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笑的。
在她给贺菀菀发消息过去之前，她先收到了贺菀菀的信息。
不是贺菀菀的电话号码。
俨然，他们这是非常“默契”地想到了一处。
她打小号的主意，贺菀菀那，也在这方面动了脑筋。
应该说是进步了。
贺菀菀的脑袋，要比之前灵光了不少。
大概是因着在店里吃了亏，许欢估摸着，她用聊天记录拿捏贺菀菀，该是让贺菀菀有了心理阴影。
抿嘴笑了下。
眼睛里眸光浮动，许欢动手，将贺菀菀发过来的短信打开。
其实，她没必要看贺菀菀发来的消息。
贺菀菀现下做的，无非是对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可这会就是有那么几分心情，她想看看贺菀菀得意下的愚蠢。
“许欢，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你还让我意外了，你居然肯离开，肯滚蛋，不过，你即便现在不滚，早晚你也是要滚的。”
“……”
“呵，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想要在尊严完全扫地的情况下，稍微做那么一点没意义的挽回？你这会在哪？躲在什么地方？许欢，其实要我说，你不如回去拘留所蹲着。”
贺菀菀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她一边惬意的喝着咖啡，一边拿着手机，给许欢接连不断地发着消息。
她这会极其的得意。
在霍子庭那里受到的冲击，不愉快，都被她遗忘了大半。
甚至，自我脑补的。
贺菀菀觉得，许欢现下的境地，这是霍子庭对她的一种弥补。
他之前对她说的话，一定是冲动的，不理智的。
他说的肯定是气话，至少，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气话，他必然是后悔了。
或许，再等一会，霍子庭会亲自到许家来给她赔罪，像上次，她同他在霍氏生气，他做的那样。
又或者，他会给她打电话。
对着阳光照了照新做的美甲，贺菀菀看到许欢那边没动静，皱了皱眉，又给许欢发过去消息。
心底的恶意，止不住地向外涌。
贺菀菀开始卖弄她的小聪明。
“许欢，不然，你求我吧，说点好听的，嗯？”
“……”
“我说真的，你若是表现得足够可怜，我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放过你，呵，毕竟，我说我一定放了你，你不是也不会信？”
“贺菀菀，你能查到我的新号码，但是，我的其他信息，你查不到，是么？”
许欢看着贺菀菀的消息，回了信息过去。
意有所指。
她希望，她的话外之音，贺菀菀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来。
在贺菀菀的消息没有再发过来之前，退出当前的信息页面，许欢将傅斯臣方才发过来的消息删掉。
差点忘了。
原本她有想着要做清理的，可方才被霍子庭那么一骚扰，她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好在，现下她又想起来了。
贺菀菀看着许欢发给她的消息，慢慢眯起眼睛。
反复瞧了几遍。
她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了。
伸手，不放心地拨出去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后，贺菀菀的声音里满是阴冷，“许欢目前在什么地方？”
“你究竟有没有跟紧她？她是不是厚着脸皮，又回去别墅了？”
在贺菀菀现有的想法中，她并不认为霍子庭会主动地再同许欢发生什么牵扯。
下意识的，她便觉得是许欢不要脸，又黏糊的倒贴上去。
真的是……她就没见过谁像许欢这样厚脸皮又下贱的。
电话那端的男人顿了下，面对贺菀菀的询问，十分有压力感。
他把人跟丢了。
这件事，他原是想要藏一下，再为自己争取点时间的。
之前在街上，他也就是去店里买了一包烟，分明就不该有变故发生，结果，就那两三分钟，他再回去的时候，许欢的人就不见了，完全没有踪迹。
“说话。”
贺菀菀没有耐心多等，第一时间里没听到答案，她说话的语气马上就差了更多，“聋了？哑巴了？我问你，她是不是又舔着脸回去找霍子庭了。”
“这种话，你还需要我一再地重复么？”
“抱歉，大小姐，我把人跟丢了。”
知道贺菀菀已经动了气，躲不过去，压着调子，男人开口承认他的过失，“对不起，大小姐，我……”
“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半个小时，不，最多十分钟，我要知道她到底在哪，你先让人给我打听霍子庭别墅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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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的手机，恢复了安静。
好吧。
看来，没有那么的脑袋进水，许欢估摸着，贺菀菀这是在她好心的提点下，警觉了。
那现在贺菀菀想必是很着急了。
弯了弯唇，许欢的脑袋里，非常具体地浮现出贺菀菀气到炸毛且又焦虑打脸的样子。
没有删除贺菀菀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许欢退出短信页面，登上微博小号。
她快速找到贺菀菀的微博，眼睛转了又转，思忖了几秒，以打抱不平的网友身份，给贺菀菀发过去私信。
“贺小姐是么？今天我看到霍总同许欢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在一栋公寓楼里出入，我一直是很看好你跟霍总的，你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个许贱人，你一定要提防住，千万不要让她勾引了霍总。”
自己叫自己贱人。
这种感觉也是有点酸爽的，关键还特别的别扭。
可为了让自己的话带有可信度，为了在某种层面上，拉近同贺菀菀的距离，为了让贺菀菀相信，许欢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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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的微博消息是贺菀菀在等待回复，为了打发时间，排解情绪时，刷微博看到的。
一瞬，贺菀菀生气，烦躁到极限。
对她来说，原本只有看网络上许欢的那些负面新闻，看许欢被各路网友喷，她才能微微平复她的心情。
然而……这种“小道”消息的出现，让她脑袋里原有的认知，判断，崩塌的厉害。
一起出现在公寓楼，这是什么意思？
贺菀菀觉得，她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该信，她探究地戳开给她发消息的微博号。
号码是新注册的。
明摆着，这是一个小号，一个马甲。
“许欢？”
冷着神情，贺菀菀动了动手指，回复，反问。
没有判断的依据，说到底，贺菀菀现下就是一种直觉。
她觉得在她对面的是许欢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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