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明明是去教训她的,但荣赫感觉像是自己反被她教训了顿。
尤其是每次都落荒而逃,简直是逊毙了,他不想回想那样的自己。
他若是放下了严画,其实严府的事情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不必再直紧盯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荣赫的心头就有些不舒服,隐隐不愿。
而且,这次荣赫清晰地感觉到,这和严画无关,她没有那么令他难以割舍。
荣赫抿紧唇,内心觉得荒唐至极。
然而,上次见到的玉臂还时常回荡在他的梦中,甚至是让他旖旎顿生。
想到这些日子频繁更换的亵裤,荣赫的脸色红阵青阵的。
他是因为缺女人吗?可是宫中貌美如花的年轻宫女这么多,他看着她们还是内心毫无波动。
荣赫的面色如今已经很平静了,不像是一开始那么惊慌失措。
姜姜远远看了眼,然后就将眸光落到了安承的脸上,她可不能让他的心思直停留在他的未婚妻上。
因而姜姜刻意使坏,舔了舔他的手心。
湿热的触感传来,吓了安承一跳,什么伤感难受都不翼而飞了,他几乎是震惊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女人。
他之前怕姜姜出声,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姜姜俏皮地眨了眨眼眸,可爱地紧,自然这落到安承的眼眸里可就是可恶至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若不是怕惊动外面的人,他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姜姜呢?
姜姜正是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她有恃无恐。
有时候,还真不见得是谁受制于谁,姜姜的举动更加过分了,反正安承不敢出声。
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腰肢,安承看着瘦倒是紧实有力地很。
姜姜趁机占他的便宜,安承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
他不能发声,但姜姜分明从他的嘴型里看出了”不知羞耻“四个字。
姜姜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他除了这句就骂不出其他的了,还是涵养太好了。
”安郎,手感真好。“姜姜踮起脚尖凑到安承的嘴边小声道。
姜姜敏锐地发现手底下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似乎还有些发烫,她眼里的笑意加深。
安承不说话,只是用力将姜姜的身子扯开,但姜姜却像是八爪鱼般死死缠在了他的身上。
“安郎别动,若是弄出点什么声响,被大小姐听见可就不好了。”
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姜姜这会儿赖在安承身上让他甩不开。
她像是一点都不害怕被发现的后果,偏偏安承赌不起。
安承用眼神警告姜姜,但这对她毫无用处,她得寸进尺地将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安承的眼睫颤抖地厉害,连拉开姜姜的手都变得有些无力了。
若不是有她打岔,恐怕安承还沉浸在之前的痛楚之中,但这不代表他忘了,只是心头的确好受了许多。
外头严画也不可能耽搁太久的时间,她没说话,但那双眼眸胜过了千言万语。
以前荣赫总会为此动容,如今却心头没掀起什么波澜。
安承一边阻止姜姜,边还忍不住探头查看那边的情况。
“安郎可要自欺欺人?”姜姜在安承的耳边吹气。
“小可怜,你看得我都心疼了。”
女人的娇言软语,妩媚入骨,安承死死握住了拳头。
他没出声,只是眼眸剧烈变换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那边严画一和荣赫告别,两人离开之后,安承就迫不及待退开了姜姜。
“少给我惺惺作态。”安承不看姜姜,话语像是冰刀。
安承到底是个正人君子,没用什么力气,姜姜还稳稳站着。
“怎么,你是不敢承认吗?”姜姜挑衅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承已经恢复了平静,正眼注视着姜姜道:“不管如何,这终归都是我和严画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何干系?”
“不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做你期待中的事情。”安承冷声强调道。
难道她以为严画有问题,自己就会变得和她一样吗?他还不至于如此。
“你用不着针对她。”
这话可就让姜姜不高兴了,她当然没有低看安承。
“安郎可是如此瞧我?”姜姜横了他眼,不满道:“我做什么了?难道这还是我逼着大小姐去见外男的不成?”“我的意思是,你打的主意不会成功,和她如何无关。”
姜姜脸色由阴转晴,朝安承靠近。
“安郎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她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安承又不是个傻子,不可能一直装聋作哑。
“我不想和夫人兜圈子玩什么游戏。”安承端正脸色严肃道。
他将人拉开,在自己和姜姜之间划下了道深深的隔阂。
他全身戒备着,防范姜姜又出什么其他招。
却没有想到,这次姜姜只是深深看了他眼之后,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安承愣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还有些怅然若失。
安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明明应该高兴的,他却一点都不开怀。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意识到了这点之后,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姜姜摇着扇子往回走,点都没有被拒绝的伤心和失落。
她一向不会让别人感觉到透不过气来,安承若是真不舒服,她也不会强求的。
在宫门口的时候,她被个宫女撞了下,对方迅速跪下求饶。
在大庭广众小,不管原本是什么性子的夫人,都总乐于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的,不可能揪着个宫女的小错处不放。
姜姜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她眼眸一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严画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那宫女却是饶了好几道之后,停在了个废弃的宫殿前。
“殿下。”她恭敬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送上去。
荣赫接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威严地很,身上也气势凛然,不同于他在姜姜和严画面前的模样。
他是个热情似火的少年郎,也同时是在深宫之中尴尬的处境下磨砺长大的皇子。
荣赫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他也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吩咐人去做这种事情了。
他突发奇想想手中留有姜姜的东西,但荣赫却忽然发现自己做侍女的时候太过本分了,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顺走,真是失策。
荣赫觉得这是让自己铭记那段耻辱,以后万不可再落入那般处境。
但其实他这种做法还有个别名,叫做睹物思人,只是他自己不会承认的。
与此同时,安承的心中也不平静。
他应该为自己的未婚妻严画烦忧的,毕竟在他看来毫无问题的婚事背后,竟然隐藏了许多。
安承并不怪严画对自己有秘密,她一直对自己不亲近,不能够彻底敞开心扉,他直都知道。
不过安承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能够完全信任自己。
严画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她自小的处境,这让安承更为心疼她,努力对她更好。www.xündüxs.ċöm
安承以为等他们婚后,彻底交付彼此,情况就会好起来的。
安承从未想过,严画会生出二心。
哪怕她没有真的做什么,但或许一个人的心真的骗不了自己。
安承心头微拧,他如何能毫不在意,毫不难受?毕竟是一直放在心上的未婚妻。
难道要就此放弃成全她吗?安承还不至于大度至此。
他也会不甘,会怨愤,但这样的情绪在想到一个人的时候却淡了许多。
他本应该满脑子自己的未婚妻的,安承却发现自己反而分给她的心思不多,反倒是另一个女人的容貌不时地闪现在安承的脑子里,这还是他已经竭力控制的后果。
她不来纠缠自己,也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安承应该松一口气的。
本来他和她之间,就不应该存在什么,如今算是拨乱反正了,这难道还不好吗?
不好,安承的心中甚至是冒出了这么个声音。
安承不觉得自己和姜姜之间有什么深厚情谊,基于男女之欲的,都是罪恶,没有什么不能控制的。那些本不应该掀起的波澜,也只不过是自己定力不够罢了,安承在心中如此强调道。
姜姜反倒是在家自在地很,感觉前阵子浪够了,如今先好好歇歇。
正好这阵子严尚书公务繁忙,也没人来打扰她。
严画也心思分给了点荣赫和安承,在纠结取舍之中,反倒是让姜姜个人自在快活地很。
然而,姜姜却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安承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是吧?难道我眼花了?”
姜姜正准备午间上床歇息的时候,掀开床帘瞧,这里面居然藏了个男人,还就是安承。
安承听见姜姜的声音之后,眸光幽黑地看了她一眼,气息越发急促。
他这幅样子看就有问题,和他平时白雪般的出尘模样相差太远了。
他整个人都染上了抹艳色,惑人地很,姜姜倒是把持住了。
“你怎么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安承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除非是有人特地陷害自己,不然的话,安承自己跑到她的床上躲着,怎么想都很有问题。
姜姜眼眸奇异地盯着安承,他居然刻意避开了她的眼神。
安承抿唇,他像是有些缓不过来。或者说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他不说,也不代表姜姜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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