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赐,本宫也跟着出名了。”说这话时,姜宝林气冲冲把金疮药往萧月眠面前一摔,叉腰抱怨道:“今早本宫去给淑妃娘娘请安,被妃子们好一顿奚落。”
萧月眠咦了一声,问道:“奇怪,她们奚落你做什么?”
“还不是笑我连一个宫婢都管不住,放任你去勾引皇上。”姜宝林想起自己被淑妃带头针对的场景,忍不住嘴一撇,委屈巴巴说道。
“冤枉啊!”萧月眠自知惹了麻烦,为哄她开心,故意做悲痛欲绝状,拉着姜宝林的手,夸张的喊道:“宝林娘娘明鉴,奴婢可没有勾引皇上,这一切都是巧合,巧合!”
“本宫倒是信你,可别人不信啊。”姜宝林叹了口气:“淑妃真是欺人太甚,当着众妃的面说绮竹阁是狐狸窝,那些女人一唱一和,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淑妃她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禁足还没解呢,倒管起旁人来了。”萧月眠一边在伤口处擦上金疮药,一边宽慰姜宝林道:“你放心,等我脚上的伤好了,肯定想个办法帮你整治她。”
“那就不必了,你别没扳倒淑妃,再把本宫也搭进去。”姜宝林连连摆手,“你有那个时间,还是帮我想想如何承宠吧。”
顿了顿,又喜笑颜开道:“若是有朝一日,本宫也封了妃,看她淑妃还有什么能耐。”
“你倒是想得开。”萧月眠往前凑了凑,调笑她道:“她们当着你的面说我勾引皇上,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气有什么用?难不成回来打你骂你,让她们看笑话?”
自从粉窕当了禧美人以后,姜宝林变得越发通情达理起来。“更何况,连淑妃得罪你还要吃苦头,我又不是傻子,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天看到粉窕啊,我更是想开了,宫里妃子一大群,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呢。”
萧月眠啧啧两声,连声夸赞,“妙啊,你有这份态度,就算一辈子不争不斗,最后混个太妃也不错啊。”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这可是诅咒皇上的大罪。”姜宝林斥她。
又说:“皇上前些日子龙体抱恙,已经许久不进后宫了。听尚宫局的人说,今天秦保差人送了绿头牌去太和宫,唉,也不知皇上会翻谁的牌子。”
话音未落,忽然听外面一阵嘈杂,丫鬟秋雨进来通传道:“宝林娘娘,秦公公来了,说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让您好生准备呢。”
“好好好,告诉秦公公,本宫这就准备。”
姜宝林似乎没听清秋雨的话,本想哼哼哈哈敷衍过去,正欲起身去回话,忽然如遭雷击一般回过神儿,不可思议道:“你是说皇上,翻、翻了本宫的牌子?”
“是我?”她看着萧月眠,喜出望外,“皇上大病初愈后召幸的第一个妃子,居然是我?”
“是是是。”萧月眠往外推她,“快去回秦公公的话吧,别忘了好好赏赐人家。”
“那是自然,本宫还用你教?”姜宝林白她一眼,虽然嘴上嫌弃,脸上却掩不住笑意,欢天喜地出去准备接驾。
日暮时分,赵洹终于来到绮竹阁,姜宝林早已准备好晚膳,将赵洹迎进屋内,可赵洹却不急着动筷,而是落座后环顾四周,狐疑的问道:“怎么不见你宫里的萧月眠?”
“她脚伤未愈,不便伺候,妾身就让她歇着了。”姜宝林如实答。
赵洹神色如常,只是语气中略有关切,又问:“这么多天了,还不见好?”
看出赵洹对萧月眠的关心,又想到今早淑妃百般刁难,姜宝林表面不动声色,故意把萧月眠的伤说重几分,“荷塘中锋利之物太多,月眠脚上的几处伤口深可见骨,妾身看了都觉得心惊胆战,想来绝非一朝一夕能养好的。”
她这么一说,又勾赵洹想起萧月眠踩着血脚印走到他面前的场景,便脸色一沉,不悦道:“说到底还是淑妃的错,她入宫时间最久,在宫里位份也高,过惯了风头无两的日子,想来恃宠而骄也是常事。”
“寡人听说,淑妃今早让各宫妃嫔去她宫里请安,是真的吗?”赵洹又问。
姜宝林点头,随后半真半假挤出两滴眼泪,梨花带雨往赵洹怀里一靠,“皇上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好好的哭什么?”赵洹搂着姜宝林的肩,安慰道:“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此,姜宝林便把早上请安时自己如何被刁难,淑妃如何说绮竹阁是狐狸窝的话绘声绘色学了一遍,末了,她从袖间拽出帕子拭泪,哭哭啼啼说:“妾身人微言轻,连自己的丫鬟被抹黑也不敢争辩,只能任由淑妃娘娘谩骂,她还说……”
“还说什么?”听到这儿,赵洹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你放心大胆告诉寡人。”
姜宝林添油加醋道:“淑妃娘娘说,萧月眠一个小小的丫鬟,不过用了点狐媚子手段勾引皇上,让皇上一时失了神志。待她禁足期满,别说是萧月眠,就连妾身也不放过,她要一并整治,以儆效尤。”
“荒唐!”赵洹重重一拍桌子,“碰”的一声,桌上的碗碟跟着震了震。“中宫无后,淑妃独大,寡人看她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秦保,传寡人旨意,淑妃德行有亏,褫夺‘淑’字封号,降为婕妤,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
听到堂堂淑妃被夺了封号,还降为婕妤,连姜宝林都傻了:她原想着借萧月眠的名义,让皇上小惩淑妃一番,没想到皇上竟一点情面不留,直接就免了淑妃的妃位。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是个蠢人,萧月眠在皇上心里什么分量,她比别人拎得清。自然也就明白,为何皇上病刚好就迫不及待来到绮竹阁,干脆悄悄给秋雨递了个眼色,让她去请来萧月眠,叫她与自己一同侍奉皇上用膳。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不奢求赵洹独宠,但是,倘若能在赵洹对萧月眠的宠爱里分一杯羹,那也足够了。
姜宝林哪能想到,为了不打扰她和赵洹用膳,萧月眠早就趁着人多手杂的工夫,一瘸一拐出去遛弯了。
幽长的宫道上,萧月眠一瘸一拐,走一步歇两步,最后实在挪不动步子,坐在青石板上望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感慨道:“姜翠花啊姜翠花,为了不打扰你和赵洹浓情蜜意,我真的是尽力了。”
她正自我感动,忽然见不远处,一个小太监推着堆满生肉的小车,走一步歇三步,速度比她这个脚伤未愈的瘸子还慢,不免觉得好奇,招招手大声唤那小太监道:“小公公,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m.xündüxs.ċöm
小太监一看面相便知是个怯懦的人,见萧月眠行为如此轻佻,起初还以为她是哪个新入宫的妃嫔,细看衣着又不像,便以为她是尚宫局的女官,连忙上前恭恭敬敬道:“奴才给您请安了,不知您有什么事吩咐?”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成了皇帝的白月光更新,夺了她的封号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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