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嘴边儿上有点凉,想往回退,但是邢濯手里就是执拗得奇怪。

  贺济悯整了整情绪对邢濯露了个笑,问他,“好看么?”

  邢濯才放了手,话题重新回归到业务上,“沈仲烨算是你家的人,我凭什么信你。”

  贺济悯摸着自己被放过的下巴,“贺远卓跟沈仲烨走得近,想必瞧我也是难看,他对我应该更不敢兴趣。”

  “现在又回来个弟弟,沈仲烨家里还有个祖母,虽然对他没什么强制性的威胁,但是保不齐她就忍心看着新来的小孙子什么都没有,”贺济悯帮邢濯嘴上蹭烟,怕风吹了,还特地侧了身子,拿手挡着,“以前他的手就对贺远卓不干不净,现在估计也是一样儿,而且我听可听说了,沈仲烨偏爱小龄,能往他床上爬的可都是比他小的主顾,”贺济悯垫着脚在邢濯耳边儿说,“比如贺远卓那样儿的。”

  贺济悯说着的时候,邢濯就把头侧过来,贺济悯觉得鼻尖一温,柔软的触感就扫着过去了。

  贺济悯微微朝后,跟邢濯保持了点儿距离。

  奇怪的是,不知道邢濯嘴上是不是有钩子,被蹭过的地方贺济悯总是觉得痒。

  “我要保证,实质上的,”邢濯转过身,走得离贺济悯进了点儿。

  把刚才由贺济悯拉开的距离又填上了。

  贺济悯抓了把头发,看着邢濯着光时候的眼睛,问他,“你想怎么样。”

  “问你要件儿东西,”邢濯单手拿烟,掌心扣在贺济悯的头上,人贴得近,“程度上,至少”

  “能让你身败名裂,”邢濯话说得轻。

  但是声音沉,沉到让贺济悯忘了邢濯的年纪。

  “那我呢,”贺济悯对上那双眼睛,“做买卖得公平,你牵制我,相对的,”贺济悯说着伸手,两手环了个圈儿套在邢濯脖子上,勾着上头的现在已经被吹干了的汗,边笑边说,“我怎么也得在你脖子上栓条绳子,要是你发疯的时候我还能拽一拽。”

  贺济悯拇指顶在对方喉结上,轻轻捏着,之后肆无忌惮地欣赏那双眼睛。

  “成交,”邢濯翻了个身,把人压在栏杆上,一字一顿的说,“你跟我,目前还分不开。”

  贺济悯搂着人往上,瞧了一眼正往这儿走的沈仲烨,就伸手垫在自己跟邢濯中间,嘴里还都是乞求,“求你,别动我。”

  邢濯对上贺济悯的眼色,拖着贺济悯的下巴,低头咬上去。

  这个吻极长,长到贺济悯用拇指在邢濯耳后画圈提醒。

  最后分开的时候,贺济悯气息不稳,脸上发烫。

  “是不是有点打扰二位的好兴致,”沈仲烨端着酒过来,“我就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铁定得有点什么小秘密。”

  贺济悯自己在邢濯伸手酝酿了点儿情绪,才说,“表哥。”

  刚说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补上几句添情绪的话,就又被邢濯往怀里按。

  搞得贺济悯一个情绪饱满的话,刚起了个调子就闷下去了。

  “不算秘密,”邢濯说。

  “我还以为就我喜欢这口儿,”沈仲烨没走,还在这儿聊起来了,“床上塞过的人的确不少,但是现在看来我也确实没什么福气,我表弟这样儿的,光着一个,那看我之前的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贺济悯被邢濯摁着,但是沈仲烨的话话他还是听得清楚。

  这句话多少也是沈仲烨表意思的说法。

  沈仲烨想上自己。

  贺济悯这样想,就算没有这份儿心,但是至少也拿自己跟他以前的床上人作对比。

  老色痞。

  贺济悯觉得背上的手收紧了点儿,就听见邢濯的胸腔里咚咚地响。

  “以后我这样儿的场子多,以前是不知道,以为邢爷不食这人间烟火,现在看起来,邢爷也是个烟火中人,”沈仲烨笑着把手里的酒往邢濯那递,“那以后咱们见面的次数多了。”

  邢濯自始至终没多说话,但是贺济悯感觉对方接了酒。

  闻着味儿是股红酒味儿。

  但是味儿不对。

  “表哥,”贺济悯自己往前站,“这事儿别跟我爸说。”

  贺济悯主动露短,“我”说着又看了一眼邢濯,“今天这事儿就当没看见。”

  沈仲烨笑着想往前,但是中间隔了个邢濯,就象征性地往前伸了伸手,“知道。”

  “收拾收拾出来,晚上光谈工作也没劲,我能凑的这个晚会花了不少心思,要是不去玩玩儿多没意思,”沈仲烨说完就往里走,“我先出去等着,邢爷要是还有没办完的事儿我也就不打扰了。”

  沈仲烨说完及转身走了。

  现在小观景台上就又剩了贺济悯跟邢濯两个人。

  贺济悯还在消化那句话,但是邢濯已经伸了条胳膊往贺济悯肩膀上搭,单手兜着贺济悯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儿拉。

  等身子猛然凑近,贺济悯就笑着问邢濯,“怎么,人都走了,你还想继续?”

  “要是他没走呢,”邢濯把刚才的吻重新继续。

  贺济悯笑着说滚。

  之后在交吻的间隙,邢濯说了句话,“以后对着别人,别这么笑。”

  贺济悯被诓了一下,吻着上了瘾,就含糊回他,“嘴虽然长在我这儿,它要是想笑,我也没办法。”

  邢濯还是极认真回答,“我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贺济悯也诚心发问。

  邢濯才别过脸轻声撂了句,“你上、过我的床。”

  贺济悯没成想邢濯居然还记着这事儿,就伸手要吻,为了不破坏自己才上瘾的连续性,就点头,“随你。”

  贺济悯吻得热了,最后把自己领带解了,等瞧见就拽了拽已经往回走的邢濯,“上次你领带落我这儿了,还要么?”

  贺济悯才说完,手上的东西就被抽走了。

  贺济悯跟在邢濯身后朝了走的时候,在外头顶洒的金光底下,看见了一双冒红得耳朵尖儿。

  会厅里的气氛现在热闹,活动基本上也都是中规中矩,推杯换盏为主,只要是凑近了听,大部分都在拉拢业务。

  项目合作加上明星营销,艺人旁边都能跟着几个大经纪人,偶尔低头抿嘴笑的女艺人,把白皙的脖颈露出来,两个浅浅的酒窝,愣是被手里的酒堆得只剩假笑。

  贺济悯瞧着没意思,但是邢濯边儿上现在又离不开,就招手找了楼下的文恩上来。

  他边儿上跟着津南,但是两个人明显话不投机,一块儿出现的时候双方甚至连脖子都没朝对方那儿扭。

  之后原本黏在沈仲烨身边的贺濯也过来了。

  贺济悯伸手,小孩儿就朝这儿跑,等到了自己这儿,叫了一声,“哥哥。”

  邢濯看了一眼小孩儿问,“你叫他什么。”

  “哥哥,”贺濯抱着手里的饼干朝邢濯伸手,“叔叔要吃点吗?”

  贺济悯坦白,“我亲戚家的小孩儿,借来养几天。”

  贺济悯说完就看见邢濯也跟着蹲下,“他不是哥哥,”然后指了指自己,“他也是叔叔。”

  贺濯往后退了两步,躲到贺济悯后头,小声嘟囔,“他是哥哥。”

  贺济悯不知道什么时候邢濯跟小孩儿也能在称呼上掰扯两句。

  “叫叔叔,”邢濯还是蹲下纠正。

  但是贺濯这个时候就不说话了,抱着贺济悯的腿就往后藏。

  贺濯藏了一会儿看见沈叔叔过来,又往沈仲烨那头跑。

  贺济悯倒是看的清楚,贺濯害怕。

  怕邢濯。

  也是,邢濯对着小孩儿脸上都没多少生动表情,加上他现在一米的个子,就算蹲下了,但是在小孩儿看来还是有压迫,邢濯面相也偏冷,线条狠厉,这样基本就告别小孩儿缘了。

  所以每次贺濯见了邢濯都是非常勉强且象征性的对着邢濯露笑脸。

  但是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怕这种东西,装不出来。

  “都在呢,”沈仲烨笑着出来,边儿上站着贺远卓。

  贺远卓也套着西装,站在沈仲烨边儿上看贺济悯的眼神里现在还充满着敌意。

  在改变剧情之后,贺远卓把能依靠的对象由原来的邢濯,变成了现在的沈仲烨。

  而且在贺远卓来了之后不久,从楼下往上走的还有个人。

  贺济悯自从那人露了半个脑袋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李梧桐。

  李梧桐也是上流打扮,b省的富人圈子里有他,这种程度的晚宴他自然也是说来就来。

  “邢爷,挺久没见,”李梧桐比贺远卓说话还快,没到跟儿就开始打算翻旧账。

  估计现在以为有了沈仲烨撑腰,说话的口气还都是带着之前的怨念。

  “我就说都是朋友,远卓的朋友,都认识?”沈仲烨摊开手,让现在的音乐暂停,“欢迎各位大驾光临,今天除了这场酒会以外,我还特地准备了一点儿不成敬意的小玩意,”沈仲烨拍拍手,整个大厅的灯光暗下来。

  贺济悯抬头跟着周围场地的人一起转头,音乐也从萨克斯轻音乐,变成了极具噪点的抓耳野曲。

  周围原本敞亮的大厅里外都撤了两层水帘,里面接上光柱之后,视线与外头完全隔绝。

  整场的布置都像是为了想做些什么

  羞于启齿的事。

  光线还在继续变暗,贺济悯突然想到,这样的光线程度,邢濯他

  贺济悯刚想张嘴,就感觉自己衣角被人拽住了,贺济悯一开始以为是小孩儿,但是现在在他耳边说话的,是邢濯,卂渎妏敩

  “别离我太远,”他说。

  贺济悯低声打趣,“怎么,你还怕?”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邢濯回话,

  “怕你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邢濯大声:真男人就负责到底!!!感谢在2020122421:58:442020122521:05: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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