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来的时候,心里狂跳了不知道多少倍。
主要是他跟邢濯是从小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像是今天这么失态的时候压根儿他妈没有过。
活像是着了哪门子魔怔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原本装小盒子里的铃铛就从里头掉出来了。
正巧就掉在贺济悯心口。
“你们别动他,”贺济悯自己说着,“留下包烟,你们就出去,顺便盯着张青那老太太,别让她带着小孩儿乱跑,要是发现又离开B省的趋势,就把人拦住了,知道么?”
贺济悯说完就伸手,搂着邢濯的脖子,把人轻轻往自己怀里靠,伸手在邢濯头顶上拍了拍,嘴里念,“没关系。”
这个时候邢濯才逐渐平静。
贺济悯对着门口现在站着的文恩使了眼色。
出去。
文恩担心,还想再说,就被一边儿的津南扯着往外走了。
“你家贺董有数,就不用不操心了,”津南看了贺济悯一眼,就勾着文恩的胳膊朝外走。
等到房间重归平静,贺济悯轻轻在邢濯耳边儿说,“时间还长——”贺济悯把视线跟邢濯齐平,顺便把从耳后蹿出来的头发往后抓,“所以,邢濯——”
“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
贺济悯想捧着他的脸,但是邢濯的脸越埋越低,之后额头就靠在贺济悯肩膀上,“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么。”
“一直都是,”贺济悯不置可否。
“所以你不用试探我,”贺济悯拿了刚才文恩留的那盒儿烟,对着自己嘴上点,等着了,就又抽了一根,往邢濯嘴上放,“这个烟味儿淡。”
邢濯抬着眼伸手把烟接了,就盯着贺济悯。
贺济悯冷不丁被那双眼睛盯上,头一次后背生凉,就好奇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但是这句话,邢濯始终没回。
一个晚上,贺济悯就陪着邢濯一直抽烟到了天亮。
早上文恩再来的时候,就说,“贺濯目前还在B省沈家宅子里,但是老太奶下午就要走。”文恩进来说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往边儿上的邢濯身上瞄,等发觉现在人有了安静的迹象,最后才踏实问,“那我们是现在过去?”
贺济悯先是看了邢濯一眼,然后对着文恩点头,“现在出发。”
出门的时候邢濯问贺济悯,“这事儿你有多少把握。”
贺济悯给邢濯撂了个眼神,回道,“十成。”
“邢爷,”津南看着现在的邢濯,就拽着邢濯的胳膊,“你现在跟我回去。”
对邢濯第一次预判失误,让津南想要开始重新审视邢濯,邢濯的完全理性,貌似在贺济悯面前并不怎么管用,这个档口要是让邢濯继续跟贺济悯混在一块儿,津南也保不齐邢濯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了。
邢濯顿了下脚,贺济悯也伸手把邢濯往津南那边儿推,“你回去,这事儿我有数。”
贺济悯说完,给了津南一个眼神。
之后贺济悯跟着文恩出了门。
等到了公司的时候,老太奶身边围着贺远卓,两个人说说笑笑。
贺济悯扫了一圈吗,没看见贺濯。
“奶奶,”贺济悯走上去,热络着,“早说您来了,我也好让底下的人安排安排。”
老太奶没往贺济悯身上瞄,反而对着贺远卓叫苦,“春丽也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连好日子都还没来得及享受。”老太奶嘴上说着,手还往贺远卓手背上放,“还有你,真是个小可怜。”
贺远卓眼眶红着,眼角瞪着贺济悯,“贺家的垃圾真是不少,之前明明一点儿事没有,也不知道什么灾星作祟,整天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贺远卓这话就是说给贺济悯听的,因为有老太奶在一边人帮衬,现在连话都懒得遮掩。
“说自己是灾星,也不用这样,”贺济悯走过去,在老太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一条腿,让文恩添茶,“你就是年纪太小,做错了事不用对自己这么苛责。”
贺远卓听见扎耳的话就下意识反驳,“我说得谁你应该清楚。”
“那我就糊涂了吗”,贺济悯把烟蹭着了,对着空气晃了晃,笑着较真,“那灾星你指的是谁啊?”
贺远卓看着贺济悯就又点儿发怵,剩下的话就没想着说出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老天奶就开始帮腔,“远卓想说谁就说谁,说得谁,谁也知道。”
贺济悯笑出声,“老太奶说得是,我就可惜,贺家的小孩儿什么时候连说句直白话都不敢了,也不管那人是谁,我就是瞧着远卓这样——”
“窝囊。”
“贺济悯!”贺远卓蹭得一下站起来,“你现在不过就是接了个小公司,就狂成这样?!说谁窝囊?你以为我今天就不敢对着你指名道姓?”
贺远卓一口气说话觉得还不过瘾,脸都憋红了,对着老太奶直接开始诉苦,“您也看见了吧,贺家自从贺济悯回来之后,家都成什么样子了,上次也是,跟沈家的生意明明谈得就是好好儿的,被他掺和一脚,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外人,那你说这不是灾星是什么?”
贺远卓嘴里的话不管经没经脑子,都一个劲儿的往外吐。
贺济悯挑着眉毛,看着贺远卓在自己面前跳脚,等那头话说得差不多的时候,贺济悯才放下茶开始端详,“所以,你刚才的灾星,说得是我。”
“你哥哥,对么。”
“对,我说的就是你,你当着老太奶的面儿你还能把我——”贺远卓仰着头话刚说完,腿上一疼,身子就往一边儿歪。
贺济悯等觉得身上喝茶喝得舒坦,烟也抽足的时候,才站起来,对着贺远卓的腿就踹了只脚。
脚尖儿顶着膝盖,把人朝下压。
因为贺远卓跪下的时候动静挺大,膝盖就是朝地上硬磕,把对买的老太奶都吓了一跳。
老太奶“哎哟”一声就踉跄站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大,要不是后头站着的顾敏婕,估计也得往地上歪。
顾敏婕更是睁着眼不大敢信,就连眼皮都没敢眨。
看着现在这个一脸清冷,对着贺远卓连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的贺济悯,自己都觉得陌生。
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贺济悯单腿压着人,伸手招文恩过来,“帮我压会儿。”
等文恩站过来帮忙的时候,贺济悯掸着
身上的灰抽了身。
自己弯腰又捡了一根烟往边儿站,“奶奶,没惊着您吧,”贺济悯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笑,伸手留要过去扶人,但是对面的老太奶胡乱伸手往自己眼前摆,“你别过来。”
老太奶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怪不得远卓说你无法无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跟你的亲弟弟动手,我就不信,贺国齐还管不了你!”
“您这话说的有儿偏颇,我帮您纠正一下,贺济悯自己坐下,“我现在就是替我父亲教育教育远卓。”
“远卓年纪还小,毕竟很多事他自己也弄不清,很多时候也需要我这个当哥的给他做做样子,”贺济悯指挥着文恩,“要是他再叫,直接抽嘴,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放人,要是有人敢劝你,你就跟着一块儿打,要是还有人问,你就说是我说的。”
巴掌的声音抽得响,老天奶在现场根本坐不住,就站起来想往外头走,但是贺济悯把人叫住了。
敲了个响指,让外头站得人往门口儿堵。
顾敏婕现在搀着老太奶的手根本不敢出声,一个劲儿地往奶奶身上靠,“不是奶奶,现在怎么办啊。”
这个办公室老太奶根本内带自己的人进来,眼看着形势有点儿不妙,老太太最后还是自己站定,敲着拐杖,“怎么,你连我也要拦?”
“没有的事儿,我是小辈,对您都得客气,沈贺两家原本就是近亲,都是自家人,”贺济悯说着,但是只字不提现在的事儿,转头就问,“我之前买了点儿小玩意,想着当面给贺濯,方便吗?”
“你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自己家的外孙子还用你姓贺的来管。”
“我也姓贺,”贺济悯不着急跟她讲道理,就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坐下了,好整以暇等着她松口。
“济悯哥哥,”顾敏婕怯生生的开口,“那个你现在什么意思啊,奶奶是下午的飞机,要带贺濯回家的。”
“闭嘴,就你多事,”老太太瞪了顾敏婕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和贺济悯,“你到底想怎么样,还非得让我把这件事儿闹到贺国齐那儿你才甘心?”
“我就是请您喝茶,我爸也不会多说什么,”邢濯说完就抬眼问了一个问题,“田世伟,您认识吗?”
老太太对着这个名字还自己想了一会儿,“你又想说什么。”
“他姐姐现在在您这儿高就,也没错,”贺济悯伸手往后靠。
顾敏婕自己想起来,先接话,“田姐?”
贺济悯抿着嘴笑。
所以就算这事儿,闹到贺国齐那儿,最后得理的也是他贺济悯。
所以现在僵着。
无所谓。
边儿上的文恩这个时候问,“人晕了。”
贺济悯低头点了根烟,脸头都没扭,“浇醒了继续。”
人就这样僵了一个上午,最后老太太先熬不住松了口,“把小孩儿带来。”
也就十来分钟,贺济悯就看见挂着鼻涕的小孩儿。
小孩儿看见贺济悯先是往前颠着两小步,最后直接往贺济悯怀里扎。
贺济悯对着小孩儿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添新伤之后,才对着老太太说,“您慢走。”
老太太站起来还想说话,贺济悯压根就没搭理,拉着小孩儿的手直接往楼上走。
老太太估计是被气得不轻,等着贺济悯都进了电梯,还能看见对面老太太敲着拐杖乱挥。
在电梯里贺济悯扶着小孩儿蹲下了,自己拿着小孩儿一个肉乎乎的巴掌往自己脸上拍,对着贺濯说了一声,
“叔叔来晚了,抱歉哦。”
晚上贺济悯安顿了贺濯,就对着镜子开始洗漱。
等衣裳敞开的时候,就上头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红点儿。
仔细回想才想起来是邢濯咬得。
自己诓他做了来着,现在他感觉邢濯就是因为放不下这事儿,就是一根筋想着要对他负责。
原本贺济悯就是开个玩笑,但是现在搞得邢濯误会。
贺济悯拿了手机,对着邢濯的号儿拨出去。
对方给挂了。
贺济悯抽着烟发愁。
*
晚上十二点。
津南也抽着烟发愁。
“刚才贺济悯来电话,你给挂了干嘛?”津南看着刚亮的屏幕被邢濯直接一个手指头戳灭了。
邢濯干坐着,自己拿了个小本儿,不知道在哪儿写什么。
津南想动手机,对方还死活不让。
“你写什么呢,让我看看呗?”津南对邢濯手里的东西就是单纯好奇。
一个晚上了!
他现在想睡觉了!
邢濯就是不走了!
他妈的邢濯也不让自己睡觉!
什么人间惨剧,要看着自己暗恋对象的先暗恋对象半夜互相折磨。
最后津南不干了,翻了脸就要合眼睡觉。
结果就被一脸严肃的邢濯又捏着耳朵拽起来。
“都是方案备选,你帮我挑一个。”
津南撑着眼边看边问,“二期方案啊?”
邢濯摇头,帮津南认真解释,“是在别人床上撕完别人的衣服,事后的理由怎么才能,”邢濯斟酌用词,最后敲定了说,
“显得我并不轻浮。”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更新,第 56 章 第 56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