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优点也没有,不温柔,不贤惠,连菜也不会做!”
“不进厨房,也不爱收拾屋子……就爱吆五喝六的使唤人。”
君天跟着徐逢远下山,一路小嘴没停过,吧啦吧啦说得都是温白的坏话。
徐逢远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虽然得不到回应,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君天吐槽的热情。
“山主,听齐菲菲说你和温白在城里睡了一晚,你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她肯定是想把你吃干抹净,再一脚踹开。”
“当初她能带着你的聘礼逃婚,现在就能睡了你,再始乱终弃。你已经在她身上吃过大亏,更不能连清白也毁在她手里……”
徐逢远心里憋着一口气,步子不由得越跨越大。
君天捧着鱼干,两条小短腿,前脚赶后脚也跟不上徐逢远。
“山主,等等,你走慢些。”
徐逢远似没听到他的话,脚不沾尘、身姿磊拓。
“……哎……呀!”君天脚下一绊,人往前头扑去,手里的鱼干从纸袋里飞出去,就要撒在地上。
动静闹得有点大,总算引起了徐逢远的注意。
他伸手一挥,洒出去的鱼干在掉到地上之前,又都回到了纸袋里,然后对着摔坐在地上的君天伸出手。
君天绊了一跤,要不是及时使出身为炼丹炉的‘稳如泰山’诀,他可能就顺着石阶滚下去了。
看到徐逢远伸手拉他,也就不计较他只顾挽救那一点也不好吃的鱼干,而不是第一时间掐诀救他。
君天把肉嘟嘟的手放到他沉稳有力的手掌上,“谢谢山主。”
“鱼干给我。”徐逢远手掌一偏,要得是他手里的鱼干。
君天耷拉着脸,万分委屈地望着徐逢远,“……山主。”
“好歹也一千八百岁了,路都走不好吗?”徐逢远有些嫌弃,“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下山。”
君天一咕噜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很有骨气地说道,“温白让我别回去,我还真就不回去了,谁稀罕啊,我就跟着山主!”
徐逢远冷着眉眼,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你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君天的气势立马弱了三分,他窥一眼徐逢远的神色,嘴里嘟囔着:“那我当然是听山主的,温白算谁啊!她不让我回去,我就偏要回去,我才不会让她如意!”
徐逢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迈开大长腿往山下去了。
“我会帮你好好看着她,你放心!”君天/朝着他的背影喊,“那个鱼干一点也不好吃,你下次能不能别带鱼干上来?”
潇洒出尘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君天扁扁嘴,慢吞吞往山上走。
路上遇到买菜回来的齐菲菲,又对着她说了一箩筐温白的坏话。齐菲菲是个和事佬,知道他俩不对付,顺着他嗯嗯哦哦,不发表太多意见。
今天的温白脾气很暴躁,一会儿嫌糖醋鱼太甜,一会儿嫌酥炸梭鱼太干,一会儿又嫌凉拌鲫鱼刺太多。
一只猫嫌弃鱼刺太多,这也太无理取闹了。
再好的性子也经不住这样找茬,齐菲菲不乐意了,搁下筷子说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做鱼,温白,你是大姨妈提前了吗?”
“就是,什么臭脾气,惯得你!”君天立马把桌上的菜都往自个儿面前扒拉,徐逢远的鱼干他不爱吃,齐菲菲做得鱼他却是爱的。
“什么大姨妈提前,我简直都被你气成更年期了,二十万才到手,咻一声,没了。”温白又把酥炸梭鱼挪到自己面前,夹一根放进嘴里。xündüxs.ċöm
对于上午的事,齐菲菲也有些抱歉,她当时真没领悟到,温白要躲的人就是徐逢远。
“欠了债,左右也是要还的,早还早轻松……”齐菲菲觉得温白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还?二十万转过去,我现在还欠上二百一十万了,徐逢远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山下的徐逢远突然打个喷嚏,他在手机上搜,怎么让一只猫爱上自己。
网上地说法千奇百怪。
“啥也不说,宠就对了。”
“猫很傲娇,要打动它,先得学会欲情故纵。”
“买猫粮,国产的不行就进口的,一袋不行就一车。”
“哈哈哈,当然是rua它啦……搂在怀里,各种rua!”
徐逢远捏了捏鼻梁,暗戳戳的宠,投其所好买好吃的,这些手段他也不是没用过,不过效果真是微乎其微。
至于rua她,他倒是想都没想过,就温白那臭脾气,肯定能让他当场破相。
算了,感情还是细水长流来得好,反正她还欠着他两百一十万,他有得是时间。
吃完饭,温白就去神殿里打坐,大概是被徐逢远气得狠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狗男人那张欺世惑众的脸。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有人送条狗上来。
前几天才联系过的尹太太来道观烧香拜神,给她送了只红棕色的阿拉斯加幼犬。
幼犬肥滚滚,一身皮毛浓密、蓬松,可爱倒是可爱,可一只猫,怎么也没有道理去喜欢一只狗吧。
待尹太太带着司机下山后,温白坐在蒲团上和阿拉斯加大眼瞪小眼。
“胖墩,以后就叫你胖墩吧!”
胖墩懒懒叫唤声,仰着脖子看温白。温白受不了它那懵懂又直勾勾的眼神,冲它挥挥手,“去,外头去玩。”
胖墩不但没走开,反而凑近些,它围着温白转圈圈,鼻子四处乱嗅。
温白侧着身子躲闪,恶声恶气威胁道,“你走不走,信不信我打你!”
胖墩倒是一点不怕,反而蹦到温白盘着的腿上,龇着一口小尖牙,咬住她的袖子撕扯。
温白连忙一手拽自己的衣袖,一手试图去推胖墩,手忙脚乱中,只听布帛清脆的撕裂声,好好一件衣裳,袖子开了大半。
胖墩玩得兴起,放开她的袖口,又去咬垂在她身侧的袍带。
妈蛋,还有完没完!
她已经没两件能穿出门的道袍了。
温白拖着胖墩的小jiojio往下扒拉,秉持爱护弱小的美德,她没敢下死手,却不防胖墩伸出小舌头,往她下巴上一舔。
“齐菲菲……”整个道观都是温白的惊叫,“赶快把这个狗东西抱走。”
齐菲菲正窝在银杏树下打盹,突然被尖利的嗓音惊醒,待反应过来是温白,她一个飞身窜进去。
温白虽然时有大呼小叫,但叫得这么凄惨还是第一次。
这是遭到坏人偷袭了?
殿里哪有什么敌人,只有一条又呆又萌的小狗。
“小东西,你也太可爱了吧。”齐菲菲从温白身上抱下胖墩,揉揉它的脑袋,满脸宠溺。
“快走,快走……”温白不耐烦的叫嚷,她使劲搓了搓被胖墩舔到的下巴,然后又整整凌乱的衣衫。
狗东西,真烦人。
齐菲菲抱着胖墩去外头玩,君天听到动静也跑出来,一大一小,外带一条狗,在院里撒欢般的闹腾。
打坐是没办法打坐了,温白打算去吊椅上窝着,每次心力交瘁的时候,唯有吊椅能让她内心安定。
温白在安逸窝里迷迷瞪瞪,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来,挤在她身边。她睡意朦胧,困顿的不想睁眼,手往旁边摸了摸,没觉出什么异样,安心得又睡了过去。
夏日炎炎正好眠,一觉睡到日头西斜,温白钻出被窝,用爪子捂着嘴打哈欠。
被窝里突然又钻出一个脑袋,褐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温白立马跳开八丈远,化了人形指着它鼻子骂,“谁让你睡我床的?你是一只狗,而我是一只猫,你知不知道!”
胖墩也跳下来,跑到温白面前,望着她“啊呜”一声。
“走走走……”温白板着脸凶它,“我们是天生的宿敌,宿敌懂不懂?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只狗的自觉!”
“啊呜。”胖墩干脆坐下来,冲着她摇尾巴,那讨好的姿势让人很无语。
温白郁闷地推开门往外头走,胖墩跟在她脚边,亦步亦趋。
她走得快,它就跟得快,她走得慢,它就跟得慢,她要是停下来,它就冲她摇尾乞怜。
温白烦不胜烦,来到外院,一纵身,上了那棵老银杏树。
胖墩在下头“呜啦,呜啦”地叫唤,见温白无动于衷,干脆把圆滚滚的身子立起来,试图往上爬。
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它又开始围着银杏树转圈圈,转着转着,突然后jiojio一抬,往树根上尿了一泡。
齐菲菲和君天坐在檐下看热闹,看到这里,两个人不厚道的嘿嘿笑。
“快,快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抱走,受不了了,真是要折寿啊!”温白在树上朝齐菲菲大喊。
齐菲菲过来把胖墩搂进怀里,仰着脖子同温白说话,“这小狗子多可爱啊,温白,对孩子,你应该多点耐心。”
温白一纵身,又跳下来,她揉揉鼻子,“可爱个屁,随地大小便的家伙,你赶紧把它送走,我不想再看见它。”
才来道观几个小时,不但撕烂她一件衣裳,还舔她一口,更恬不知耻的和她睡一个窝,长此以往,还得了。
所以,必须赶紧把它送走。
“还是别吧,怪可怜的……”齐菲菲心下不舍,胖墩这么好玩,她还没玩够呢,“难得有个小家伙这么喜欢你,你应该珍惜。”
珍惜你个大头鬼!
温白不想说太多,掷地有声地表明态度,“你要是不把它弄走,那就是我走!”
齐菲菲抚了抚胖墩的后背,无可奈何道,“……胖墩,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温白容不下你,你要是哪天得了机缘,有了造化,该是知道找谁算账。”
还不等温白发作,齐菲菲抱着胖墩就往山下跑。
君天站在檐下,看着温白,骂一句没爱心,噔噔噔跑回自己屋里。
温白望着天空,夕阳西下,云层裹着金边,缓慢的游弋,美轮美奂。
尹太太送她什么不好,非得送只狗?
真是让人百感交集的一天。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死对头是前未婚夫更新,第 19 章 第十九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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