则,便不会使小性子,留着这痕迹给裘牧霆看。

  林瑞宁乖乖颔首,“想必世叔已罚过他了罢?”

  裘邵言匆匆离开临阳,他便猜测出应是被裘家人召回去受罚的。

  以裘牧霆的为人,若是没有罚过裘邵言,应是也不会来见自个了。

  这个话题,忌女耐不住从后头上来插话,握拳愤愤道,“慕老爷,您定要为少爷做主啊!当时若不是奴婢发现,少爷此时定是已成了一具尸体!”

  “尸体”二字,同时重震着忌女与裘牧霆的心!

  忌女回想起来仍后怕,眼圈发红含泪。

  而裘牧霆则是气势凛冽,眸色如刀十分动怒,“看来五百鞭,始终是便宜了他。”

  忌女微愣,五百鞭?

  她看向商十。

  商十听到五百鞭,腿都软了,白着脸小声解释,“主子家中的戒鞭由牛皮与铁索合制而成,一鞭下去,细皮嫩肉之人便已受不住,五百鞭……应是骨肉寸断的。”

  他都想问,少主还活着么?

  怕是不死也要养好长一段时日了罢?

  “这……”忌女也怕了,“裘公子他,应是无事罢?”

  若是死了,那少爷岂不是得背负逼死继子的罪名,定会受众人指责。

  ……那裘公子可是要杀死少爷,她可不会同情此人。

  林瑞宁也看向裘牧霆,意料之外,“世叔下手重了些。”

  “于公,瑞宁乃他日后之长辈,冒犯冲撞长辈,当领一百鞭。于私,瑞宁乃我日后夫郎,四百鞭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若非他为我之子,我定杀之。”

  知晓哥儿几乎被人杀死那一刻,他便几乎失了理智。

  否则也不会鸷怒之下失控,将那三个杀手一剑毙命,断了唯一线索。

  裘牧霆之言,令在场之人皆沉默片刻。

  商十脑袋垂得更低,果然,他便知道,林少爷与主子而言,是最重要的!

  刘七几乎流泪,悔不当初。

  曾经有个伺候林少爷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不珍惜啊!

  裘牧霆仍是怒气难收,林瑞宁桃目弯弯,在马背上笑靥如花,并不惧他这副模样,脚尖轻踢男人腰侧,“世叔这般在意瑞宁,乃瑞宁之幸,杀他便不必了,瑞宁为他之长辈,当大度些。”卂渎妏敩

  他都当爹了,若好大儿不再作妖,包容一下好大儿,也是应当的。

  然此话却令裘牧霆更加不愉,沉沉道,“瑞宁虽为他长辈,却年岁尚比他小一载,凭何对他大度?”

  林瑞宁瞠目结舌,在马背上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再次轻踢裘牧霆的腰,吃吃偷笑,“世叔原是这般不讲理之人。”

  裘牧霆握住哥儿脚腕,便是他的确偏颇,又如何?

  不容置喙霸道低沉道,“我最是讲理。”

  真是霸道得有些可爱,这个一向威严强大的男人,此时莫名有点幼稚。

  令林瑞宁心动的幼稚。

  林瑞宁便在满天红霞中忍笑附和,“是,世叔最是讲理,是瑞宁错怪世叔了。”

  二人一个捉脚腕,一个眉眼间全是脉脉笑意,实在是……谈情说爱而不自知,令跪在地上的商十与刘七脑袋越埋越低,恨不得眼瞎耳聋,更令小忌女脸红心跳。

  她忍耐片刻,看了眼天色不得不提醒道,“少爷,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罢?夫郎该等急了。”

  “嗯。”林瑞宁也知天色不早,笑意收了些,脚腕轻挣。

  裘牧霆这才缓缓放开他脚腕,手微握拳垂在身侧,宽大衣袖也落了下去。

  林瑞宁莫名脸红,软语道,“世叔与瑞宁之事,家中长辈皆已知晓,未免几位长辈担忧,世叔便先回庄子罢。”

  迎着裘牧霆深邃眸色,林瑞宁耳根发烫垂眸,“明日,世叔可到铺中后院寻我。”

  裘牧霆颔首,自是不愿令他为难,“好。”

  林瑞宁便要从马背上下来,他是坐马车来的,若是骑马回去,几位长辈该都知晓裘牧霆回来了。

  如方才一般,裘牧霆将哥儿抱下,却是并未将他放在地上,而是直接送入马车。

  临别时,裘牧霆道,“瑞宁,明日见。”

  “世叔,明日见。”

  刘七恭敬麻溜的去驾马车,缓缓驶离,背脊挺得笔直,因为他知晓主子还在身后驻足看着!

  依他看,主子恨不得亲自来驾驶马车,送林少爷回去呢!

  目送马车远去,待马车消失不见,裘牧霆方收回视线,沉沉目光淡淡掠过商十。

  商十心中一惊,忙又跪下,战战兢兢道,“并非小人泄露主子与林少爷二人之事,此事乃少主所泄露……”

  与小人无关啊!

  裘牧霆淡淡发出一个音节,“嗯。”

  翻身上马,留下一句,“不必跟我,保护瑞宁即可。”

  一人一马,果然便向牛头村而去。

  商十站起身来,擦擦额上冷汗,嘀咕道:“完了,主子怎的好似见不得人一般……”

  藏着掖着,还得跟林少爷私下偷偷见面,做贼么。

  好似还当真是做贼,要偷林老爷与林夫郎一家的宝贝。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后【种田】林瑞宁王恬恬更新,世叔幼稚霸道得令他心动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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