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这不能缺少的活雁,店家愣是不卖。
“店家,怎么就不卖呢?你这不还有许多吗?”青川有些急了。
那店家乐呵呵地正要去送货:“也非是我难为你。实则是情况特殊,也不知哪个大户人家,今日一早,我还没开门。就找上门来,说全要了。”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便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活雁呢?那人说家里老妇人礼佛,要用活雁行放生礼。我这会子正要去送呢,所以不能卖你了!”
青川出了个注意:“这么多只,多一只少一只,他也认不得。您悄悄匀我一只呢?我愿意出双倍价钱!”
“小郎君!这就不对了,我是咱们情义镇的老字号了。买家已经将钱付给我了,我怎能做这种事情,这可是砸招牌的大事!”
“小郎君,我劝你啊再想想别的法子。去别家店看看也成,我这里别说今日了。就是明日、后日也都预定了!”
青川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就是放生。这不年不节的,放生做什么?且要放生活雁?
但现在他也无甚法子,只得匆匆赶去了青山别院。
梁开济听到汇报时,只是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挥挥手让柯吉备马去了。
毕竟,他是如此想念他的沁夫人!
青川赶到时,施彦和姚沁正在稻田里守着今日的头一份稻花鱼。
稻子还未收割,但鱼儿们都已经超出巴掌大了,掂量着也有一斤左右了。
因为投放鱼苗时,鱼苗并不是很小的幼苗。尽管只在水里养了两个月有余,但也可以下网捕捞了。
稻田里当然不好下网子,因此都是人拿了小网兜下到田里去捉的。人一进去,躲起来的鱼儿便纷纷游了出来
那成群结队的景象,实在是喜人极了。一块小小的稻田,一时间围满了看人热闹的人。
“嚯!这一亩地不少养啊!怎么着也得半石!”
“可不是!虽说这一年,又是挖鱼沟,又是垒田埂的,很辛苦。但这收成呀也喜人!”
“这话说对了!你们可曾看出来,这养了鱼之后,田里的草少了不少。就是谷穗,我瞧着也比往年大!”
这些议论,纷纷钻入施彦和姚沁的耳朵里。二人相视一笑,便知道这稻花鲤是养成了!
等一亩地的鱼都捉上来,众人一称,竟足足有一石呢!这可真了不得了!若是都卖出去,少不得许多闲钱呢!
夏日鱼价不高,一条巴掌大的鱼也就十个钱。而这稻鲤,一条也有两个巴掌大了,姚沁当场便以十五个钱一条,买了半石。
剩下的鱼,则被送到了镇上的卖了!镇上的人,一听说这是稻田里养出来的,都有些好奇。
都想看看这稻田里养出来的鱼,与那江河里的有何不同,便都纷纷买来尝尝。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然都卖完了。
那日烧鱼的人家,都说这稻花鱼的肉比起江鱼更嫩些,且少有土腥味,用来炖汤是最好不过的了。
回到家中,姚沁便让人将都是收拾了出来备用。
阿杏有些不解:“姑娘,这么多鱼今儿也吃不完,都收拾出来,若是坏了该如何是好呢?”
“你忘了前几日我摘录的方子了?”
“你是说那劳什子酢鱼、腊鱼、火炕鱼?”阿杏惊讶了。
姚沁点点头:“怎么,不相信?”
“姑娘,我只是心里没谱儿,那都是古籍里抄来的,没准儿早就变了。”
“那你且等着,你家姑娘,定能做出来!”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正院,阿杏突然想起张娘子曾使人来寻她,说是有事。于是还没进屋,便又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姚沁无奈一笑,独自推开门,回了房里。
只是她刚在梳妆台前坐下,稍稍整理仪容,便在铜镜中看到了梁开济的影子。
这匪夷所思的景象,本能地让姚沁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梳子都掉落在了桌面上。她慌忙转头,可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抬头再看,铜镜中果然只有她自己。她松了一口气,只当自己眼花了。
同时心里又觉得可笑,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轨迹,让她愈发不安。
再说了,也没有消息称梁开济已经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了,依照和安公主的性子,定是会告知自己的。
姚沁收回心神,将梳子拾起来,放回梳妆盒。又起身准备换掉染了些许鱼腥味的衣衫换掉。
梁开济隐匿在布帘的一侧,屏住呼吸看着姚沁脱掉罩在外的长褙子,露出洁白的臂膀。随后是腹围、百褶裙……
仅着小衣的姚沁,拿起干净的衣物正要往身上套。后背却突然贴上一个来一个冷硬的人。光洁的后背,被那人的衣物摩擦着,瞬间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
姚沁的尖叫声便从胸腔里发了出来,梁开济伸出大掌将她的恐惧全部封在了嘴里。
他凑近姚沁的脖颈儿,深嗅了一口她的馨香,而后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用牙齿碾磨。
梁开济!这个认知,让姚沁的整个心都冰冻了。她甚至一时间忘记了挣扎。梁开济顺势将她抛进软被,俯身压了上去。
姚沁见他像一座山一样,在自己上方压了下来。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伸出手去阻挡他。
梁开济眼疾手快,一手捉住她推拒的双手,一手封住她的口。如此一来,他的身体便整个都压贴在了姚沁的身上。
“嘘——嘘——”
梁开济盯着姚沁的眼睛。
“乖!别出声,我放开你可好?”
姚沁眼神飘忽一瞬,便快速点了点头。
梁开济轻笑一声,先是放开了她的手,将上半身推起,而后带着另一只手向后退去。
姚沁见他离开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大声呼喊道:“阿杏!阿……呜呜——”
“沁夫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无论吃多少苦头,还是学不乖!”
梁开济这句话没有半分恼意,甚至还带着些调侃和揶揄,但听在姚沁的耳朵里,却是那般掠魂夺魄!
前世,因着梁开济重欲,总是日日缠她不休。姚沁只觉得疲惫不堪,难以应付。终于再一次他吻上来时,挠了他一爪子。
从脸到脖颈,留下了好几道抓痕。可梁开济也不在意似的,拿起她的披帛将她双手缠住,吊挂在床头高处,将她折腾了半夜。
那日昏睡前,梁开济也是这般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嘲弄:“我的沁夫人,你若是再学不乖,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她的反应彻底愉悦了梁开济:“看了我的沁夫人还记得那一夜。怎么,那一杯醉生梦死是何滋味?”
恐惧,如漫天的江潮席卷而来,将姚沁打落在海滩上。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细腻的沙子里,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失去了知觉,使她变得麻木。
怎么会?怎么会!
姚沁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无声地望着他,眼里满是祈求。
梁开济还未收起的笑意片片龟裂,他感觉到了。她再害怕、抗拒甚至厌恶!
他早该意识到的,只是不愿意相信,她对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惦念。
如直面她的失望,比他想象中的更艰难。那难掩的痛恨,仿佛一个大手紧紧攫取了他的心脏,随后再将那心脏放进热油锅里烹。
疼痛难忍,心酸难抑。
他无力地松开手:“阿沁,我心里……我心里……”
“你是人是鬼?”姚沁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梁开济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我自然同阿沁一样。那阿沁觉得,我们是人,还是鬼?我们活着,还是死了?这是梦里,还是今生?”
“哈哈,我现在真希望这只是大梦一场!”姚沁扭过头避开他的手,再睁眼就淬了毒!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冲喜夫人要崛起更新,是人是鬼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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