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思语、李婷和学姐约好了时间地点碰面，又因为球场上人数过多，几人决定去操场练习垫球。
来带着她们垫球的学姐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去她们宿舍分发传单的丸子头学姐，另一个学姐似乎已经大三了，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显得很是干练。
印思语向学姐解释了她们上次“咕咕咕”的原因，两位学姐听得笑了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几人一边垫着球，一边聊天。大约是印思语和李婷的垫球水平确实不错，球队也确实缺人，两位学姐告诉她们，几天后的院系杯比赛，她们可能需要上场。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各方面都没受过系统训练的前提下，印思语能想到的、自己上场的唯一用处，就是凑人数。
“你参加过排球比赛吗？”和学姐们分别后，印思语略有些焦虑地问着自己的小伙伴。
“没有。”李婷思索了一番。“我们高三本来是要办一场排球比赛的，结果因为有人晚自习跑出去打球，违反校规，比赛取消了。”
“晚自习跑出去打排球吗？你们高中有室内排球场呀。”
“不是，他们去打篮球。被发现后还谎报了自己的班级。”
“所以他们打篮球，为什么要禁止排球比赛啊？”
这个问题李婷也回答不上来了，沉默了几秒，她提出自己的猜想：“也许是，杀鸡儆猴？”
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且不管李婷的高中为什么要取消排球比赛，她们俩都没有过比赛经验，是确定的了。
不过李婷认识的、打排球的朋友也在Z大，她打算拉着那个朋友陪她练练。
“要和我们一起吗？我朋友应该不介意多带一个人。”李婷主动提议道。
毕竟水平还比较菜，拉不熟的人陪自己练球会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两人没有去找学姐的原因。同样，印思语其实也不太好意思麻烦李婷的朋友。
这时，她想到了促使她去打排球的人物之一——霍修晏。李婷的朋友她不好意思打扰，但霍修晏她好意思呀。
思及此，印思语委婉地回绝了李婷的好意：“我想起来，我在Z大的那个朋友，好像也很会打排球。而且他应该加入了我们院的男排。”
“那还挺巧。”麻烦自己的朋友当“陪练”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印思语自己也找到了同伴，就再好不过了。
室内排球场是约不到的，霍修晏和印思语还是约在了操场边的球场训练。
大约是有过较为系统的训练，霍修晏教排球还是挺有一套的，从手形到垫球的部位、脚的姿势，他都详细地向印思语解说了一遍。
基础教完之后，他又向印思语讲解了排球里的种种步法，并带着她固定垫球的姿势、训练垫球的反应。
霍修晏平时算是个挺温和的人，训练的时候倒没了这种“温柔”，只剩下了严厉和负责。不过印思语也不讨厌，她本就是来掌握技术的，“教练”严厉，对她来说是好事。
硬式排球初次接触的几天里，手臂上会出现紫色的血点，伴随着整条手臂的发紫、发青。这也是大部分女生，在接触排球几天后就被劝退的原因之一——确实是挺痛的。
印思语也不是钢筋铁骨，在这几天的排球训练中，她的手臂“不负众望”，肿了起来。
用李婷的话来说，她俩这状态，像是被人校园霸凌，狠狠地揍了一顿，手臂上这伤就是证据。
印思语不算娇气的人，虽然痛得很，但既然选择了打排球，她也没有抱怨什么。
倒是霍修晏，在训练结束的时候，拉着她去超市买了袋冰块。霍修晏把冰块递给她：“回去敷一敷。”
冰块的旁边就是超市卖水果捞的吧台，两人各挑了一份水果捞。印思语选了芒果、火龙果、桃子......再配上一勺酸奶，从外观来看，它就足够美味了。
照例是霍修晏把印思语送到宿舍楼下。
印思语踩在宿舍前的台阶上，回头看向霍修晏：“今天谢谢你陪我练球，辛苦啦！”
此时已是黄昏，独属于傍晚的、黄色的光晕，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打在霍修晏的侧脸上。
霍修晏没有看向印思语，目光微侧，像是在躲避和她的对视：“这周末要一起出去玩吗？学校附近有座枫山，现在枫叶应该都红了。”
印思语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看着她的眼睛，是怕她拒绝吗？不过这应该算是霍修晏第一次对她发出，正式的、两人一起出去玩的邀请了。
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无论是感谢他最近对自己的帮助，还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回应。
“好啊。”印思语点了点头。
台阶的支撑使得她看起来和霍修晏差不多高，于是印思语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霍修晏嘴角勾起的温柔的弧度。
“回去记得用冰块敷一敷。”分别之前，霍修晏再次叮嘱道。
上楼之后，印思语听话地用冰块敷了手臂红肿的部位，大约是被冰到失去了直觉，手臂的感觉确实好了些。
很快，印思语打开自己选购的水果捞——果然，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每种水果都有自己的味道，且，都很好吃，配上酸奶，这份美味只增不减。运动之后食用，既降温去火，又愉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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